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小校怒斥:“在下奉将军之命,驻守北平城,没有将军的命令,在下哪都不去!”
“可是…”
孙承宗没有北安军这般血气,还想说什么,结果城下的蛮兵发号进攻,再度冲杀来,小校顾不得其它,赶紧呼呵各队兵士抵挡,孙承宗自然就被撂倒一旁。
城前,蛮兵声势浩大,并且与之前不同的攻击方式,此时蛮兵攻势分攻三向,其中两队蛮兵绕奔其它城门,小校瞧之,急呼大吼,当有数百名北安兵向其它城墙奔去,如此一来,使得本就稀松的防御阵列愈发松散。
眼瞅着驻守北平的北安军就要做出最后的搏命之为,孙承宗心急焦躁
“校尉大人,蛮兵分而攻之,再强行攻占一处,我们兵力稀松,纵然有万夫不当之勇,也难夺战势胜利,请校尉思量后路,保住性命,再图北蛮!”
听得这般大呼,校尉怒啸:“尔等怯弱胆颤,再敢乱言扰我军心,老子宰了你!滚!”
如此斥声当真不把孙承宗这个奉承郡守看在眼里,一时间顶气,孙承宗险些气昏过去,身旁,庄子钰急声:“孙大人,蛮人吃定北安军,若是此刻不撤,只怕余后小命不保!”
“那你说怎么办?”
“请孙大人代为前往渔阳三郡,告知北安军林仲毅,北蛮暗渡偷战在此!”
听到这话,孙承宗一怔,旋即,孙承宗反应过来庄子钰话里的深意:“难道你想在此搏命一战?”
庄子钰望着城下的蛮子战阵,虽然那股子大族娇弱之气隐隐约约散发于身,可庄子钰也是性情刚烈之人,故而在北安军的血战激引下,庄子钰不打算再度撤离,他沉声于马彪。
“此战十死无生,尔等若怕,大可离去,某绝不怪罪之!”
马彪等百十相识一看,轰然跪地:“我等追随庄大人至此,早已之生死于身外,此番蛮人肆虐大夏,身为夏人,理应血洒疆场,以扬大夏之威!”
孙承宗看到这里,便不再说什么,于是校尉下令打开城北偏门,放孙承宗及一众郡府兵离去,至于庄子钰,则带着马彪等人与北安军一同抗击蛮子。
‘呜呜…呜呜…’
当急促的蛮人号角声响彻天空,特木尔带领西鹅族的勇士向北平城冲来。
“放箭…射!”
校尉扯呼,只听弦动箭出,那些冲在最前面的西鹅族勇士纷纷栽倒,只是一合过后,蛮子已经冲到城下,由于角度问题,城头弓箭手无法射到顶盾的蛮子,而蛮子却以马绳飞石袭来,一通打击,城头百十名北安兵士被打破脑袋,血贱而亡。
与此同时,东门传来警号。
“校尉,东门被蛮子攻破了!”
一声扯呼,校尉吓的一颤,就这失神瞬间,一颗飞石从城下冲上,径直砸在校尉的肩头。
‘噗通’一声,校尉翻身倒地,庄子钰瞧之,立刻奔来,饶是校尉嘴角冒血,却依旧狠声:“挡住,一定要挡住蛮子!”
听此,庄子钰二话不言,带着马彪和百十人冲向东门,东门前,特木尔已经将城门破开,数百蛮兵就像野狗一样冲进来,之前的二百余北安兵士已经全都死战于甬道中,那股子血腥味只把人的肺腑给干呕透底。
当特木尔将脚下的北安军兵士割喉夺命,庄子钰带人从城墙上冲下,面对这般血腥,庄子钰僵持一二,骤然嘶声咆哮,恍如饿狼扑兽,但是特木尔身为附离的那可儿,壮硕如人熊,一合交锋,庄子钰就被特木尔的狼牙棒打翻在地,马彪等人相救,却不过螳臂当车。
半刻后,北平城被附离攻下,在附离引着王芐、脱雅进入城中时,特木尔正将庄子钰等几十个败兵捆缚在城墙根前斩首。
“慢着!”
不知怎地,脱雅呼声开口,那举起狼牙棒的特木尔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附离,附离自然不明其中何意。
“脱雅,你怎么了?”
“暂且不要杀他们!”
脱雅这么一说,附离撇撇嘴:“脱雅,这些夏人死硬如臭石,方才就是他们的拼死抵抗,让我部损失数百勇士,现在不杀他们,难不成留着他们做奴隶?若是让他们放牧,只怕会把咱们的牛马全都偷走!”
“王芐爷爷不是说了,北安军不同于其它大夏军行,留下一些人作为人质,或许可以牵制北安军一二!”
脱雅应声,附离转念一想,骤然笑言:“脱雅,说的好!”旋即附离冲特木尔示意,将庄子钰等北安军兵士给吊在城墙根的刑木上。
渔阳郡,林秀得北平急报,匆匆来此,结果前脚落地,后脚孙承宗等人奔来。
经孙承宗一通言说,林秀及麾下将领全都一惊,猛然想去,林秀当真不清楚这支蛮兵是什么时候摸到自己后面的。
“再你离开前,北蛮已经围攻北平城了?”
林秀质问,孙承宗点头:“将军,只怕此时此刻,北平城已经被破了!”
“该死的蛮子…”
林胜咬牙一怒,孙承宗虽然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