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季言辞不礼,可乔崇鹤这些人全都自顾他看,全然不应,末了,已经离开十几步远的马全折返回来。
“既然无人愿意去,那就由小爷暂代!”
“也罢,马小将军和北安军有几分关系,若是能就此化解矛盾最好!”眼看何季定声,乔崇鹤等人也只能顺之。
临水县西南,任丘村。
此地虽未村落,可是自贼风旱灾席卷来,村中百姓早已逃离东进,进了临水县的佃户庄子,眼下赵源前军疾驰二十里,暂歇任丘村,犹如没有百姓搅扰,倒也让前军弟兄落个轻快,不然前军五千兵马在此,当真无法在外驻营,那样离着三里地,就会被诸城联军的哨骑发现。
“把斥候派出去,方圆五里内,我要知道一草一木下有什么玩意儿!”
赵源下令,毛云旋即亲带斥候队离开。
“赵骁将,任丘村地势平坦,四下没有什么林木丘河抵挡,咱们一旦进驻此地,要想再动,就容易被诸城联军的哨骑发现!”
袁弘瞧着地势图说道,只是赵源非但不以此为虑,反倒笑起来:“袁都将,你我打个赌可否?”
“不知骁将何意?”
“诸城联军不过是狗仗人主威,自以为有四城之力威压北安军,殊不知他们就是一群守门犬,我把前军放在任丘村,他们必定发现不了,而阿秀的中军营和程达的后军营已经从南、北两侧绕奔突袭,只要他们到位,我一个冲身出击,诸城联军必定溃散!”
听着赵源掷地有声的话,袁弘笑笑:“骁将大人此言有理,想北安军北杀北蛮,东平东州,南敌燕军,数次大战,哪个对手不比这些郡城军强?是属下多心了!”
“多心是沉稳,沉稳是好事!”
赵源笑笑,旋即二人帐巡营,只待林秀一骑令来,他们便磨刀霍霍向联军。
“将军,平都将回告,联军就在西南十五里外的东风坡,算着时间,傍晚就会到这边!”
得唐传文汇集消息上报,林秀长长出了口气:“北安将,安北疆,立大旗,行忠义,这般先人圣论反倒在官家种眼里成为谬行,当真可笑!”
“将军,有什么可笑,那是他们迂腐贪婪,不知好歹!”焦褚沉声:“待双方冲杀开战,末将必定把那些老畜生给您擒来,由你发落!”
“焦兄弟有心了!”
林秀淡笑,全无在意,他看向庄非、唐传文二人:“传命下去,让前军后军准备行动吧!”
“属下明白!”
庄非正欲离开下令,营门哨来报,临城马全来见。
林秀对此一愣:“汉生这个当口来?有意思!”
片刻,马全入帐,唐传文等人离开回避,马全道:“仲毅,想不到我会来吧?”
“着实没有想到!”
“那你知道联军的先锋将是谁?”
马全再问,林秀淡笑:“请汉生兄相告!”
“就在在下!”
闻此,林秀惊诧须臾,旋即二人放声大笑起来。
“汉生,你身为联军的先锋将,又怎地来我营盘言说?”林秀笑问,马全摆摆手:“你不知道那些官家种的德性,个个贪权求欲,可面对危险时又个个锁头,如此只好某前来,会会你这个北安将了!”
二人坐定,林秀奉上一杯清酒,马全一饮而尽,让后抹着嘴道:“仲毅,你这次的事搞的却是有点大,整个北疆四城都对你恨之入骨!”
“汉生,你认识我多少年了!什么时候见我怕过所谓的官家权贵?”
林秀语中有意,马全也不扯其它:“不怕是一回事,可人难敌众矢之利,再说了,这次诸城联军强压问罪,我知道你早有法子一击胜了他们,可话说回来,你真的敢让手下那些悍兵出击宰杀联军?”
马全直言,林秀并无什么反应,好一会儿,林秀反问马全:“某想知道,你来此到底何意?”
“仲毅应该知道我的来意,何需我直言说出来?”马全晃了晃脑袋:“我本意与他们相异,可是世家位置所使,我别无选择,否则临城将无马家融身之地!”
“若是让马家执掌临城,汉生兄意下如何?”
闻此,马全一怔,旋即他兴奋起来:“仲毅,你这话意思?”
“怎么?我说的还不够清楚?”林秀似笑非笑,好一会儿,马全稳下心绪:“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想要北疆百姓安康,首要之一便是稳下临城百里内,让后以临城为中心四面扩展,最终把军农一政令全部实行,放眼身边,你是官家中唯一一个与我同谋的人,至少你不会刻意去压榨那些贫苦的百姓?”
“你就不怕我背后插你一刀?别忘了,我可是官家子弟,首要考虑的便是我马家的利益!”马全姿态凛然,可林秀却不在乎这些。
“汉生,若是你马家执掌临城,与我北安军和平共处,你家族的利益除了获得更多,还会有别的结果么?”
半刻后,马全离开北安军中军营,林秀望着马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