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文长听到这话,心里骤然一思,他总感觉这事有那不对,若是此人就是正主,那之前追捕的人所背的家伙又是谁?
只不过此时已经卯时一刻,张祁与郑乾都不敢在当误下去,比起之前没有罪头的情况,抓了一个贺兰文,以当年的罪事牵扯至今,他们足以交差,于是乎,张祁与郑乾带人离开,留下林秀惊愕满腔。
由于张祁心急命令,并没有与林秀再多说什么,甚至于柴房的事也给抛到脑后,望着一行人远去后,林秀这才匆匆回府。
待府门闭上,林秀一把揪住方化,怒问:“怎么回事?贺兰文的手下怎么被抓了?”
“大都护,不这么做,如何混淆张祁和那郑乾的注意?再者言,您救了一个贺兰文,已经是在走独木桥,若是加上他的家奴,危险就会再重三分!”
“放肆!”
林秀叱声,可方化也是直愣种,他自觉的没有错,纵然林秀再怎么恼怒,也不会冲自己人下手,僵持之余,焦褚匆匆过来。
“大都护,长史大人的情况不妙,看起来好像有内伤!”
“快去召郎中!”
林秀急声,但话一出口,瞬间止住:“慢着!”
方化焦褚二人立身在原地无动,现在情况还在危险中,焦褚把贺兰文藏在水窖内,加上方化的一通混淆注意的办法,才算蒙过了张祁和郑乾,他们都知道大都护府无人无事,若是此刻派人去寻郎中来,稍有不注意,就会走漏消息,那时后果如何,将难以预料。
于是林秀先行来到水窖里,那贺兰文重咳不断。
“大都护,这样下去不行,就算不被人抓到,他也会因为疲身内伤而死!”
焦褚低声开口,林秀默然不应。
贺兰文强撑身子支起了,冲林秀道:“大都护,不如把我交出去,那样也是大功一件!”
“你给我住嘴!”
林秀不想与贺兰文斗这些心思,他出了水窖,寻思如何去找郎中而不被人发现,随着天越来越亮,林秀正要冒险命方化去中都城外的北镇寻郎中,秦宇至竟然登门。
望着秦宇至一行车驾,林秀蓦然,除了僵硬的迎进秦宇至,林秀根本没有多说一个字。
“仲毅,我听说张祁那家伙捉到人了?好像是什么贺兰氏的遗人!”
秦宇至说的轻描淡写,林秀却心底波澜不断。
“不清楚!”
“不清楚!哼…”秦宇至骤然发怒:“人就在你这大都护府后街巷的岔口方向捉到,离此不过四百步,你一个北疆大都护,竟然说不知道?”
对于这种话里有话的对谈,林秀显得有些焦躁:“秦侯爷,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陛下召你我入宫,若仅仅是安下中都的军行,在我看来,你一人足够!九门禁军尽数掌握在你手中。我不信那些小门小司的主能够翻起什么浪!”
“放肆!”
林秀的强声让秦宇至大怒,一巴掌落桌,直接把桌案拍出裂痕,门庭外,方化、焦褚与秦三对峙,皆没有被这乱声所打扰,可以说,两个大夏各自强悍的军行勋贵气势相冲中,他们这些手下将领也在对顶,谁要是先乱了分寸,谁就输定了。
“呼呼…”
秦宇至粗息两声,咬牙道:“仲毅,莫要怪我不讲情面,当年我爹交给你那么多道理,你难不成全都忘了?出宫前我提醒你的话,你真不明白我所说的意思?别为了一些旁人而毁了自己,毁了北疆,毁了你一手创立的北安军!”
话到这里,深意明了,林秀几乎可以断定,秦宇至绝对是掌控了贺兰文的什么消息,否则他如何来此警醒自己,换言之,这会不会是皇宫龙庭上的陛下警醒,林秀已经拿捏不准。
“秦侯爷,人各有路,我的命在北疆,在边塞,不在这里,若是可以,我现在就离开中都,永生永世,无旨不入都,无令不拜君!”
林秀几乎是泣泪而说,秦宇至也是一怔,他不理解林秀为何要这么执拗,在此之外,秦宇至早就通过龙目司的暗中监察力量,得知贺兰氏遗人贺兰文暗入中都,先是投身杜如庭之子杜晖府下,借势暗害刘勋之子刘骥,以火灾之故驱使刘勋这头老狼扑身杜如庭这只老虎,奈何杜晖人聪敏锐,觉察其中不妙,将其赶走,贺兰文只得转投刘勋府下,借以利用刘勋为子报仇心切,频频出手杜如庭,加之夏景帝重整朝政之心,秦宇至与龙目司暂且把这些事给稳住,于后告知夏景帝,夏景帝得知后,仍然装作不知,继续行令,驱狼吞虎,只待朝臣老种们个个心急难耐,露出马脚后,在河西军入官成系,北安军军定都护位,夏景帝便来个收网,但让人意料之外的是贺兰文的所为。
这个贺兰氏遗子当真大胆,竟然在一夜之间杀了刘勋和杜如庭,彻底把中都东宫旧臣系与老臣系的官员们推进火坑,若是夏景帝处置不当,贤君之名失去不说,还是引发中都官场动乱,那时于天下来看,都会风暴之兆。
所以才有了夏景帝下旨诏令秦宇至和林仲毅,一来以两大军行新秀勋贵来安朝堂众人心,让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