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曳落河与侧翼边阵的攻势如何?为何没有消息传来?难不成他们已经攻到夏兵的后阵堡寨?”
阿里斯汗怒中质问,但游骑未有令回,额尔德木图也无法回答。
“大汗,夏兵中阵有反冲迹象,主儿克千户已经退战五十步…现正在…”阵前奴从急急来报,可话不落地,阿里斯汗一鞭子抽上去。
“告诉主儿克的那些废物,若是敢退一步,本汗屠灭他们整个帐列!”
虎啸斥吼如雷鸣般强势,只把奴从吓趴在地。
“夏人羔羊竟然敢反冲黄金家族,当真是决死一战,如此本汗更不能退撤丝毫,否则就辱末了先辈的荣耀…”
阿里斯汗扯呼,当头帐列勇士鼓吹号角,不多时,一队队主儿氏族的蛮兵向战场奔去。
夏人战阵前列,林秀亲领亲骑队冲杀来回,忽听蛮子号角呜鸣,林秀拨马回撤,脱开与蛮子的冲击,得空远眺,正好看到蛮子后阵方向烟尘滚滚,仅此估量,林秀便知晓蛮兵再投生力军于战场。
“蛮兵后力再出,比之先前弱势三分,传告各校…蛮兵后力势弱,蛮兵后力势弱!”
急声传令,当有亲骑号令传出,以振夏兵军心,在哪中阵后,裴长风以一营之力硬悍蛮兵前锋无退,待蛮兵兵势弱减,裴长风竟然再起冲击,这让于后驰援来的万俟良助力相横,直接把蛮子的前阵给冲破十几丈的缺口。
“顶…顶…顶!”
呼声下,步槊兵与重步卒携力捅进,就像两只拳头,直接锤在蛮兵的阵身之上,且蛮兵的鏖战之力不如夏兵,虽然勇悍,可力道无向,此间落之,当生溃败之意。
至于林秀的呼喝传令,更新烈火中泼进一杯烈酒,再度点燃北安军将士的杀气,放眼望去,裴长风、万俟良强势反杀,为北安军整个攻势率先夺回一筹,其后侧翼的焦褚、黄齐、花铁梨、林怀平更如利剑刀锋,转往蛮阵的阵旗所在冲击,纵观蛮兵后力再起,可前阵拖沓迹象已现,若是不平复前阵的杂乱迹象,一旦林秀得势寻机,占据上风,蛮兵溃散回转,其后果就是冲击阿里斯汗的汗旗所在。
在前阵战场强势功杀中,后阵程达以最后的数千生力军分列三阵死守将旗所在,面对蛮兵的偷后突战,程达就像王八壳子一样,牢牢钉在原地,根本不让蛮兵进步丝毫,待最后一搏蛮兵的攻势被程达破开,这行突后战杀的蛮兵知道无法破开程达的王八玄武阵,便徐徐退去。
借此机会,程达发现战机,在哪些蛮兵撤退缓力中,程达大胆违令林秀一二,以侧翼边队冲击百步,将蓄力整备的蛮兵再度破入溃散态势,此一来可以让蛮兵攻势不成,守势疏漏,二来蛮兵侧翼前列溃败迹象生出,林秀那中位战场必定可以得力。
果不其然,那前阵林秀立刻察觉侧后向的战势变化,不过一二息的思量,林秀下令左右两翼轻骑回途蛮兵,以此扩大战果,前阵侧翼蛮兵乍眼看之,夏兵轻骑回撤,空出战场冲击范围,可实际结果如何,只有战势回转才能反应过来。
但不少蛮兵百户不会考虑这么多,他们知道进为功,退为守,夏骑边翼撤退,就是回缩据守,于是乎不少百户率部填补夏人所在战场地界的疏漏处,可轻骑速度回撤冲击破快,那攻击程达不成的蛮兵在接连突战中生出溃散之意,若是有个一二缓息,兴许还能再成战事,可是林秀寻机强势抓住,根本不给蛮兵丝毫机会。
焦褚、黄齐、花铁梨、林怀平的兵锋已经压上,一时间前后夹击,蛮兵不败都不可能,且四将轻骑让开道路,让那些蛮兵刻意回撤散向刚刚的战场地界,其后还有弓弩抛射压制,也就眨眼功夫,这些蛮兵回撤与百户们的冲杀撞在一起。
刹那间,蛮兵相互冲击不得掌控,至少数千人乱燥阵中。
“杀…杀…杀!”
眼看蛮兵边阵陷入混乱,林秀立刻高呼,将声威发挥到极致,于是乎战场上出现了怪异的反压现象,不过万余的北安军分列三阵合围包杀倍于的蛮兵,这实在是超出阿里斯汗的料想。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惊愕怒气之余,阿里斯汗不得战场变化根源何在,至少在他眼里,北安军林仲毅不过是个青雉将领,纵然有些军略,又怎能在强势下得胜?
但若转念想之,阿里斯汗恐怕就释然了,那就是林秀天生文韬武略,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从战沙场数年,习得不少战阵经验,后来更败如秦懿门下,成为他的军途闭门弟子,至于秦懿何人?阿里斯汗定然知晓其威,当年夏安帝北进杀伐黄金家族时,秦懿就是其中一员先锋大将,其狠其威,让蛮子听名不能夜睡。
现在秦懿虽死,辽源军散旗,可是北安军却如新星耀阳,在林秀的带领下缓缓升起,那股子炙热明光一旦射出死处,足以战败黄金家族。
面对战场变化弱势的己方,阿里斯汗身魂不稳,额尔德木图更是感受到其中的败像威胁,就在额尔德木图想要劝声阿里斯汗稳阵夺胜时,曳落河与东翼蛮兵冲战败果消息传来,此根本就是重锤一击,将阿里斯汗砸的满头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