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驼岭西道口,李天率部扎营候等消息,可是一个多时辰过去了,李浑前去探路还没有消息,这让李天坐不住了。
“主子,要么属下前去看看情况?”
亲兵小校请声,李天摇摇头:“不必了,若是再等半个时辰未有消息,那就是李浑出事了,如此这条路不能走!”
话落,一骑奔来,李天刚要松口气,可那骑兵奔近后,李天再度提起警惕。
“李小将军,鲍指挥使遇袭,就在源溪南面,请您快去驰援!”
瞧着鲍勋令兵满身血迹的模样,李天皱眉,可将令在头,他若不尊,就是明着给鲍勋漏子,急思片刻,李天应声:“属下这就去!”随后李天率领本部兵士起行,往源溪赶去。
源溪南面的石道附近,李浑等人被张重伏击,大半死伤,余者也都被缚。
“李浑,给李天那小子做家奴,你就一点想法都没?要老子说,你不如转投指挥使大人,介时铁骑军重建,你也能搏个先锋职位,这怎么算都比在李天手下舒坦!”
张重劝声李浑,饶是李浑忠心李家,当真是一点口风都不松。
“格老子的混种,你算个什么玩意儿,在这教训老子,有种把老子松开,老子一定割了你的口条下酒!”
面对李浑的唾言,张重气的怒眉彪须,但见他憋劲一息,箭步冲上,手中横刀一个突刺,正中李浑肩头,其锋利的刀刃更是破甲透过,只把李浑折磨的嗷嗷叫。
几步外,鲍勋心烦:“既然不从,就砍了他,哪那么多屁话!”
听到这话,张重得令,他探身近前,冷笑:“李浑,下去见你的老主子李缪吧!”
闻此,李浑心恨咆哮,可是人在刀下哪能翻身?张重抽刀退身,抬手一个劈砍,只是刀锋还未落地,鲍勋哨骑奔回。
“指挥使,那李天已经率部过来,现就在三里外的源溪下游!”
“这个小子总算上钩了!”鲍勋一喜:“张重,先别管那几个废物,立刻整备各军,待李天进入埋伏点,立刻出击,给老子灭了他!”
张重得令离开,鲍勋来到李浑身前,冷笑:“贱种,在这好好等着,老子要不了多久,便把你的主子给带过来!”
“你这畜生…”
李浑怒骂,却被鲍勋亲兵一刀划过脸颊,进而将其下巴割裂,如此使得李浑满嘴喷血,呜咽不断,却发不出一个字。
当鲍勋率部前往埋伏点突袭李天,李浑被缚在土石根下,想到自己的主子要被这些狗畜生偷袭殒命,李浑死命挣扎,不远处,几个坐在数根下的兵士笑骂道:“李浑,李缪都死几年了,李天不过是青毛崽子,你干嘛死心效忠他?以你对铁骑军的了解,只要你效命指挥使,那前途可高高嘚…”
听着这些戏虐话,李浑目瞪欲裂,血冲筋骨,不知道还以为他要化兽成妖,也正是这般忠心李家,李浑在兵士笑声中挣断背后的麻绳,瞬间,李浑拖着伤躯拼死冲上,几个兵士大吃一惊,起身抽刀作势劈砍,奈何李浑拼死如狼,竟然强势扑过,为首的兵士一脸惊蛰畏惧,眨眼之后,李浑手如利爪,活生生扯断他的皮肉,在这兵士呜咽血喷中,其它几人彻底畏惧,李浑夺过横刀,转身奔逃,待几人反应过来,李浑早已没了踪迹。
源溪南道上,李天随令兵快速行进,望着四周的景象,李天心中愈发不安,待不远处的林间偶然飞出惊鸟,李天立刻大声。
“各队警戒,停止前进!”
那令兵听之回身:“李小将军,怎地不走了?”
“敢问鲍指挥使到底在何处遇袭?”
面对直问,令兵皱眉,不待他开口,道边北向三十余步外的灌木林中冲出一人,只见那人拼了命往过奔,李天瞧之,顿时变了脸色。
“主…主…吃…吃…撤…”
李浑憋着一股心劲,硬生生用两条腿跑了三里地奔到这边,只可惜他脸颊下巴被张重用横刀伤着,根本无法说出正常的话,但李天心中警惕,此番见到自己的家将,整个人惊呼叱令:“李家军听令,立刻撤退…”
据此百步方向,鲍勋、张重隐秘其中,望着即将来到的李天,鲍勋紧握长刀,还未出力,忽见一人影踉跄夺路,奔身拦道,张重眼尖,顿时急骂:“娘希匹的狗杂种…命如此之硬,指挥使,那是李天的家奴李浑!”
听此,鲍勋心急,一个不慎,竟然扯动脚下的麻绳索,这绳索乃设计突袭李天的刺木,只听咻的一声,绳索随着劲头快速滑动,也就眨眼功夫,十余只挡杀过道兵士的刺木桩从道路两侧林中落下。
“撤…”
李浑知晓鲍勋的阴谋,望着近在眼前的主子,他沙哑呜咽,扯呼哀声,可是背后刺木落身,直接将他拍在下面,对于这一幕,李天疯了,他虽然自保藏身,可从未想过下屠戮狠招应对鲍勋,但是现在,鲍勋已经先下手为强,全然没有给他留一丝生路。
“杀…”
一声斥候,鲍勋率部四向冲出,先是一波箭雨落下,李天忍痛回马,所属家将亲信冲来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