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秦宇至沉声发问,秦三应道:“半日前,据属下估测,这事十有八九为中都朝臣暗作所为!”
对于这些,秦宇至不用秦三说都知道,那林秀一直在北疆统兵抵抗北蛮,与中都朝臣各派各系根本毫无牵连,现在以功赏入都受封,刚刚得位,屁股都没坐热乎就出现这事,但凡有脑子的都能猜出来,其中必有缘故。
秦宇至思量片刻,道:“这两日你派人去注意九门司的情况!”
闻此,秦三狐疑:“侯爷,难道你要插手林都护的事?他这事一旦传开,必定立在风口浪尖,有刘勋和杜如庭两个老家伙的对干,您可别给自己找不自在!”
“放肆!”
秦三的劝慰让秦宇至大怒:“如何做,本侯爷还要用你教?”
叱声下,秦三缩头离开,秦宇至在屋里来回踱步数合,心中暗自道:“仲毅,这回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摆脱这般杂事!”
大都护府,林秀心急焦躁,可是在一转念,他也就释然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老天,某倒要看看,你这次能给我缠来多少祸事!”
思量中,方化匆匆回来,瞧着那张消沉急躁的脸,林秀就知道情况不妙。
“将军,属下无能,未查出全玉麟身死的消息…”
对于这个结果,林秀心中早就准备,他叹了口气:“既然暂时查不出来,就不要太过在意!”
“将军,这事是属下的错,若属下亲自护送,把全玉麟那杂碎带回来,肯定不会出事,现在九门司已经与都府衙、京兆阁连声落案,咱们两个弟兄的身份也都被查出,若是他们上门来揪罪,就由属下去顶,至于个中细节,属下已经想好了!”
方化说着就跪地叩首:“将军,您现在身高名贵,这样的祸事是万万不能缠身,否则于您不利,您若是出问题,那就是咱们北安军的地震,北疆的地震,所以,属下来揽所有的事!”
“混账!”
方化急声落地,林秀怒骂传来,跟着就是一脚踹上来,直接把方化给踹个后仰倒地,旁边,焦褚等人见了,想要劝声,却被林秀的阴沉的神色给震住。
“将军…”
方化还想说什么,可林秀根本不给他机会:“你给我住口!若是再敢妄言,我一定割了你的舌头!”
于后,林秀冲焦褚下令:“派人把他关起来,若他敢擅自妄为,定要严惩不贷!”
“得令!”
无奈中,焦褚只能把方化关起来,末了焦褚低声道:“将军,方化也是一片好意!”
“好意,我林仲毅可是那等怯弱之人?尔等随我沙场征战,生死两条路来回走了多少个日夜,现在区区小罪污名,就要把你们顶上去?那我林仲毅还是个人么?”
“将军,话不能这么说,方化的意思可能一时没说清,他想着把罪责给担下来,让后您再把他救出来,这在勋贵落罪中,也都是常事!”
焦褚解释,但林秀所思所想岂是焦褚这些人能够理解?
“莫要说了,全玉麟的祸事,本将纵然担了又能如何?那些个混账暗中糟践本将,真把本将当做病猫了!”林秀沉声狠厉,其气势恍如战场上面的北蛮生死一战时的雄姿一样。
“本将倒要看看,那些人有何能耐,焦褚,你传我口令前往九门司,直要本将的军中弟兄尸首,若是不给,让他九门司的当值官来见!”
陈恪落案后,匆匆赶回九门司,结果看到府门前立着一队甲士,那些甲士不同于中都的禁军和九门城防兵,眉目神色之间充斥着杀伐果断之气。
府厅中,小吏看到陈恪归来,匆匆迎上:“大人,你可算回来了!”
“出了何事?”
“大人,北疆大都护派人来了!”
“大都护?”陈恪听之惊蛰:“林仲毅派人来做什么?”
“大人,您忘了,东门官道上的命案,有两个青汉是北安军的兵士!”府吏说这话时一脸苦闷:“他们是来要尸首的,可你也知道,现在全玉麟少公子的命案刚刚备录各司各府,北安军的两个人也在其中,怎么能够说带走就带走!”
“住嘴!”
陈恪止住府吏的话:“我去应他们!”
来到焦褚身前,陈恪躬身:“不知大都护…”
“少废话,某奉大都护之命,来寻北安军的同伍弟兄!”
“这怕不合适,全玉麟少公子命案与大都护的手下同在现场,在案情没有明了前,大都护把兵士尸首带走,本官无法交差!”
听出陈恪的拒绝意思,焦褚顿时沉声:“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在怀疑我家大都护?还是说我们北安军的人命不值钱,死了两个都比不上一个勋贵子弟?”
“不敢,不敢!”
陈恪是文人,焦褚是兵汉,陈恪很清楚秀才碰见兵的理,况且林秀刚刚位进大都护,那等权势和名望岂是他一个府官能够相比?但陈恪也很清楚另一点,那就是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