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兰马扎德依旧不解恨,面对眼前乱战,兰马扎德陷入两难选择,要么一股脑的冲杀来袭夏兵,要么立刻撤战,回救营地,倘若他弃营地于不顾,纵然将这股夏兵斩杀殆尽,可火烧连营,坏了蛮兵的稳固,这罪算下来,兰马扎德当真担不起。
于是乎兰马扎德只能憋下这口恨意,扯呼下令,旋即各百户小头目带着耶罗坨勇士去救大火,借此机会,赵源被毛云等人救出,让后冲杀离开蛮兵包围。
在兰马扎德营地被夏人突袭时,巴根这股蛮兵突袭苍狼堡堡寨也陷入困境,那万俟良的重步卒鏖战之强,硬是把巴根给活活拖死在苍狼山北坡半道上,加上凌天、马全从旁侧翼袭击,巴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待辽河岸边耶罗坨部落营地被袭的消息传来,巴根的战心顿时消散无余,万俟良瞧此间隙,立刻强力压上,巴根瞬间大败,最后只带着几十名蛮子撤出战斗,实在惨烈。
当晨曦的耀阳拨开夜的深沉,苍狼堡寨前,蛮兵的尸首已经被夏兵拖垒成几座小山,凌天立身堡墙上,笑声道:“昨夜一战,当真出了咱们的夏人的豪气!”
“那是自然!”
马全从后应之:“没想到这般反杀计略成效如此之大,那赵源将军不愧是林将军的前军悍将!”
话到这里,马全才反应过来,从昨夜李天、赵源率部袭击耶罗坨营地以来,只听二人率部大胜归来,却不见的其人,这让二人不觉中心感困惑。
“凌将军,昨夜赵将军、李将军他们是胜之归来了?”
马全疑声,凌天点头:“不错,他们二人率铁骑精锐反杀破开耶罗坨蛮兵的边帐阵列,烧了蛮子大半营地,咱们去助战程将军,不然在这里就能看的河边的熊熊大火!”
“那为何只见李将军,不见赵将军?”
“这…”
凌天犹豫一二,道:“也对,难不成赵将军负伤了?”
北安军前军营地将帐内,赵源赤裸上身,昏躺在牛皮毡子上,细眼看去,他的右臂已经开始变黑,在其肩甲软骨的位置,那一记乌紫血口伤痕已经生出细细的纹络,实在刺目。
“到底怎么回事?说话啊!”
李虎冲随军郎中怒吼,那般模样只把郎中吓的缩头。
“李都将莫怒,赵将军这是中了毒创,可具体是什么毒,请恕在下也不知道!”
郎中哀声一出,李虎顿时发狂,他箭步冲上,一把揪起郎中的衣领子,将他高高提溜起来。
“若我源哥出一点差错,老子杀了你,把你剥皮抽筋!”
眼瞅李虎失去理智,黄齐、花铁犁二人出手上前,合力压住李虎:“你这混账,冲自己人发什么疯!”
“起开!”李虎抗逆,谁成想程达从帐外进来,对于李虎的行径,程达二话不说,一鞭子上来,打在李虎脸上,李虎目瞪气冲,可待他看清来人,到底没有再硬顶。
“堂堂前军先锋都将,现在冲自己人发怒扯呼,当真孬种尔!”
程达语斥毫不留情,李虎气呼呼的喘着粗气,半晌发力,挣脱黄齐、花铁犁二人,转身走到赵源身前。
“敢情伤的不是你们兄弟…”
这话入耳,颇为刺人,可是程达深知李虎、赵源的干系,并不多言,稍有缓息,程达冲身后的中年汉子道:“爷们,劳你看看,赵将军到底是中了什么毒,怎地半夜功夫,整个人就像病入膏肓!”
话落,程达身后闪出一山野村人汉子,这人乃苍狼山附近的山民,常年生活于此,现在发生战祸,汉子携家带口躲进苍狼山的山中间林子,以图避祸,可是谁料北安军驻扎在此,封山封路,汉子无可求生,只能漏面,昨夜程达得知赵源受伤,立刻派人寻觅郎中大夫,这山人听说,就前来自荐瞧瞧。
山人来至赵源近前蹲下,他从随身携带的布包力拿出一些奇形怪状的钩刀针器,对着赵源肩膀一通扎痕,让后道:“这是狼毒草!”
“什么玩意?”
众人都是第一次听说,山人道:“在咱们这叫做狼毒草,是因为这些草毒性怪异,比之正经毒药,它排不上名号,可一旦从创伤进入体内,能够快速让人受伤者的身躯陷入毒苦,虽然不至于及时要命,可它带来的痛苦,却能慢慢折磨死伤着,就像狼咬猎物一样,起初围攻肆虐,待猎物力竭之际,才一口夺命,在草原上,蛮子用这种毒草磨成汁液,涂抹在箭簇、飞石、抛枪上,待人不备,一击袭来,伤者立刻麻木…”
听到这么多,李虎急了:“你就说怎么治好我源哥?其它休要啰嗦!”
山人缓口气:“治好也不难,只需再找一味毒草,以毒攻毒。这狼毒草的伤自然就好了!只是现在秋末,山里的百花植物大都进入休眠期,哪位毒草估计没有了,所以…”
“放屁!”
李虎斥声:“你只管说,至于怎么找,我们自会想办法!”
山人也有些怒气:“你这厮如此直愣,那好,你只要能半日内找到三叶花,我自有办法救他,不然时间太,毒渗入骨肉,那就只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