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兰河谷东安谷道方向,发现大量蛮兵踪迹!”
在窝阔歇脚兰河谷西谷方向时,林秀率部赶至东谷歇息,结果林怀平来报,得知这个消息,林秀思量片刻,断定此部蛮兵就是之前的蛮兵分离部落野狐一族。
“这野狐部当真有意思,从东州与北疆的边界窜到大夏地界,掠夺一番,眼看东林人败退,无人可挡兵锋,他竟然再度奔此处,若某猜的不错,他们肯定想要借着苍狼山的战事转移某的注意,继续偷鸡,当真妄想至极…”
听着林秀的自言,林怀平道:“秀哥,此距苍狼山不过八十里,咱们若是急速行军,半日就能赶到,且哨骑传回消息,苍狼山战事似乎很严峻…”
这话让林秀神色稍顿,一旁,庄非思量片刻,道:“将军,不如我军先追着那野狐部,一路跟进,看看那些蛮子要搞什么鬼,若是能借机冲战黄金家族,也算间接为苍狼山的战事解围!”
庄非言之有理,林秀思忖片刻,便改变之前的军略,他先派出哨骑赶往苍狼山,传告赵源、程达,稳其军心,自己则分兵两路,一路由裴长风、焦褚统率步槊军、轻骑营赶往苍狼山,作势防御北蛮,一路由自己亲领林怀平、林胜两彪骑军,追着野狐部,直进蛮子的根子所在。
苍狼山北坡,斥达更、格日勒图与达吉三名新的埃斤首领统率三部精锐一万蛮兵再度杀向苍狼山,望着那殷红的山坡石道,三部的蛮兵心沉不已,对于之前的惨白,他们大多心有余悸,可以说夏人的强悍已经超出他们的想象,至少这些蛮兵已经无法再用羔羊的字眼来形容山头的夏人。
现在,依托扎扎、兰马扎德毙命于败战的耻辱,而新晋的埃斤为了所谓的荣耀和部族权势,自然义无反顾,当黄金家族的号角传来,斥达更自领三千亚里木焰部重斧蛮兵冲战上前,格日乐图见之,唾口一句:“天生的奴隶胚子!”
于后,格日乐图命耶罗坨的蛮兵压着亚里木焰部蛮兵阵脚跟上,那达吉从旁助力,全无达里忽勇悍强杀的态势。
石屋前,李天亲自掌军在此,望着缓缓压上来的蛮兵,李天立刻发号旗令兵,旗令兵号角急吹三息,左翼、右翼的马全、凌天立刻带着所部兵甲离开石屋防线,从边缘林间撤去,也就片刻功夫,整个石屋防线明显少了半数以上的兵士,在蛮兵看来,定然会产生攻击误判。
至于石屋后的苍狼堡寨,程达以万俟良为后援先锋,苏文为中旗调令,自己掌三千生力阵脚,只待时机一到,就全出而进,将蛮子杀个片甲不留。
“赵将军,你身躯有伤,已经无法再战,就暂且于后阵将旗指令,此处有某足以!”
李天发话于赵源,饶是赵源摇摇头:“将死阵前,乃英者,藏匿躲命,非我的本性,李镇将,你只管调军掌旗,必要时候,我会有用的!”听此,李天不再说什么。
大约一刻功夫,斥达更率领亚里木焰部蛮兵进入石屋防线弓弩手的射程范围内,远远看去,夏兵防线稀疏不已,这让斥达更心狂不已。
“看来依托扎扎首领的攻击还是有效的,经过那样一场血拼,夏兵已经弱势,所剩无几,现在就由我斥达更带领亚里木焰部的勇士,为依托扎扎的败战重拾荣誉!”
待号角呜鸣,三千亚里木焰部的精锐勇士如狼似虎冲上去,石屋防线前,源镇兵马军前司马孙礼顶在第一阵,副尉诸遂风以弓弩阵压在第二阵,远远望去,亚里木焰部蛮兵攻杀速度极快,当他们冲到二百步之位时,李天于石楼上呼喝旗令兵,那一声声急促的号角迅速冲入孙礼、诸遂风而耳廓。
“弓箭手,准备!”
诸遂风大呼,旋即,千余弓弩手立刻拉开脚步,待其弯弓蓄力,一字放之冲来,千余弓弩手立刻仰天抛射。
“嗖嗖嗖”
急音之下,那冲势正强的蛮兵瞬间倒下百名之多,没死的哀鸣不断,只是这根本不足以扰乱蛮子的进攻速度,也就顷刻功夫,亚里木焰部的蛮兵冲至石屋防线前,那孙礼见状,牛嚎一声,所部千余甲士立刻挺着铁盾抵上,随着双方距离快速缩减,将至十步时,突然间,孙礼所部铁盾阵立刻躬低半个身位,旋即,一排长枪从挺出,借由盾兵撑力,孙礼提刀前突,那蛮兵冲杀迅速,根本无可防备夏人的阵变。
眨眼之后,亚里木焰部前列的蛮兵直接被长枪捅穿身子,后面由于冲力相持,来不及刹脚,也都撞上变成穿葫芦。
“迫…迫…迫!”
孙礼呼喝三声,前阵铁盾兵抽刀突身,压砍上去,一时间,亚里木焰部前列千余蛮兵完全成为夏人毡板上的肉,任由宰割。
“达吉首领,斥达更那个急功近利的混蛋贸然冲击,被夏人打了个反手,咱们是否侧翼助战,顶住他们?”
那可儿莫巴德问话达吉,达吉眉宇转变数息,道:“那个奴从混账,捡了阿里斯汗的漏子,才升位埃斤,现在他为了主人的恩赏不把自己部族的勇士当做人,那就任由他死去!”
听到这话,莫巴德呼喝一声,突利部的勇士立刻缓下攻势,拉开与亚里木焰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