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诈你,没想到你真的做出什么事来,现在,趁着你爹和我爹都不知道,你给我一五一十全召出来,若是事小,我让凌天给你收尾,不然事发四向,闹到爹面前,你的乱为会引起大祸,那时没人帮你!”
半刻后,何瞳把自己偷偷出府前往临水村的事一股脑倒出来,至于使钱派人风言北安军林仲毅无耻、其妻践祚的事,也都详细告知。
何晴听完这些,当时就愣住无动,待其反应过来,那张脸铁青的可怕,当真把何瞳吓了一跳。
“死丫头,你真敢乱来?万一你出事,你让你娘怎么办?让你爹怎么办?此时别说平日里二叔管你颇严,就连我都想狠狠抽你!”
何瞳瞧着何晴的模样,一时也不敢再耍性子。
“姐…我不过使人说那书呆子几句,你怎地这般?”
“你懂什么?”何晴斥声:“诸城联军问罪北安军的事才过几日?万把人的联军躺在临水地界数千人,乔崇鹤那老东西剩下半条命回来,由此可见,那些军行武夫会是善茬?你爹、凌天全身归来,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现在连我爹都退步官途军行的界限,你倒好,乱言四起,把北安军的将军骂成浪荡子,以那些武夫的性子,万一再寻事讨罪杀来,你上去定罪?还是你爹去?还是我爹去?”
听到这些,何瞳完全呆住,她不过是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最好让林仲毅知道后能够前来向他告罪,再不济也能书信一封,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何晴所说的结果?
“你当真是惹事精!”
何晴一番怒声威吓,何瞳已经不会说话,半晌,何瞳才哭声道:“姐,我没想到这么多,我只是…”
“发泄心中的嫉妒和不满!”
何晴替何瞳把心话说出来,末了何晴叹息:“唉,这世道当真难料,那个不过路见不平,出手相助的酸秀才怎么就变成现在的将军了?老天爷当真让人不明!”
面对何晴的感慨,何瞳啜泣道:“姐,那我该怎么办?”
“你呀…日后绝对不能再胡来了,这事亏我发现的早,若是等到北安军找上门来,那才难办!”说到这里,何晴深意满满的看着何瞳:“妹子,你说句心里话,你是不是对北安将有想法了?”
对于这般问话,何瞳沉默不言,何晴摇摇头:“你得明白,林秀现在是将军,是比爹、二叔他们位置还高的人,就这一点,我们已经攀不上了,再者,林秀为人虽然迂腐,可他当真是个忠义之人,且他已经娶妻,退一万步,你堂堂襄城官家何氏二小姐,难不成要过去给人做小?”
“姐,我不在乎!”
此话一出,算是何瞳心言坦露,何晴木然好一会儿,才摇头:“孽缘啊!”
半个时辰后,凌天寻来。
“晴儿,我收到消息,临水派人来了!”
“这么快?”何晴、何瞳一惊。
“当真是为风言的事?”
凌天一脸无奈:“那肯定,林仲毅现在可是北疆唯一的独军将军,更在诸城官途与军行间隙不稳的情况下,北安军定然不会放过胡言之人!”话到这里,凌天唯恐吓住何瞳。
“瞳妹,你放心,我的人一直在监视着北安军的来人,瞧他们的动作,似乎还没有请告郡守,若是私下解决,我寻几个替罪羊,找个由头放给他们,此事就结了!”
襄城东镇,唐传文、林胜二人在此落脚,按照唐传文的意思,林秀可以借着风言的机会,再强势襄城一次,以双方现状,何季、何度必定会为了襄城何家的利益为先,退步让之,那样的话林秀名誉损之些许,却能为临水县南至北窑县这近百里的两城地界寻到一些政令优势,于此细算,绝对是个划算买卖。
“胜老大,咱们的人散出去收消息,小伍子他们回告,似乎有人盯上咱们了!”
崔成浩回来道,听此林胜笑问唐传文:“唐老哥,襄城的人怎么像狗一样,这么快就盯上咱们了!”
唐传文眉挑目皱:“盯上又如何,现在怕的应该是他们,胜都将,传令下去,直接暗查那些官家人,尤其是何季府邸,正如平都将估测,这事一巴掌出不来何瞳哪个千金的嘴!”
临水村,林秀因风言的事回到府上,瞧着陈姝灵红彤彤的眼睛,林秀心中有愧,饶是陈姝灵根本不问,还是往日一样侍奉,这么一来,林秀心中越发不是滋味。
“灵儿,关于风言那事,我想和细细说一番…”
“秀哥,娘说过几日就是祖祭,我让怀安去临西县联系苏家,由他们给置办好送来,你觉得怎么样!”
陈姝灵话转风头,林秀道:“怎么样都行,一切随你,至于风言中,我和官家女的缠身情事…”
“秀哥,你别说,我不听,风言什么,我不信就是了,我之前哭诉爹娘,一为老天缠身不公,二为你等操心,害怕你们一时激愤做出什么出格事,现在唐传文长史来告与我,这事有他解决,我就放心了!”
一番心言说的林秀暖意缠身,末了林秀上去揽住陈姝灵的腰,贴身相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