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度春风,几番云雨。
公主依偎在方原的怀里,方原则将她搂在怀里,抬起下巴,不断的在她额头上,樱唇上轻吻着。对邢氏那种女人,方原完事之后就自顾自的休息了,若没有军政之事,便懒得再去应付;对公主,他是疼爱到了心坎上,舍不得将她扔在一边不顾不问。
公主与他四目相望,轻声说道,“驸马,我向你请罚。”
方原连重话都舍不得说她一句,哪里会舍得罚她?微微的笑了笑,好奇的问道,“娖儿,何事?”
公主纤手的指尖轻轻的扣着他的胸口,柔声道,“我又惹驸马生气,妇人干政了。你不在王府时,我为了尽快筹集军粮,代为下令,剥夺了内阁、六部的行政权,令南直隶进入战时管制状态。”
她行事果断,雷厉风行的手段,令方原是暗赞不已,公主这样的女人,上得厅堂,入的卧房,还进得了书房,这才是真正的贤内助。
方原呵呵一笑道,“娖儿,我令你掌管摄政王印,你就有代行摄政王之权,这次做得好,我还没赏你,罚什么罚?!”
公主抬头望着。摇头说道,“不,我明日就将王印还给驸马,或是还给苑夫人,省得驸马会疑心我抢了你的风头,丢了你的脸面。”
方原微微一怔,这才回过神来,原来公主还对大半年前那次越过方原递送书信到公主手中之事在耿耿于怀。她这哪是在向方原请罚,分明就是要方原向她认错请罚。
久别重逢,又几度缠绵,方原是心情大好,不由得抚上她柔软的臀部,笑道,“娖儿,这已是猴年马月前的事,我向你请罚,行不行?!”
公主见他服了软,还是不依不饶,直直凝视着他的双眼道,“驸马,你的过错可不止这一条,糊弄不过去!”
方原心儿一突,他还在犹豫要不要告知公主,与邢氏鬼混了一,两个月的实情,公主人在金山寺,除非是全天下就传得沸沸扬扬,否则应该不会这么快就知晓?!
他是做贼心虚,尴尬的笑了笑道,“这,娖儿,我还有什么过失?!哦,我想起了,之前陛下曾来过济南府,我也见过了陛下。陛下如今已重登大位,监国太子重新被软禁在东宫。因战事紧急,我没来得及将公主接到山东与陛下父女见面。”
公主想起自从京城送亲一别,已有五年没见过父亲崇祯皇帝,双眸微微渗出泪花儿,呜咽着道,“父皇他还好么?”
方原替她拭了拭泪水,安慰道,“娖儿,陛下的精神抖擞,更干练也更世故了,将我逼到悬崖边上,差点就跳下去了。”
公主在金山寺虽然得到了方原在山东大胜,也和崇祯会面的情报,但会面的细节还是全不知晓,好奇的问道,“驸马,父皇怎么逼你了?!”
方原如实的将崇祯怎么挤兑他,想改摄政王为辅国王,还要他交还山东之事。又一五一十的讲了,他是怎么利用白广恩的火车营,高杰余部的匪兵,摆了一道空城计,和崇祯,以及五军都督府的都督们打了一场心理战。结果是大获全胜,朝廷果然前怕狼后怕虎,根本不敢派军队前来山东接管州府。
公主默默的听了,伸手抚着方原的脸颊,埋怨道,“驸马,父皇之前怎么重用你,你如今得了势却这么坑他,没良心!”
方原捏着她的手儿,叹声道,“娖儿,我也无奈啊!陛下的知遇之恩,赐婚之恩,我牢记在心。但,却不能用军国大事来报,是吧!”
公主也知亲情,恩情,怎都大不过家国大业,崇祯想用亲情、恩情来束缚方原,本就是无奈之举。她也只是埋怨埋怨,轮到她来做主,也不会和方原的所为有二样,甚至会更直截了当的拒绝崇祯。而不是学着方原,还要劳神费力的演戏,维持双方不撕破脸皮。
方原将崇祯给二人的赐婚,看作和知遇之恩一样的重,可见在方原的心中,公主的分量远远不是其他女人所能比的。
公主感动的望着他道,“驸马,我再问你,我要听你的心里话,不许诓骗我!若父皇、母后、皇兄落在你手中,你会怎么处治他们?!”
方原直言说道,“娖儿,陛下的时代已过去了,虚君实相的对象不是陛下,而是监国亲王。我会册封陛下为太上皇,母后为皇太后,仍居紫禁城,以帝王的待遇供养他们终老。除了权力,只要陛下、母后要的,而我有的,全都可以给!”
“至于你的皇兄,他是倒行逆施,千夫所指,我只能将挑起内战的罪名全推在他身上,他绝活不了!”
方原这番话算是与公主的交心话儿,甚至连战后如何安置崇祯、周皇后,朱慈烺都一一说到了。
公主沉吟着道,“驸马,这番话,我能不能在给父皇、母后的家书里,如实直言呢?!”
方原正容道,“这正是我想和陛下说的话,可山东和谈之时,陛下是咄咄逼人,我没机会开口。若能有娖儿代劳,那是最好不过,你还可以再加几句。”
他的神色越发的凝重,缓缓的说道,“‘传庭死,京畿亡’,孙督师的战死殉国已给京城朝廷敲响了最后的丧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