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阿阿阿阿!”
高弘图被廷杖后的惨叫之声一声声的传进大堂。
公主在监国亲王王府直接捉拿重臣廷杖,王府的众人是面面相觑,朱慈焕更是自身难保,惴惴不安的低头不语。
公主的目光扫过众人一圈,“其他官员都出去,我有话要与监国亲王说!”
王府大堂所有的官员都如释重负,纷纷告退去了。
公主这才坐在椅子上,直直的瞧着朱慈焕道,“皇弟,高弘图这种谋逆老贼你还一直留在府上重用,是何居心?!”
朱慈焕被她厉声呵斥,吓得连连摇手道,“皇姐,我,我是真不知情啊!”
公主冷冷的说道,“皇弟,我们是姐弟,摄政王又应允了方瑜与外甥的婚事,那就是亲上加亲,我本不想如此威逼与你。只是,你实在是太不争气!”
朱慈焕支支吾吾的道,“皇姐,我在南京城监国,全无过失啊!”
公主冷声道,“皇弟,如今前线战况紧急,容不得半点推诿。你不立刻严令全南京城筹集军粮,反而召那帮与京城朝廷勾结的逆臣商议,这不是荒唐,是什么?!”
朱慈焕额头上的冷汗直冒,吞了吞口水道,“皇姐,我,立刻去筹集。”
公主沉声说道,“南京城必须在半个月内,筹集出三十万石粮食。若是南京城主动交不出三十万石粮食,那玄甲军只能进城来找粮了,到时候会惹出什么乱子,全都由你和南京城的所有官吏来承担!”
公主说的是清清楚楚,半个月的期限,借不到三十万石粮,玄甲军就开始入城抢粮,事后还要清算南京城所有官吏、富商的罪责。
朱慈焕再不敢推诿,连连点头,“是,是皇姐,我立刻去办。”
“那我就静候佳音了!胡总督,那个高弘图不必打死了,打死了反倒成全他的名声。打个半死,赶出南京城,高氏子弟三代之内不得录用。”
高弘图是南京城的重臣,公主说驱逐就驱逐,朱慈焕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公主起身走出几步,突然又止步,回头过望着朱慈焕道,“皇弟,摄政王令你开府选材,不是令你用那帮早被官场腐蚀的庸官,混官!你还是去江南大学堂挑选一些青年才俊,然后慢慢替换南京官场的庸官、混官吧!”
她驱逐高弘图也就罢了,竟连南京城的官员任命也要干涉,一再退让的朱慈焕是忍无可忍,终于冒火道,“皇姐,你是否管得太宽了些?就是汉献帝,也还有在辖内任命官吏的权力。我早向摄政王提过多次,不愿当这个傀儡亲王,不如皇姐此刻就接管了南京城,容我去浙江西湖陪着四哥吧!”
公主微微一怔,盈盈走到朱慈焕跟前,直直的瞧着他道,“皇弟,我令你去江南大学堂挑选青年才俊做官,替换那些老朽不堪的庸官,就是干涉你任免官吏的权力?!既然驸马要皇弟在南京城监国,我岂会接管南京城?!”
朱慈焕与她目光对视着道,“皇姐,你若不想接管南京城,派出数万军士前来所为何事?!难道不是在恐吓我的?!”
公主花容一沉,冷冷的说道,“我带兵前来是为了恐吓,不过不是恐吓你,而是震慑南京城那些官员、豪绅、富商!皇弟,我没来之前便知你手段太软,根本震慑不住南京官场那帮人。若非我带着锦衣卫、玄甲军前来,估计南京那帮官吏又要扯皮推诿了吧!”
朱慈焕是愣在当场,愕然望着她道,“皇姐,你,你不是故意来找我的茬,想废了我监国亲王之位?!”
公主怔了怔,叹声道,“皇弟,我曾经有这个想法,但细细想来,父皇是不会接受和驸马虚君实相的,皇兄他又多行不义自取死路,唯一能与驸马实现虚君实相的,就只有皇弟你了。我廷杖高弘图,不是找你的茬,而是在替你清理后院啊!你但有几分强硬,不被这帮官吏牵着鼻子走,我何必妄作这个恶人?!”
朱慈焕对她的话还是有些将信将疑,迟疑的问道,“那军粮,军粮凑不够三十万石,我,是不是要受罚?!”
公主见他还是唯唯诺诺的心有顾忌,并无半点皇帝的气度,不由得失笑道,“皇弟,你是监国亲王,未来的大明皇帝,摄政王都不能罚你,皇姐就更无权罚你。其实这次驸马需要的军粮是二十万石,你务必尽快凑齐,亲自送到山东去。”
朱慈焕愕然问道,“皇姐,是我亲自送去吗?!”
公主说道,“是,摄政王见你运送军粮,必然会更加信你,你就不必一再担心监国亲王的位子不保。我会安排郑总兵派两万军士护卫你一起前去山东。”
朱慈焕这才对她的话信了九成,微微松了口气,拱手道,“皇姐,我,立刻就召集南京的官员、富商、豪绅筹粮。”
公主还担心朱慈焕的威信不足,震慑不了这帮官员,又冲身侧掌管锦衣卫的胡琦道,“胡总督,你带了一千锦衣卫留住在南京城内,陪着监国亲王去筹集军粮。”
有了玄甲军、锦衣卫压阵,征粮的效果果然是非同凡响。再加上锦衣卫在城内公开宣扬不借粮就抢粮,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