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越冷眼一扫红袍修士的不服模样,一脸蛮横道:“因为在下向来不做此等杂事!”
先前他说“每天必须修炼满十二个时辰”,还是委婉托辞,此时却将心思道明了,可谓蛮不讲理。
红袍修士气恼道:“你这人……你这人,好生不讲理!”
心中实在无奈,颜越的神识强度摆在那里,队里又不方便动手,队长也说了规矩照旧,一甩袖子,只得继续驾舟。
驾舟间,一边掌控方向,一边口中嘀咕,“哼,凭什么小严无需御舟,老子实在不服!”
正嘀咕间,一道冷哼声在他耳边响起,“小赤佬,你叫老子什么来着!”
颜越这句话出口,红袍修士再也忍耐不住,“我说小严,你是不是不想在我们队伍待下去了?”
有些不信邪地站起身来,舟船也不知道掌控了,往颜越走去。
“还不给我坐下!”颜越一声大喝,驱物术一抓。
红袍修士只觉身上一股大力一紧,“砰”的一声,重重坐在了舟上。
这股大力非常强悍,任凭他如何挣扎,也挣脱不得分毫,口中喝骂起来,“小严,你要动手是么,放开老子,放开老子!”
其他几人见状,纷纷上前相劝。
颜越终于将红袍修士放开。
红袍修士人前受辱,口中大叫一声,欲要向颜越冲去。
颜越驱物术又再施展,直接把他头死死摁在地上,“你再小严长,老子短的试试?”
红袍修士面色胀得发紫,只是无论怎么挣扎,也无法挣脱颜越驱物锁灵术的束缚,身上灵力被一股大力锁住,一点也调动不起来。
几人见他模样,一边心中惊讶于颜越手段强横,一边不住相劝。
“炎兄啊,你一口一个小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还不快跟严老哥赔不是。”最初叫颜越“小严”的马姓筑基后期,这样劝着红袍修士。
其他人也似没想到,“小严”最初出于谁口,不住相劝颜越与红袍修士两人。
队伍中发生一点口角,只是平常之事,却从没谁直接动过手的。
他们重新打量起了颜越来,“严老弟脾气火爆,不是个好惹的人啊。”
红袍修士就如当年的苍羽道人,一开始口中大骂不止,后来渐渐地声音低了下来,再后来知道自己怎么也不是颜越对手,口中终于开始松动。
“严老哥,小炎我给你赔不是了,还请你放手。”
红袍修士终于有些不情愿地开口求饶。
待颜越放开,站起身来,目光一扫边上六名队友,感觉面上挂不住,“几位道友,今日在下人前受辱,队里在下再也待不下去了。”
话声中满是委屈,竟欲要离队而去。
几人间也有着一丝交情,连忙相劝。
“驱物术抓了你一下,就要死要活的,你走了谁来驾舟?还不快给我回去掌舵!”
颜越还不放过他,如同骂小孩一般厉声训斥。
他的驱物术,太过强悍,别说当事人红袍修士,就算边上看的人,也自认自己在颜越的驱物术下,挣脱不得。
马姓筑基后期,双目一转,陪笑道:“严老弟,在下方才也有不是之处,在这里向你赔不是了,从今以后,你就是队中的副队,有什么事情,你我商量着来,你也莫要再为难小炎,大家都是肝胆相照的好朋友。”
颜越的实力,得到了众人的认可,以前的副队长,也是陪笑,“以后还望严兄多多关照。”
就这样,颜越成了这个八人小队的二把手。
至于红袍修士,最终被众人劝回,未耍小性子离队出走,继续干每天六个时辰的掌舵之活。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队里的严副队,似与他有仇一般,还是不肯放过他。
直接动手虽然没再有,可每天各种使唤,却是滔滔不绝,一会儿让他端茶递水,一会儿让他捶肩敲背。
更过分的是,到最后,竟然把掌舵之事,全权交给了他,说是对他的磨炼。
红袍修士每天必须要修炼满六个时辰,一刻不能多,一刻不能少,几年如一日,从未断过。
这几日断了几天,再也忍耐不住,欲与颜越拼命。
最终,当然还是被颜越一个驱物术制服。
队里其他人看出颜越举动异样,似是专门针对红袍修士,分散舟上,不着痕迹地传音议论起来。
“严副队与炎兄以前有过节吧,不然怎会如此针对?”
“我看不像,有仇的话,应当直接挑明才是,应是不喜炎兄个性。”
“我看也是,炎兄如此性格,确让很多人感到厌烦。”
几人中,那个比较霸道的龙姓筑基五重,沉思一阵,发表了一番与众不同的见解。
“严副队应该只是拿炎兄开刀,他的真实目的,其实是做给我们看,最后想坐上队长的位置。”
马姓筑基后期,听言一惊,“老弟此言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