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眼下新春大典的所限定的日子还有完全结束,就发生如此震荡官场的大事,高柔是绝绝对对脱不了干系的主。
“叔父,听说刘勋大人被杜如庭派人杀了!”
躁乱中,高继匆匆奔来,高柔瞪了他一眼:“与你无干,回屋去!”
虽然高继有些事抗逆违令,可他心底忧心高柔这个叔父,此间官场动荡,若是高柔倒下,只怕这高氏一门就要完了。
“叔父,你莫要诓骗我,我知道杜如庭和刘勋二人被杀的事了!”
高继硬声,可把高柔气的不轻:“你…你…老夫说了,你给我回屋去,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都和咱们没关系!”
“叔父,那刘勋和杜如庭相斗多时,现在发生这事,也是理所应当,可您是值令官,负有安察之责,为今之计,您得赶紧向陛下说明,否则事牵多身,那就完了!”
此话急切入心,却有些道理,高柔心气翻滚须臾,最终还是道:“继儿,听叔父的话,回屋歇着,此事叔父心中有数,你只要安生在府,就是对叔父的最大帮助!”说完,高柔踏着夜色匆匆离开。
街道上,高柔透过马车看着接连不断的衙差和兵士,他有种感觉,今晚这件事必定是中都朝臣官场震荡的开始。
约莫三刻功夫,高柔快马加鞭赶至皇宫南门,远远看去,在宫门前竟然还有一排车驾,高柔下车细瞧,那车驾前的人大多是东宫旧臣系或者老臣系的臣子。
“老爷,咱们过不去了!”
随行家奴观望片刻,回来冲高柔禀告,高柔瞧着这阵势,自知短时间进不了宫,况且出了这么大事,两系的朝官要么是请命上奏,力追真凶,以还官场大员公道,要么就是暗中请旨,向夏景帝摆出青白身,以免被后续的动荡波涛给缠身。
约莫三息功夫,高柔沉声:“我们走东门!”
来至东门,虽然情况于南门一样,可是东门不同于其它皇宫门庭,此处有一当值宫卫阁,其隶属宫卫所千牛卫,而千牛卫中的校尉与高柔相识。
高柔来至宫卫阁前,几经传话,相识的校尉吴浑匆匆出来,他看到高柔后,试了一个眼神,高柔立刻闪身至角落处,也就眨眼功夫后,吴浑来到近前。
“高大人,您怎么来了?”
“吴校尉,本官有紧要事,需要入宫拜见陛下!”
听此,吴浑面漏难色:“高大人,下官看在咱们的情分上,说句不当的话,您现在进宫,非正确时机啊!”
“吴校尉,此话怎讲?”
“唉…一个时辰前,刘勋刘大人,杜如庭杜首府双双毙命,唯有杜如庭的儿子杜晖侥幸生还,后直接被京兆阁的衙差送往宫中救治,现在,整个中书阁、太府阁、兵议阁、兵部全都动起来,陛下有令,任何官员,没有陛下亲笔手谕,不得随意出行,可是好多官员都不知道,一轰前来,只要陛下揪罪,他们谁都跑不了!”
面对这般情况,高柔当真吓出一身冷汗,照吴浑所言来看,在刘勋和杜如庭出事那一刻,夏景帝已经撒下大网,要借着这个机会把所有派系朝臣给料理一番,在这乱夜中,只要谁身上有一丝罪,有些许不恭之处,夏景帝想要料理谁,那就是死罪。
那吴浑看着面色几经瞬变的高柔,抱抱拳,便转身离开了,到这里,高柔进宫拜见陛下的心思也消散乌有。
回到车驾前,家奴道:“老爷,怎么办?我们是在这里继续等?那样估摸着最快也得半个时辰!”
“回府!”
高柔咬牙,吐出两个字,家奴听了,也不多想,立刻扯起缰绳,调转马头,乘着高柔回府。
“快,快些!”
街面上,衙差大声呼喝,听着动静,几乎要把中都的地皮给翻开。
在一户大院院内,庞万春从墙檐上翻进来,由于院中一片漆黑,庞万春倒也不怕被人发现,他轻手轻脚的来至门庭前,借着月光扫眼看去,门匾上的徐字十分显眼,庞万春冷冷一笑,以匕首撬开门后门栓,进入屋内。
床上,六部监府的诸司外郎燕成正在呼呼大睡,忽然他脸上一痛,燕成从梦中惊醒,下一秒,眼前的人影让他惊蛰呼声,可庞万春身手迅速,一巴掌捂住他的嘴。
“燕成,多年不见,你发福甚多啊!”
听着这话,燕成双臂强撑出力,似要挣脱,可是力道不足,毫无成效,除此之外,庞万春单臂揪起燕成,一把将他扯下床,让后将一腰牌扔到燕成面前、
“安稳十几年,是时候报恩出力了!”
燕成看清腰牌上的字后,整个人神色大变:“你…这不可能…你们怎么还活着?”
“少废话!”庞万春一把揪起燕成的发鬓:“混账东西,当年吃下肚子里的东西,今夜你们都要吐出来,少公子有命,各司人马齐力罪告,尔等若敢不从,明日午时,你们的当年的身份和祸事就会被呈在中书阁的案桌上!”
“你敢要挟我!”
燕成明显不愿从身,作为当年贺兰氏的亲近官系,燕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