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虎独骑领阵,于石坡上冲向,面对乱如麻草的蛮兵,李虎大锤挥舞生风,往往一锤缓砸,就有数名蛮兵血破骨裂,呜呼哀哉。
哈尔巴拉在乱战中强稳所部蛮兵勇士不得,猛然抬头看去,十几步外的乱阵之中,一夏骑强势屠杀,简直不把黄金家族的荣耀放在眼里,这哈尔巴拉身为阿里斯汗的那可儿,怎么会忍下这口气?
一声怒吼冲身,哈尔巴拉向李虎奔来,这李虎锤锋刚刚扫过马前的三名蛮兵,还没有蓄力回出,便听到侧向传来怒啸,李虎于乱中扯缰拨马,向怒啸来反手打去。
‘噹’的清脆斥力透过锤柄冲进臂膀,李虎稍稍失色分毫,余光扫去,一壮硕似人熊的蛮兵已经抄着巨大铁骨犁砍来。
瞧那杀势,李虎扯缰不及,直接翻滚落马,而坐骑不得躲闪,更是被哈尔巴拉从身打出血窟窿,瞬间,李虎战马嘶鸣毙命,那股子马血溅得一丈远。
“畜生,安敢杀虎爷坐骑!”
李虎翻身滚地,迅速翻身冲起,怒骂中,李虎透过血雨看去,哈尔巴拉已经越过战马尸身奔来,李虎横身抬臂,刺锤斜落抵挡,可哈尔巴拉的劲力比之李虎还要强大数分,一个正面冲击,李虎竟然不敌,就这须臾惊蛰,李虎已经二度退身,由于脚下残尸断臂满布,血液粘身,李虎脚滑仰面。
见此,哈尔巴拉借机凸步,夺命的一砍迎头落下,但李虎不堪毙命在此,他以锤柄强撑身子,一个侧身翻滚,硕大满是血肉碎屑的铁骨犁已经深深砸在李虎身旁一寸之外的石坡地上,其气力之大,硬是把石坡地砸出三寸凹坑。
“夏人种,去死!”
哈尔巴拉怒啸大吼,李虎刺锤脱手,只能以横刀抵挡,但兵器短小,哪能挡的住哈尔巴拉的铁骨犁。
“咣”的一声清脆,李虎横刀断裂,人也被铁骨犁的犁刃打在胸甲,瞬间,李虎的胸甲破碎,紧接着,李虎闷口吐血,瞧样子,那就是受了重伤。
不远处,黄齐瞧见李虎不敌蛮将倒地,整个人一惊,在他眼中,李虎是整个北安军蛮力仅次赵源的勇将,可是现在却被蛮将接连两招打翻,更入命亡之际,由此可见黄金家族的蛮将实力强劲。
危机中,黄齐顾不得所部阵列的压射,直接呼声,平射哈尔巴拉那蛮将,一令之下,几十杆硬弓对准哈尔巴拉接连拨弦,哈尔巴拉冲步砍杀几步外的李虎,却被夏兵弩矢乱射于身,让他不得不退。
即便如此,哈尔巴拉在撤退前还是甩手一记飞石,打向李虎。
又是“咣”的一声沉闷,飞石正中李虎的大腿,那一声痛楚让李虎血嚎满天,旋即昏死过去。
“快,快把李虎救回来!”
乱战强压蛮兵之下,黄齐扯呼,百名北安兵士一股脑冲到李虎近前,将他往回拖,至于后阵的花铁犁,在李虎败之蛮将那一刻,他已经后阵将士全出,而源镇将领令狐宇、安达也从侧翼包抄过来。
不过半刻,哈尔巴拉这三千余蛮兵成为夏兵口袋里的王八种,无处可逃。
“杀…”
令狐宇、安达左右同出,哈尔巴拉被弓弩射伤臂膀,面对夏兵的阵略围杀,他死撑不降,至于其它主儿乞勇士,早已丧失战心,不过一刻,那些乱如家畜的蛮兵勇士被安达、令狐宇、花铁犁围杀殆尽,唯有哈尔巴拉喘息于乱战尸山中。
“这蛮子如此勇悍,实在不可多见!”
令狐宇粗声道,安达唾了一口:“蛮子就是蛮子,勇悍又如何?除了掠杀我们夏人,还有什么用,弓箭手听令,放箭射死这个蛮种杂碎!”
一令出口,百名弓箭手对准了哈尔巴拉,这哈尔巴拉傲然无度,在他眼里,夏人就是羔羊,理应被宰杀,根本不需要留情,只是此番受到夏人的埋伏,不然他绝不会轮到这般地步。
“卑贱懦弱的羔羊,黄金家族的大旗一定会插在你们的都城,介时你们这些废物就跪地俯首吧!”
哈尔巴拉狂妄大笑,下一秒,乱箭射出,哈尔巴拉即时变成刺猬,惨死于尸山中。
山脚黄金家族本阵,阿里斯汗正等着哈尔巴拉胜战破敌的消息,不成想一名游骑惨嚎奔来。
“大汗,夏人在西山道设伏,哈尔巴拉大人已经战败了…”
听此一言,阿里斯汗的笑容顿时僵硬在脸上,须臾之后,阿里斯汗大怒:“哈尔巴拉败了?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哈尔巴拉呢?让他立刻滚回来…”
“大汗,方才奴从在山道方向看到半山坡处燃起黑烟,而哈尔巴拉大人没有派出一名勇士求援…”
话到这里,阿里斯汗已经明白,哈尔巴拉受袭夏人,已经毙命,他都死了,那三千多黄金家族的蛮兵就更不用想。
一时间,阿里斯汗怒火汹涌,几乎憋炸他的胸膛,额尔德木图唯恐阿里斯汗乱了分寸,道:“大汗勿怒,这是奴下的失误,没有料到夏人竟然会在西山道设伏…”
额尔德木图的话让阿里斯汗稍稍缓了一些火气,与此同时,北坡方向来报,斥达更、格日乐图、达吉三位埃斤已经冲战,北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