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管特木尔他们,只要有脱雅在,就出不了问题!”
附离顿了顿,望向远处,此距北安军所在方向大约还有一里半,若是突袭冲战,一杯茶的功夫就杀到,但是王芐一直说北安军的林仲毅是个精细种,所以附离不敢太过大意。
附离思量片刻,道“查胡海,你带五百骑正面突袭,一旦北安军与直接战,就发号于我!”
“遵命,附离埃斤!”
查胡海得令出列,不多时,这个百户长领着五百西鹅勇士离开大队,向北安军方向冲去,只是查胡海带着人行进一里多地,赫然被一夏骑挡住。
林道中,焦褚勒马止身,稳稳挡在道路中间,看到蛮子,焦褚臂甩长刀,以锋刃拖地,拍马冲上。
“呿…竟然是夏人杂碎!”
查胡海不屑一吼,抄着自己的大弯刀冲上,在他眼里,这么一个夏人骑兵,能够有什么厉害?
也就瞬息的僵持,五百西鹅勇士就跟狼群一样扑上来,但是查胡海没有料到,夏兵怎么可能一人来送死?在双方相距四五十步时,一阵箭雨从道旁的林中袭来,查胡海所部不防,立刻惊蛰乱脚,连带查胡海自己也吓了一跳。
就这瞬息间,那焦褚已经冲奔近前,但瞧手起刀落之势,查胡海便在稀里糊涂中马下亡命。
那些西鹅勇士们见此,顿时畏惧夏兵之威,焦褚借机呼喝,那埋伏在侧翼的轻骑立刻冲出,一战冲锋,查胡海这几百人就被焦褚冲散,只是焦褚也不去追击溃兵,他冲杀一合后,就率部回撤,如此一来,纵然西鹅族有后手袭击,也无力可出。
当查胡海被焦褚斩首落马时,附离还在等候查胡海的消息,反观焦褚,他已经快马飞骑回告林秀,林秀快速思量现状,立刻派出大量斥候探查方圆三里范围内的动静,果不其然,附离这些人当真在暗处等候信号,只待自己出击时,他们半道突袭,那样的话,北安军必定损失惨重。
不过眼下林秀已经先行一步,西鹅族附离埃斤的小九九自然要落空,于是乎,林秀派林怀平以鹰鸠士绕行截断附离的退路,另让焦褚作诱饵,去弱战附离。
这附离等了一个多时辰,只等来查胡海的败亡,一时间,附离火冒三丈。
“埃斤,那些夏人实在阴险,竟然以独骑冲战查胡海百户,百户不慎,一刀落马!”
“够了!”附离叱声“这些夏人,我饶不了他们!”
也就说话功夫,远处负责警戒的西鹅游骑突然惊慌失措奔来“附离埃斤,出事了,夏人攻来了!”
听此,附离顿时变色,旋即,附离领着本部勇士出击迎敌。
那焦褚率部冲来就如野牛乱奔,只是焦褚所部五百轻骑迎上附离这两千勇骑,人数较之不占优势,故而附离根本没有多大的担忧。
当双方冲杀一合后,附离发现,虽然己方兵甲占优,可是却奈何不了眼前的夏兵,思忖中,附离意外发现,这些夏兵在战场边缘有一些游骑,或许是冲战没有注意,可细看之会发现那些游骑再不断发号示令,而眼前的夏兵就是根据这些来进退。
心疑之下,附离的战心褪减不少,当焦褚迎着附离杀来,附离与之硬悍几合不退,焦褚知道自己不是附离的对手,就虚晃一招,向后撤去,这般破绽在附离眼中就是机会。
附离急声左右,当有两个百户勇士追上,来个漏中得胜,焦褚果然抵挡不下。
在双方胜负将要易传显现时,特木尔带人赶来,看到此景,特木尔立刻冲到附离身前“埃斤首领,快撤退,不然就完了!”
对此附离不明。
“休要胡说!夏兵已经败退,怎么会是我完蛋?”
“埃斤大人,夏人在方圆三里外的林道岔口埋下伏兵,就等咱们进去呢!若是你再打下去,族中勇士们力疲不已,不管进还是退,那可都变成夏人的刀下鬼了!”
特木尔急言一二,他害怕附离不信,刻意道“这都是脱雅命令我的!”
“该死的…”附离对脱雅深信不疑,再者言,这支北安军夏兵实在难缠,要是没有必胜的把握,附离当真不敢冒那个险。
急思片刻,附离带人撤去,这可让焦褚愣住。
“怎么回事?蛮子怎么撤了?”
按照计划,焦褚只要再和附离缠上半刻,林怀平他们就会彻底包了附离的回撤北平的后路,介时将蛮子杀的大败,对北安军的士气就是巨大的鼓舞。
可现在蛮子放着到手的胜利不要,焦褚真想不出这些蛮子要干什么,可让他们轻松离开,也不是焦褚的作风,当下,焦褚整备各队,朝着附离的尾巴追去。
结果行不到二里地,焦褚被脱雅安置的伏兵给打了一个正着,也亏得焦褚善战,不然那些蛮子就能要了他的命。
两个时辰后,附离回到北平,对于随后战况,他已经知晓,那脱雅就立在城门前等候。
“脱雅…”
附离本想笑声相对,可脱雅起手就是一鞭子“擅自出击,白白死了数百个族人勇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