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乱中,令兵接连来报,那般情况就似重锤落头,把朴汉成打个七荤八素。
“报…中参将大人,大日将军来报,请将军立刻率兵接应!”
听此,朴汉成怒声:“此时出兵接应,恐遭夏人暗作偷袭!”
那令兵武士哪懂什么其中的道道,面对朴汉成的怒应,他只敢缩头跪地,等候命令,只是朴汉成说归说,却不敢不行令,否则大日将军过后算账,纵然他是朴天熙的王族系内之人,也难逃罪罚,无法之下,朴汉成派出下武官率兵一千出城接应,自己亲领黑甲武士军驻守南离郡。
南离郡东道方向,大日将军率领数千残兵仓皇撤来,其后,没了自家本部将领指挥的武士们各自为战,抵挡夏人刀锋,但大势压身,区区武士乱战又能抗衡几何?
一冲破杀,武士们纷纷倒地,变成北安军铁蹄下的残尸断臂,那李承勋在乱流中逃窜,猛然回首,这才发现所部武士已经没剩下多少,至于大日将军,早就带着他的亲卫武士队逃的不见踪迹。
“唰!”
林胜拨马冲上,甩枪血溅,此般杀气只把李承勋吓的晃身一二。
“别…别…”
眼看死路将至,李承勋放弃所谓的武士荣誉,扔下长刀,跪地缠声,瞧此,林胜皱眉思量,冲左右道:“将这些杂碎抓起来!”
在林胜后面,林秀汇合庄非、唐传文二人,对于现状,庄非道:“将军,东林人败势已定,可一战而成!”
“将军,情况非也!”
唐传文与庄非意见相悖:“属下奉命在此拖身南离郡,发现南离郡有一支千人左右的黑甲武士军,属下估量,只怕这支黑甲武士军是东林人的精锐,现在大日将军中计败战,可还有三四千兵力汇聚南离郡,若是行困兽之斗,只会给咱们北安军带来过多伤亡!”
唐传文分析有理,林秀叹息:“原以为能够全部剿灭东林人,不成想让其破阵逃出些许,现在只是空增麻烦!”
“将军,既然大势已定,咱们可以围三缺一,让东林人自己溃逃离南离郡,那时咱们半道而击,必定可胜!”
南离郡东道,朴汉成的下武官率部来接应,望着大日将军的溃败模样,这名下武官漏出别样神色,其中深意大致为戏虐不尊。
大日将军本就憋火,此时又遭朴汉成这王族将领的手下蔑视,怎能忍下那口火气,一怒即出,大日将军将下武官斩首于前,此般突然只把双方的情况给挑到崩裂边缘。
但大日将军毕竟是东林军的统将,其威信也是数一数二,故而面对骚乱,大日将军轻易压下南离郡的武士,继而赶往南离郡。
当大日将军撤进南离郡后,林秀率部尾随而来,按照唐传文的建议,林秀以林怀平、林胜、焦褚三将齐出,围压南离郡,只留一门,让其逃走。
城中,朴汉成对于大日将军毕恭毕敬,只是大日将军对朴汉成却有所不满,对于这一点,朴汉成心知肚明,自南进大夏以来,东林军在大日将军的执掌下进攻掠夺,可大贤帝却下了一道令,王族将领,以督军从旁行之,这朴汉成虽然是中层将领,可其职权在大日将军的统辖之外,更有千余精锐中的精锐黑甲武士军,现在大日将军与朴汉成同在一城,这当中的间隙自然明了,可朴汉成心中度量有数,并不逾越一二。
“大将军,夏兵成围压态势!”
听着令兵的回告,大日将军粗声:“夏兵追赶搏战一日,他们没能力破城,传命各队,赶紧整备歇息!”
令兵武士离开,大日将军冲朴汉成道:“此间之后,防御上的事,你来抓,切莫让夏人寻了疏漏!”
“遵命!”
将郡守府暂让给大日将军后,朴汉成带人去巡查防备,结果手下的武士队官们不乐意了。
“中参将大人,这场败仗是他大日自己搞出来的,咱们凭什么给他擦屁股,而且之前派出接应的下武官大人,仅仅因为言语不恭,就被大日给宰了…”
说到这,朴汉成怒声:“住嘴!”
几个武士队官相视一看,不再多言。
城外,林秀下令各校驻扎营盘,那林胜把李承勋带到林秀面前。
“跪下!”
方化斥声,李承勋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武士模样,林秀道:“听胜都将说,你跪地求饶,只为活命?”
面对奚落的话,李承勋哪里敢应,林秀眉头一皱,冲方化点头,方化当即抄刀做砍,李承勋这才开口:“夏人大将军,在下想活…想活…”
“想活可以,但你得拼命,若是本钱足够,你自然能够活下去!”
听此,李承勋一愣,林秀笑笑,大手一挥,不多时,又是一些东林将领被压上来,其中便有李金吉、徐世长这些人。
“你们给本将听好,想活命,就得先玩命,若是还有剩余,你们不光能够活下去,本将还会给你们赏赐!”
林秀话中有话,只把这些人听得发愣,一旁,庄非代为细言,半刻后,李承勋等人迫于求活,便屈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