方原在武昌府不费吹灰之力的平定了高则、李本深的叛乱,便再无后顾之忧,将武昌战场上的高家军,连同贺锦的革左五营,张英的五千特战军,全投入到围歼李自成的战役。
他只留了三千玄甲军士,三千锦衣卫在武昌府驻扎护卫。
十日后,方原更是渡过了长江,亲临汉阳府,与景杰汇合,亲自指挥这一场平定李自成的战役。
景杰向他汇报,李自成所部已进入汉阳、德安二府交界,传说中的云梦泽。只要穿过了德安府,便能抵达河南府境内。
因汉阳、德安二府交界是湖泊、沼泽密布,闯军行军速度非常缓慢,遇上下雨的天气,有时一日也就走十里路。
再加上赵全忠的玄甲铁骑仍是不断骚扰闯军行进的队伍,但凡跟不上闯军大部队,在后方落单的家眷,全被切割包围,带回了汉阳、黄州二府安置,至少有七、八万人之多。
与这些家眷一同前来投降的闯军军士,又有一万人之多,其中还包括新任的后营制将军任继忠。玄甲军专门打的就是落单的后营,任继忠这个后营制将军连番败战后,被刘宗敏责打了五十军棍,一气之下便率军过江来投降了。
五营制将军这种闯军高级将领的投降,还是开战以来的第一次,对李自成的信心,闯军的军心士气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流寇大队从江陵出发时,共有六十四万人,如今投降的投降,逃跑的逃跑,只余下不到四十万人。
作战部队之前有十八万,如今经过连番的折损,投降,只余下了十二万,还未开战,就折损了近三分之一的兵马。
景杰向他汇报了前方的军情,又道,“老大,闯军在云梦泽已是彻底的穷途末路,可以收网捉鱼了。”
方原望着沙盘的地形,清清楚楚的标明了湖泊、沼泽密布的云梦泽的长宽是几百里,闯军正在其中穿行。若令闯军过了云梦泽,到河南便是一马平川。
方原对闯军围追堵截、骚扰了这么久,使尽了法子,这盘大棋终于到了收关的时候,“老三,将这次决战的军事计划说给我听听。”
景杰对军事计划是早有准备,忙与方原一起到了沙盘前,汇报这次军事行动的计划。
“老大,要围歼云梦泽的闯军,我们便不能再分散,而要将六路合兵成四路。汉阳这一路三万,加上张统领的五千特战军,从汉阳城出发,衔尾闯军的后营。”
“甘辉,白广恩所部共四万,再派赵全忠的三万玄甲铁骑支援,合兵七万,驻守在金局关,攻打闯军出云梦泽的标营、前营。”
“冯廷所部两万,再加上贺锦、高家军共六万,从黄州府挺进德安府,攻打右营的田见秀。”
“李岩的两万军士,与金声桓、徐诚的三万赣军在安陆汇合,合兵五万,攻打闯军左营的刘芳亮。”
在方原看来,景杰的这个计划几近完美无缺。
李自成最强大的当然是标营的三万步兵主力,四万精锐骑兵,共七万人。而景杰也有针对性的派出了玄甲军最精锐三万玄甲铁骑,还有克制骑兵的一万火车营与之对垒,可说是针尖对麦芒。
而指挥北线战事的,正是玄甲军百战百胜的统帅甘辉,还有骑兵作战最凶猛的赵全忠,流寇将领里最敢战的白广恩,全是善于啃硬骨头的猛将。
这一场大战的胜负,便可最大程度上决定李自成和闯军的命运。
李岩、金声桓、冯廷、贺锦、高家军所部,要么是战场经验不足的新兵,要么是新近投靠的流寇,战力都是次一等的。他们若是对上闯军精锐的标营,估计是败多胜少,只能使之攻打在闯军也属次一等战力的左右营。
在云梦泽内,不利于大队骑兵行动,所以闯军最精锐的骑兵仓促间是无法大规模支援左、右营的战事。
而方原、景杰这一支部队,既有最勇猛的将领张英、郝摇旗,也有最精锐的特战军,攻打闯军防备最薄弱的后营简直砍瓜切菜,可以一战而定。
只要左、右、后营防线被突破,李自成区区七万的标营,还能有什么军心、斗志?!
景杰见方原默不作声,对这个军事计划不置可否,便问道,“老大,你有什么想法?!”
方原笑了笑道,“老三,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指挥这一场决战的是你,我不过是来观战的,呵!”
景杰怔了怔,继而也明白了方原的心思。因为他立功太大,方原实在找不到什么来奖赏他,只能赏他指挥这次与李自成决战的机会,更是一个名留青史的机会。
方原又继续说道,“老三啊!这一仗由你来指挥,我军是必胜无疑。我只定一个基调,就是多招抚,少杀戮。”
景杰轻声应了,想起了一事,又问道,“老大,对李自成和那些闯军将领,受降、活捉,还是击毙?!”
方原陷入了沉思,李自成,此人生性豪爽,重信守义,被打成了十八骑,也未投降过,比张献忠那个反复投降、反叛的小人要光明磊落得多了。
更令方原侧目的是,李自成并不心狠手辣,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