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那咱们该怎么办?”
周仝等诸位营尉小校也是一脸急色,想来他们家眷都在河西诸城境内,一旦亚布力、克克突这两支鞑子勇骑由石城入境,介时鞑子肆虐掠夺,以骑兵之速,根本无法预料有多少河西百姓会遭遇,倘若这些河西甲士立守护国,可到头来家却散了,任谁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面对麾下兵甲的急躁,南宫保却不断告诫自己,务必平稳情绪,不然乱了神思,他就会失去准确的判断,那时才是最可怕的结果。
一连四五息粗喘,南宫保平复下燥乱的心绪,他道“诸位弟兄勿急,某不会让鞑子肆虐咱们的土地!”
有了这话,那些营尉小校才算稍稍安稳一些,随后南宫保拼劲脑汁,待一道灵光闪出,他道“这两支鞑子如此急切的从偏向进攻河西,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在为鞑子大军作掩护,以此搅乱咱们的视线!”
“南宫将军,你是说?”
南宫保很肯定的点点头“立刻飞骑告知秦王殿下,两支万甲鞑子勇骑从抱罕东南进攻石城,以腰肋直击侵入大夏,此不过是乱根之计,那么剩下的鞑子必定是主力军,只要殿下寻到机会,大可全力出战,灭了鞑子,而我等近路,绕到这两支鞑子前面,来个疑兵拖战,介时他们进退不得,足矣保石城地界安稳!”话落,南宫保率领本部三千飞骑尾随克克突的行进方向追去!
石城,守将戚连升得秦王加强戒备的命令后,便派出兵丁,将石城外的百姓迁至城中避祸,同时以石城为根基,向西向北两个方向,放出十多对哨骑斥候,以察敌情,时至正午,令兵来报。
“将军,石城东面十里外发现大量烟尘,斥候正在近前查探!”
听此,戚连升疑神“东面?难不成鞑子已经绕过石城进入腹地?不可能的…”
不过三息,斥候回令。
“将军,那东面乃是河中军,其将常玉川传令来,言之商讨军略!”
戚连升松了口气。
“开城门,迎常将军!”
当二将相见之后,戚连升道“常将军,您不是在中牟城驻守,怎地来此?”
“鞑子攻势看似明了,实则行偷鸡之疑,眼下南宫将军在抱罕镇方向牵扯敌军,但敌军军分两向,一路行主力战风,一路行暗中游击,本将思量,这偏军鞑子虽然行偷鸡之疑,不甚大碍,可是鞑子生性恶劣,倘若真被他们从石城方向冲进河西,再或者他们绕过石城,于后战事,都对咱们不利,所以本将冒险出击,主动埋伏寻战鞑子,务必要把他们消灭在河西地界外!”
面对常玉川的话,戚连升躬拜“将军深谋,末将佩服,只是石城守军不过三千,以殿下之令,末将不敢行唐突之为!”
“戚将军多心了,此战将军只要坚守石城不出足矣,本将这万余甲士足够那些鞑子喝一壶!”
正说着,一令再起。
瞧着斥候急匆匆的模样,戚连升大声“有何异况,速速道来!”
“将军,距石城四十里外的西北面,杨子沟发现大量鞑子,数目至少一万以上!”
“什么?”
戚连升顿时急心“常将军,果如你所言,那些鞑子往此处寻来,只是石城四向有数条林道可通内境,末将兵少,难以保全所有…”
“此无需忧心,本将既然来,就不会让鞑子在大夏境地上放肆!”
旋即,常玉川率部离开石城,向西北方向杀去,至于戚连升,则派兵紧闭城门,以防鞑子袭击。
扬子沟。
乐典率领三千飞骑火速赶到此地,待他隐秘下所部兵士,便派出斥候探查鞑子的动向,距扬子沟二十里方向,亚布力的氏族勇骑正在此歇脚。
“首领,克克突千户主正在率部火速赶往这里,算着时间,最多两个时辰就能到达!”
听得奴从回报,亚布力嘲弄道“那个老家伙,也罢,告诉各帐族人,让在此歇息片刻,待克克突千户主到此以后,我们两部合兵一处再行出击!”
随即,亚布力氏族勇骑扎下简易营帐,只是这个自以为精明的鞑子部族首领不知道,他们这些行强盗作为的外族种早就被夏人盯在眼里。
南宫保为了阻断这些外族人暗中偷鸡肆虐河西内境的计划,所部飞骑双马狂奔,从抱罕镇南面的沙道传来,只是沙道难行,且有陷坑,南宫保所部三千飞骑未战便先损数百甲士,即便这样,这些河西子弟兵仍旧心系家土,对于鞑子的来袭持战至死的态度。
当南宫保越过克克突部,从扬子沟南面的沙道传来时,正好被亚布力的部族游骑发现、
“夏人…是夏人…”
那些游骑撞上南宫保,二话不言就抱起号角吹啸起来,南宫保瞧之一箭射来,正中这鞑子角手的胸膛,只是其它游骑已经拨马回逃,南宫保当即派人追杀,奈何他们冲奔久矣,马力疲惫,不过二里地,那些游骑逃回营帐。
亚布力得知夏人绕道追上,顿时下令“这些夏人如此迅速,真是出乎老子的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