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前阵受东向乱阵兵士溃流冲击,李严将军已经缓下攻势,回救王旗所在!至于后阵列,阮思道也以王旗立威稳心,和突锋到东阵股腚处的中都骑交战,目前胜负不明!”
令兵来报,蜀王沉思不应,那后都将张翼立功心切,当即请战:“殿下,此时中都援军、宛城兵马必定和前阵坚实纠缠在一起,只要末将一个冲战,绝对能够大获全胜!”
“还不到时候!”
蜀王应声:“长耀生那中都种暗中作计,妄图让本王在此败战,现在本王假象于他,前、中军四万兵马齐出,大势强如山,他必定分辨不出,但是战势有度,宛城兵马、中都援军肯定会有所顾忌,现在看似缠战,实则各自都有后手,只有他们拼劲全力,彻底将所有力量投入,那时才是你出击收网的时候!”
“殿下高见,末将自愧不如!”
张翼躬声,蜀王道:“但瞧着这般情况,也快到收网的时候了,你即刻派人火速告知韦月、阮思道,让他们二人各领王旗前突,释放出强势搏命的气魄,本王要那些抵战混种们全都陷进蜀军刀锋深渊,毙命此地!”
宛城南面的凹坡沟壑下,长耀生藏身至此,听着四周的吼杀,长耀生吓的连头都不敢漏,生怕哪里窜出一刀锋羽箭,要了他的小命,可这样藏着也不是事,若是蜀军或者中都军从北面东面冲来撤退,长耀生依旧得玩完。
听着四周的动静,待那股子混杀声稍微散去一些,长耀生从杂草铺盖下透出头来,远远看去,四面烟尘滚滚,视线不足一里,长耀生缓息静气,确定下宛城的方向,便一溜烟的向宛城方向跑去。
只可惜他还没有跑出百十步,迎面沉闷传来,长耀生一怔,正欲寻遮掩物暂别,那烟尘中冲出一骑,细眼一看,正是乌正,紧随其后的便是宛城最后三千生力军。
“乌将军…乌将军…我在这…”
面对千骑袭来,长耀生瞬间吓的脸色煞白,若是乌正这些人携着烟尘冲过,长耀生必定化作肉泥,但老天有眼,让乌正看到了不远处的长耀生,细说来,乌正也是专门从此进军蜀军阵营,毕竟他知道长耀生在这个方向,至于乱战中能不能一路寻过,就得看老天爷了!
当乌正错马冲骑一过,长耀生被乌正的亲骑都伯一把扯住,将其提离地面,那股子冲劲险些把长耀生给扯的散架了,紧跟着,都伯泄力,将长耀生扔到身旁的双骑马背上,这才算安主长耀生的身。
“长先生,本将要冲杀蜀军中营王旗所在,结果定然惨烈,你尽快驾骑离开!”
乌正斥候,都伯奉命,就要与几骑护着长耀生离开,可长耀生晕头中急声:“不,某也要与将军一同冲战,某要看着蜀军败亡!”
蜀军东向阵列,张和率部以狼嚎之势突进蜀军阵中,在蜀兵乱流中,张和瞄着阵列中位的王旗,一股脑杀去,可是张和失算了,越靠近蜀军前阵王旗所在,蜀兵的抵战围杀之力越强,并且那些溃流兵士在擂鼓声中竟然缓主阵脚,这对张和来说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呜呜呜….”
一连串急促的军鼓号角传来,蜀兵阵列竟如山石之基,骤然安下,那张和冲杀最后一阵,竟然像撞到石头上,百骑弟兄直接被蜀军长枪兵挑杀于马上,瞧此,张和额头生汗,背冷如冰。
“娘的…蜀军怎地如此强悍?”
张和叱骂中,小校从身后冲来:“骑尉大人,不好了,咱们的后路被蜀军封住了!”
听此,张和如雷灌顶,轰然蒙神,须臾之后,张和回神转马看去,果不其然,那溃散的蜀军兵流竟然不知何时结阵绕后,把他们包了饺子。
“快,回冲突杀!”
张和大呼,所部千骑纷纷调转冲向,而他们所在的位置仅仅距离王旗五十步之遥。
“这些中都兵要撤,传令右尉,务必拦下他们,同时急告阮思道,前阵优势口袋已张,后续鱼叉可入!”
假作蜀王的韦月令声急出,当下以韦月为中心的前阵王旗中位蜀军阵列如狼扑猎,快速散开,虽然势重,可没有丝毫的乱象,那张和心知中计,不敢再有丝毫脱战破敌之心,直接率残部向来时的方向退去。
至于张祁和元子期部,在韦月这王旗异动之后,元子期战势直接滞缓,可张祁已经突到阮思道假作的二道王旗所在。
当张和方向败势散开,张祁心中一沉:“前阵王旗为假,蜀军行反扑围战之计,可小爷不信蜀军能够假中再假,这后阵的王旗必定为真,众骑校随我杀,只要斩了面前的王旗,此战定矣!”
后阵王旗下,阮思道望着张祁不弱反强攻势,心冷唾言:“这些个中都混账,当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传令后阵各校,放这支骑兵进来,让后收紧口袋,斩杀其中,另传告蜀王殿下,可以收工了…”
那张祁一股脑奔进三百余步,只是王旗虽然近在咫尺,可张祁面对后阵蜀兵的抵战,心中竟然不安起来,虽然他们乱,但是就像刻意安排好的一样,再怎么乱势,可蜀军军威不散丝毫,狐疑中,张祁连破五阵,眼看就要破第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