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商量后,刘勋、高柔各自行事,以观究竟,至于高继,也只能暂待都府衙的府牢中。
与此同时,蒋济奉命张祁在暗中细细观察各方势力动向,对于高柔的行径,蒋济将其全都透漏给京兆令周平。
京兆阁,周平正在料理公务,结果手下来报,说有人传来一封书信,指名要周平亲启,至于是谁送的,书信上没有标明,这让周平困惑不已。
待书信呈于面前,周平三眼不过,便愣在原地,也就瞬息不过,周平顿时大怒。
“这到底是谁送来的?”
“大人,小的不知,小的从外面回来,看到门庭偏道墙上挂着这封书信!”
门吏小声回答,周平思量片刻,总感觉哪里不对,且这书信上写着高柔已经联合东宫旧臣一系的力量四处暗查,救捞自己的侄子,这么一来,周平必定首当其冲,想到这,周平冲门吏道:“你立刻去传令柴让,本官有话要交代!”
花楼,柴让正在自己的温柔乡美梦,结果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入耳中,这让柴让心燥不已。
“柴爷,有人急令寻见!”
门外,花楼的龟公扯着嗓子大呼,忽听一声巨响震在门框上,龟公吓的赶紧锁头,让后冲身后的人道:“官爷,你听,柴爷肯定火了,要是小的再吼,只怕柴爷要活刮了小的!”
对此,受命而来的周平门吏自然不会管,他一把推开龟公,重重两拳砸在门框上,紧接着门吏就听到屋里传来桌椅倒地的声音,让后就是重重的开门声。
“娘的混账,若是说不出个一二三,老子打来你这没眼色的混种!”
只是怒声不过一息,柴让便变了脸色。
“你…”
“柴让,周大人有令交付,你可能接?”
门吏冷声,柴让赶紧道:“方才属下有所冒犯,请官爷赎罪,周大人有何令事,只管言来!”
“高柔已经动身寻事,你这花楼近几日要安生点,切莫出了乱子,还有,没什么紧要事,不要联系周大人,否则出身后果,你自己担着!”
门吏说完,转身离开,柴让这才缓神回屋,那龟公小心翼翼的道:“柴爷,听那官爷的意思,咱们这花楼是不是得关上几日?”
“不可!”
柴让断然拒绝:“高继刚刚被抓走,若是此刻就关门,高柔那些人肯定会有所怀疑,介时深究起来,我可抛不开干系!”
“那花楼平日里人来人往,鱼龙混杂,保不齐就会出什么差错!”
“吩咐下去,让弟兄们都给我睁大眼睛,若是发现可疑的人,立刻来报!”
柴让吩咐完,龟公便匆匆离去,但情况远超他的预料,这边柴让还没有出屋,在花楼前厅,凤妈便被人打了!
“你们这些混账杂碎,闹事也不看看地方!”
凤妈招呼客人,由于婢女不合客人心意,凤妈还未出声,两个客官便动手打来,只把凤妈打的嘴角出血。
这两人年约三旬,其中一个便是高柔的家奴李榷。
此人出身江湖侠客,多年前高柔为官进都,途中遇到被人追杀的李榷,索性救了他一命,于是乎李榷卸身江湖身份,成为高柔的家奴,只为报恩。
瞧着凤妈骂咧的模样,李榷冷笑,自顾饮酒,几个龟公伙计闻声奔来,不待他们撸袖子动手,李榷身后的弟兄拳脚急出,几个龟公伙计立刻翻身倒地,哎呦起来。
“木木,够了,这些个人不守规矩,别太狠手,不然打伤了可要吃官司!”
李榷开口,那叫做木木的弟兄笑笑:“大哥,怕他们做什么?一群废物玩意儿,拿着几个骚货娘们在这作眼,打他们是给他们提个醒!”
正说着,柴让匆匆过奔来,瞧着眼前的景象,当即大怒。
“哪里来的狗杂种,敢在这里撒野!”
听得叫骂,木木正要出手,可李榷起身,拦下木木,李榷阴笑的看着柴让:“你就是这就花楼的管事人?”
“正是老子,你是何人?有种闹事,就把名字留下了!”
“哼哼!想知道老子的名字,得看看你有没有哪个本事!”李榷话落,直接箭步冲上,柴让瞧此,立刻抬臂抵挡,旋即,二人打斗在一起。
在李榷大闹花楼,斗狠柴让时,李榷的另一名弟兄赵佗已经偷偷潜入柴让的后房,这赵佗将柴让的所有箱柜全都给翻找一遍,当真找到不少有用的令书凭证,也就半刻不过,赵佗再度攀墙逃离。
花楼前厅,李榷与柴让斗狠十多个回合,以李榷之力,足以轻松战败柴让,但暗事在行,李榷自然不会轻易脱开柴让,那凤妈及花楼的龟公等人眼看柴让愈战愈疲,心道不好,当有几个龟公伙计去报官,却被木木拦身门前。
“怎么着?我大哥还没有耍弄起兴,你们就要去报官?这未免太没意思了!”
木木嘲弄笑语,全然不把花楼里的人放在眼中,但木木心中有数,按照约定,至多半刻,他们就得撤,于是当半刻的点一到,木木立刻示意李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