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何季态度强硬,襄城郡府更是一言落地,那般姿态绝非言辞可以改变,况且以功利来论,襄城不管从哪方面来看,都已经向北安军低头,若是他代为不应,临水县南至北窑县这方圆七十余里,相当于四分之临城地界的行令权没有,还刻意把襄城给推到对立面,而这绝对不是林秀想要的。
待辰时三刻,何季来到唐传文面前。
“长史大人,思量的如何?应还是不应?应下,我襄城何家大张旗鼓,恭送尔等,不应,那我们就各回自家,准备刀刃兵甲,以备搏命吧!”
“何将军,这事是不是再商量商量,如此唐突,某害怕有些地方不周到!”
听到这话,何季冷笑:“长史这话托辞甚过了吧?你身为北安军的参将,此番前来夺势求利,林仲毅必定与你很多的权力,你若做不了决定,现在就可以走,某绝不阻拦,但是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只有天知道!”
“你…”
唐传文听出何季话里鱼死网破的意思,顿时噎气,末了唐传文缓息道:“何将军,在下虽然有权代为将军行事,但与将军姻亲之事,还需将军亲自定夺!”
对此,何季目瞪溜圆,那股子怒气只把肺腑憋满,可唐传文很清楚林秀的秉性,有些事,他做的过了,林秀睁只眼闭只眼也能过,可有些事,一旦触及林秀为人根本的底线,只把唐传文的脖子也得缓缓位置。
一时间,二人相顶,各自无退,谁成想何度匆匆赶来,看到大哥,何季心思混杂不明,何度瞧都不瞧他一眼,直接冲唐传文道。
“唐大人,你暂时不应,本官可以忍下,但是你们以风言之事揪绕我何府这罪,本官绝对不能忍!”
“听此话意,难不成你要扣押某?”
唐传文也是历经数场大战的悍者文人,如何能被何度吓住,故而针锋相对下,却是何度的伎俩,在何度心里,他很清楚何瞳下嫁北安将的后,究其根底,完全是政治权势的牺牲物,但世风如此,为了家族的传承,一个何瞳就显得无足轻重,以何度的思量,从之前寻听来的消息,何瞳与林秀之间纠葛甚远,何瞳有意北安将此事可定,林秀有愧于何瞳也在必然,正是这两向的天意作弄,何度才强令何季允诺,下嫁何瞳,不管他林仲毅要不要,这个锅北安将是背定了,而林秀常言为人义理,十成下七成的把握会随了何家,介时双方姻亲,襄城、北安将东至南北疆中南方位这数百里就是自家的地盘,如此襄城先割出四分之一城界的权令地就不过尔尔了。
想到这些,何度步步紧逼,只把北安军从主动的位置给推到被动之下,现在唐传文顶声不退,何度自然不会怎么他,可强压唐传文传风北安军的事,他早就做了。
半刻之后,外城东镇,林胜得知这个消息,顿时大怒。
“该死的官家种,当真敢放肆于北安军面前!”
“胜都将,有些事…属下得给你说一声!”这传告消息的北安弟兄一脸尴尬:“听咱们城内的弟兄说,何家对于咱们的要求毫无抵触之意,那加盖政令的文书一早就给了唐长史!”
“嗯?”林胜皱眉,这北安弟兄咽了一口道:“之所以后来闹僵,全因何家要将官府千金下降北安军所致!”
“什么?”林胜顿时惊住,好一会儿,林胜才缓过劲,且他的火气也在不觉中减少一多半。
“哼哼…哼哼…阿秀…你当真做过什么事了!”不觉之下,林胜嗤笑出声,此只把身前的弟兄看愣。
“胜都将,你笑什么?长史大人已经被扣押了…”
“扣押就扣押吧,这事…”林胜最终无奈的摇摇头:“传令咱们在城中的弟兄,切莫在行凶事,不软这风言罪行就会彻底转到咱们身上!”
末了林胜问:“崔成浩可有消息?”
“还没有!”
说哈功夫,一北安旗令兵冲来:“胜都将,崔成浩令至中军大营,现在焦都将已经带着轻骑队赶来,就在东镇外!”
镇外,焦褚领兵五百骑等候,不多时,林胜走来,一旁的崔成浩赶紧上前:“老大,我没有见到林将军,碰到了暂理军务的庄士郎,他便派焦褚先来,庄士郎的意思是…这事暗中解决!”
“暗中解决?晚了!”林胜笑声,只把崔成浩整懵,林胜来到焦褚马前,焦褚抱拳:“胜都将,在下奉命前来受你调令!”
“兄弟,老哥我问你一句话!”林胜言辞不明,焦褚浑然:“胜都将请讲!”
“阿秀何时在外寻觅桃花了?”
“啊?”
焦褚顿时被激住,瞧此,林胜哈哈大笑:“罢了罢了,此事非你我能解决,现在,你即刻派人再回临水,让阿秀来此!”
宛城,姜叙、杜义领着南阳军民撤至此处,他们前脚还未落地,后脚南阳急报传来,蜀军一日破南阳。
听到这个消息,姜叙、杜义二人皆是惊蛰,好半天,二人才算回神。
“二位大人,南阳战事当真糟践到这地步?若是三万大军都守不住南阳,那宛城当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