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娃子未与他们同来。 这几个人手上拎着几个葫芦,经旁人指出,颜师兄是哪位后,连滚带爬地来到颜越跟前。 “师弟几个,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颜师兄你老人家,还望你老人家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们这一次吧,师弟几个给你赔不是了!” 说着,他们跪倒在地,将手中的葫芦,奉送到颜越跟前。 先前,烂娃子去到记名弟子管事处,只撂下一句话,“昨天欺负过我师弟颜越之人,限他们一柱香之内,去跟我师弟赔礼道歉!”他也未说如若不去会怎么样,说完之后便走了。 可这一句话听在那管事耳中,却让他如临圣旨,记名弟子中居然有人不长眼,得罪了荣誉弟子的师弟,那还了得。 他马上召集众人,审问之下,昨天那几个记名弟子,立马站了出来,纷纷带上礼品,慌忙来找颜越赔罪。 如若不自己主动承认,荣誉弟子的怒火,岂是他们能承受得了的。 他们肠子都悔青了,那些身份低贱的临时弟子中,居然混着一个荣誉弟子的师弟,这不是耍他们吗! 心中想着,这人真是可恶,当时怎么不说出他的尊贵身份呢。他们心中虽这么想,但脸上却不敢有丝毫表露,双手高举着礼品,一脸讨好之色,望着颜越。 颜越心中感叹,修真界中,弱肉强食,真是一点也不假。看着他们手中高举着的葫芦,问道:“这几个葫芦里,装着的是什么?” 那几人满脸谄媚讨好之色,“这是对颜师兄开脉有好处的灵酒,师弟几个特来奉上。” “灵酒?”颜越想到了,那日在缚龙寨主处所喝的酒,以及之后慕峰让他趁机修炼的情形。那一次修炼的进益,几乎抵得上自开光以来,其余修炼的总和。 颜越顿时心中火热,从他们手中取过一个葫芦,拔开木塞,顿时,一股浓浓酒香扑鼻而来。 颜越鼻子大力一吸,顿有神清气爽之感。随即,他眉头一皱,冷哼一声,“你们敢拿这种掺了水的东西来见我,真当我没见过灵酒?” 既然已有师兄为自己撑腰,那便无需惺惺作态,假意客气。颜越嗅出这葫芦内的灵酒,比之缚龙寨主处喝到的灵酒,完全是天壤之别,这明显就是掺了水的! 那几人听言一楞,没想到这个颜师兄居然这么不好惹。 他们满心以为,对方身为一个未开脉的临时弟子,自己放下身份跑来向他谢罪,他应受宠若惊,连道不敢当才是,没想到还要为难为难他们。 但他们也只能兵来将挡,戏码作足,好让颜师兄消气。 当即,哭天喊地道:“颜师兄,冤枉啊!师弟们哪敢在向你赔罪的灵酒中掺水,来糊弄你老人家,这灵酒买来便是这样。你若不信,可以去金波阁买上一葫,便见分晓。” “宗门内有售?” “有售,一块下品灵石一葫芦。”这几个记名弟子,见颜越动心了,怕颜越问他们索要,又再补充道,“这些都是我们开脉时用剩下的,没有多余的了。” 颜越不再去管这灵酒是否掺水了,心中火热异常,在这几个记名弟子手里的葫芦间望来望去,心中暗道,一葫芦灵酒能打通几分气脉,若是有足够多的灵酒,那气脉岂不立时就能打通! 想到此处,颜越脸上微现愁容,没好气道:“你让我去买上一葫便见分晓,可我现在身上没有灵石,你叫我如何去买!” 之前说让颜越去买酒的那记名弟子,没想到颜越真会纠结这个问题。 为了能让颜越消气,他一咬牙,从怀中摸出一块下品灵石,双手奉上,“若师兄此时周转不灵,师弟可以先借你一块。” 颜越双目一亮,却没接过灵石,“借我一块?” “不不不,是给,是给你一块!” 颜越一脸这还差不多的神色,鼻子里哼了一声,但他还是没接过灵石,目光在这几人间一扫,老气横秋道:“你又献灵酒又出灵石的,如此对你太不公平了……” 那人闻言一怔,以为颜越话中的含义,是说他太吃亏了,不想再收他的灵石。心道,这少年人就是好糊弄,容易有侧隐之心。 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却听颜越话锋一转,“这样吧,为了公平起见,其余之人每人出一块下品灵石,这样就谁也不吃亏了。” 颜越有如公正廉明的判官,这话仿佛是深思熟虑之后,做出的宣判,他好像只是为了摆正这不平之事,完全没有贪图之意。 另外几个记名弟子,从没见过有人会用这样方式勒索他人,一时间都怔在原地。 而屋内的那些临时弟子,也都一个个张大着嘴巴,难以理解颜越脑中的想法。若换作是他们的话,想要报复,无非就是把那几个人打一顿。 颜越此前并非是一个脸厚之人,可为了能得到更多的灵酒,无耻一下又算什么。 而且这话,他也是真正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说的。每个人再出一块下品灵石,应在他们承受范围之内,若自己太好说话,反而会被人当作软柿子。 颜越见这些人一怔之后,脸上神色各自不同,便正色道:“你们将手中灵酒放下,再每人出一块下品灵石,昨日之事我便不再追究,我们从此两清了。” 其实,这几个记名弟子,最怕的就是,颜越不肯收下赔礼,对此事纠缠不放。 此时,颜越既已明码开价,他们欲息事宁人,也只能认栽。 当下便一咬牙,各自掏出一块下品灵石,奉送到颜越跟前。 颜越一一接过。 其中有人欲趁势与颜越搞好关系,希望日后在宗门内能相互照应,更想通过颜越,结交到他的师兄。 颜越眉头一皱,“我说过,我们两清了,谁也不欠谁。我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