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鞑子的游骑,只要非我夏人,皆可杀之!”
秦宇至冷声,那车骑将王须坨从后上前:“秦将军,末将请为先锋,一探究竟!”
“王将军操战沉稳,本候允之,与你三千精兵,前去剿灭贼种,一个时辰后,务必来报!”
“得令!”王须坨领命离开。
距秦宇至中都军所在西南三十处,萨巫士苏合带领所部鞑子勇骑正在破村中歇息,此前半刻,苏合刚刚下令将藏匿在村中的百十口子老幼妇孺拖至村中空地谷场上,活生生以弩矢射杀,其中血杀四散,让苏合好不快活。
在此之前,苏合预料河西军整备西结,于兆阳镇前抵抗金帐王的大军,那近在咫尺的陇城就是一座空城,苏合可寻之狄云的败像突袭,破了陇城,将秦王在陇城的家小及河西将领的家眷一并杀之,可是现在却生出意外,东向中都方向竟然派来援军,这让苏合稍稍沉虑。
“萨巫士大人,那夏军正向我们这边快速行进,估计最多三刻功夫,就会到达!”
游骑来报,苏合思忖片刻,召来一名百户勇士。
“你带上五百人于破村中驻防,记住,夏人出击,你就溃败!”
“啊?”
疑声反之,这百户勇士显然不明苏合的深意,但苏合也懒得解释:“记住我的命令,夏人一出击,你就溃败,不然我必斩你人头!”
待百户勇士离开,苏合冲百户主胡利不亥道:“你率领勇骑在百户勇士的撤退方向埋伏,一旦那些夏人进入待伏圈,你便出击,冲杀那些夏人杂种,记住,一个不留!”
“萨巫士大人放心,奴下必定不负所望!”
胡利不亥应声接令,当即带着三千勇骑向待伏地点奔去。
那王须坨率部三千精甲冲奔至破村外,望着村前的夏人尸首,王须坨心火直冒,连握着缰绳的糙手都在咯吱咯吱作响。
“王将军,这些个鞑子当真畜生!”
面对鞑子肆虐后的景象,王须坨身后的中都甲士各个怒声咬牙,也就这时,嗖的一支羽箭从村中射来,王须坨立身马上,毫无躲闪,在羽箭已经落身之际,王须坨右手刀起,将羽箭斩落。
“各校列阵,准备冲杀!”
在鞑子暗箭挑衅中,王须坨怒声呼呵,不过一息,三千精甲横列三阵,随着一字冲杀,这三千饱含怒火的夏兵杀向村中的鞑子。
面对夏兵汹涌如涛的攻势,村中的百户勇士不过吆喝两声,所部勇骑弯弓搭箭,胡乱射出几合羽箭,那零零星星的箭雨根本无法对夏兵造成任何伤害。
也就三通鼓的间隙,夏兵轻易冲破鞑子的前阵,眼瞅着就要接战搏命,这百户勇士扯呼转向,纵马逃离,其它鞑子见之,自然随行撤退,根本无一抵挡。
“狗畜生…休要逃走!”
夏兵冲至那些逃身较慢的鞑子身后,一刀落身,臂膀割裂,两刀其首,血喷如注,只把鞑子当做猪狗宰割,但是鞑子撤退迅速,夏兵仅仅追上百人不过,这让满腔怒火的夏人心有不甘。
“追…一定要把鞑子给杀绝!”
各校小校大吼不断,那呜呜号角就像雷鸣灌耳,只把夏兵的心魂给震慑到底。
但王须坨从军沙场十几载,早前随田櫆东进抵战燕军,所行鏖战,皆无败像,于后被破也是小人从中暗作,可以说王须坨军心沉稳,操战缓进强出,得机拼命,现在鞑子轻易溃败,王须坨虽然怒火蛮腔,可理智未失,望着鞑子胡乱溃逃的情况,王须坨不过追出破村,便下令各校停止追杀。
“王将军,鞑子就在眼前,为何不追?”
“这些狗畜生杀害咱们的同胞骨肉,若是不把他们宰杀殆尽,我等誓不为人!”
眼瞅着群情激跃,王须坨也心躁起来:“逢战无势,触之急撤,其中必定有鬼,尔等盲目去追,陷入鞑子埋伏,别说为那些死难的百姓报仇,就是你们自己也要填命其中…”
一语燥骂,几个小校这才缓下心底的怒火。
只是王须坨也不会放任这些鞑子大摇大摆逃离,他望着远处的地型林势,忽然发现在三里外的枯林中有烟尘荡起,这等现象就是有伏兵在内,伺机待伏。
想到这一层干系,王须坨急虑一二,冲小校道:“尔等听好了,那些鞑子果然有伏兵在杀,但咱们不能任由他们离去,所以…不怕死的就以作前校追击,其余两校于后压制助力,随时驰援,老子要是不把这些鞑子给剥皮碎骨,老子就是不夏人种!”
枯林中,胡利不亥望着百户勇士撤离的迹象,冲各帐勇骑道:“都给老子准备好,只要夏兵冲击埋伏圈,你们就给老子杀出去,一个不留!”
“百户主大人放心,我等的弯刀早已欲血难耐了!”
大约片刻功夫,百户勇士领着几百残兵向枯树林这边撤来,在其后面半里地的位置,一校夏兵死命追赶,由于追杀匆忙,整个阵列涣散不堪,全然没有丝毫的防备。
“弟兄们,杀…一定要杀光这些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