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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将军,你怎么看?”
元子期问话张祁,张祁摇头,让后恭敬道:“元将军乃西山军统将,若陛下有令,应陛下之行,陛下无令,元将军怎么说,那末将怎么做,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对于这番话,张祁看似说的满满,一副忠骨凛然,实则意散不惑,全为托辞,听着东面传来的战场余声,那股子威压只把元子期压的身心疲惫。
此刻,川蜀和中都决死永宁城前,胜者,一统江山,万世留名,败者,一命枯骨,永坠深渊。元子期从身夏景帝,行着正统之路,可是由心而量,夏景帝虽然才威高著,可中都那个烂摊子实在无法入目,倘若夏景帝从先帝手中接过王统之位,此时此刻,蜀军如何能够在中都地界放肆?
但事实没有如果,元子期也没有选择,他只能以本部偏师在此候命,待一令搏命传来,元子期将奔赴蜀军左翼,若活,荣华满身,若死,贫反满族。
“报…”
焦急中,一骑绝尘高呼来报。
元子期虎爪蓄力,握的缰绳吱吱作响。
“陛下何令?”
“元将军,蜀军全军强出,陛下与之决一死战,将军立刻带领本部,向蜀军西南阵进攻,助力秦将军,不得有误!”
令兵扯呼沙哑,听到这一声,元子期憋了许久的不安才算释放出来,不管此战结果如何,身为将者,他只能去战。
待元子期令出各校出击赶往永宁南面,突袭蜀军西南阵时,张祁却拖沓那么一二。
“攻击蜀军西南阵,那不就是蜀军的后阵?此间蜀军强势全出,西山军合力不过七千余,若是突袭不利,后果难以料想!”
张祁惊声,元子期斥之:“那又如何?皇令已到,将死功成,立刻出击,不得有误!”
“元将军…这…”
张祁还想说什么,可是元子期已经率部出击,仅留他张祁骑兵所在。
“小公爷…我等为何还不出击!”
蒋济急声,奈何张祁心中有鬼,曾几何时,张祁与蜀王也有一些牵连纠葛,现在大夏四王,齐王以先皇之尊故去,秦王驻守河西,保有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动,燕王西进失败,元气大伤,再行问鼎,只怕无力,唯有蜀王势大,有着可掌天下的姿态,只是夏景帝比之夏武帝,更为谋略雄主,张祁心中浑然,不知明路何方?若是此刻站队错误,只怕张氏再无将来。
“小公爷,再不出击,只怕对我们不利!”
张保匆忙赶来,急言相告。
张祁眉皱如川,半晌道:“传命各校,照令行事!”
永宁城头,夏景帝高立城台无动,望着烟尘滚滚的战场,夏景帝再等,等蜀王出现军略的失误,只有这样,中都军才能从中得胜。
“陛下,令兵回告,元将军已经奉命出击,从西面突击蜀军西南阵!”
得此消息,夏景帝冲刘勋道:“传命陈武、杜恕二将,让他们整备朕的东宫府兵!”
“现在就让他们准备?”刘勋一怔:“陛下,那是您的最后根底,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动!”
“大厦将倾,卵之安存?”
夏景帝声威沉重,虽然秦宇至依旧在强战蜀军不退,可是从根基来看,秦宇至已经出现力竭,最明显的便是边翼攻势完全蜀军压制,只是中军位的史宝河等将领还在冲击,以蜀军的藤盾兵败撤机会,反杀蜀军一筹,不然此刻,蜀军已经破开中都军的前锋。
“杀…杀…不准退,胆敢退战怯战者,杀无赦!”
混乱的战况中,史宝河人吼如熊,一杆长刀杀的殷红不已,几个时辰来,史宝河都不知道自己砍了多少蜀兵,同样的,自己部列被斩杀多少,他也完全不清楚,他只知道,夏景帝是齐王的大统传承,而他身为齐王的近臣将领,唯一能做的就是为先皇守住夏景帝的大统之座。
在史宝河的阵列不远处,王须坨已经在乱战中缓下自己的阵势,有史宝河挡在前面硬杀,王须坨集结余下的数百铁卫军,这些禁军精锐以玄武盾阵三列横合,但凡蜀军有一个攻势呆滞,这些家伙就会破阵冲上,一连四五合,蜀军中坚力量在乱战中不断的混乱,连带着攻杀的节奏都被中都军搞乱。
蜀军阵中王旗下,阮思道看着蜀军的战况,心中忧虑满满,按照蜀军的实力,要打败永宁城的中都军,绝非难事,可是夏景帝一记虚作皇言乱了蜀王的心境,至少与蜀王之前的进攻来比,此时的蜀王心中不净,不然也不会让蜀军的攻势陷入中都军的缠战。
待史宝河独锋强出,王须坨从侧翼破阵,那李默然、孙道乾、齐思远等一众将士各应军角号令,从中位数里长的战阵中进攻蜀军,如此可把蜀军中阵给打了个反手。
“将军,中都军似有反杀态势,我军中位阵出现乱象!”
旗令兵呼嚎来报,张翼沉面无变,须臾之际,张翼急令后阵参骑将黄权接掌中军中位,不过一刻,一标蜀军从后阵奔向前阵中军位,为首的花白须样者便是黄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