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姐姐,您就放心吧,赵源现在是阿秀的副将,厉害的很,现在北安军回来了,就冲贼人对咱们临水村做的恶行,他们总要给死难的乡亲百姓出口气,最多一两日,赵源就会功成归来!”
赵源府上,张氏、元氏等人安尉赵源老娘赵氏,此间赵氏遭受贼人惊吓,一时下不了床,好不容易听到儿子回来的消息,可还没有见着一面,就被林秀派出去剿灭贼人,她这当娘的心里实在不安。
只是在张氏、元氏等人的安慰下,赵氏才算慢慢止住啜泣,安神入睡,对此,张氏转身来到门庭处才自抹眼泪,元氏见了,安声道:“三嫂子,您这是怎么了?”
“赵氏虽然忧虑,可是他的儿子无事,但俺儿林秀呢?好端端的出去了,这一回来…怎么就疲惫气血虚弱异常,而我还不敢多问,生怕搅扰秀儿的大事…”
“三嫂子,您多虑了,怀平都给我说了,若不是仲毅独身犯险,朝堂告之,这北安军估计还回不来呢!”元氏絮絮叨叨:“现在仲毅把军务交给赵源和他的属下,有灵儿这孩子在一旁照料,想来要不了多久就会好起来!”
听着这些话,张氏只能点头,可从心底而言,她有时幻想着林秀还是当初那个菁菁学子,一心只读圣贤书,让后不如县府做个小吏,继承林懋的皮货生意,归那一世安乐翁,但世上没有幻想,有的只是现实世道的风啸凛冽。
临水县府,当陈玉知晓北安军归来,贼人溃败逃离的消息后,整个人如负重释。
“北安军回来就好了,要不了多久,整个临城地界的贼风就会被杀住!”
陈玉自言安声,可常发接下来的消息让陈玉再度吊起胆子。
“大人,那林仲毅知晓临水村的遭际后,怒火异常,他一面下令部将追击剿贼,一面让部将四向县镇巡查境况,下放北安军军农一政令…”
“那仲毅当真这般下令?”
面对这般言说,陈玉当即木然,在官场摸爬滚打十余年来,陈玉很清楚军农一政令的深意。
瞧着陈玉焦躁的模样,常发强挺着伤躯,道:“大人,当是属下就在村外,听到这个消息后,也是很震惊,不过细细想来,也在常理中…”
“常理?军农一政令,这是郡城官家的权位,仲毅随名飞远扬,可他终究是军行的将,此令一处,莫不过是强权压主,介时后果…”
陈玉思量深远,心躁之余,陈玉起身:“不行,我这就要去见见仲毅,他将途长远,可不能在这关节上错了方向!”
“大人且慢!”
常发拦下陈玉:“大人,下官虽然不明深意,可是下官大概能猜测出因由,此番临城四野百里内贼风盛行,临城身为官主,自保不救,早已将民心尽失,而北安军几经波折,其将林仲毅更位进将行高位,领北安县公一爵,如此官途军行间隙下,北安军怎么还能顺从?况且此次临水村损失惨重,林仲毅费劲心思落行的佃户庄子难民令全毁,近十万的难民逃散不剩,自己族中青辈战死近半,换做谁…也要狠狠出口气!”
常发一息话颇为中肯,可陈玉身为官途中人,在这场军农一政令里必定受其牵连,以前他还以可以模棱两可,两相皆通,今后只怕必选其一,或随临城官家,行大夏官途律法令,或从北安军,成其属官,只是这样的后果…万一被中都罪下彻查,他可就完了!
一时两难选择,陈玉几乎把脑壳想破,可事情就那么往一块挤,这边陈玉还没有相处对策,那边林秀的亲兵令已经到了。
“陈大人,林将军有请!”
方化来至县府,躬身请声,陈玉面对女婿的请见,根本无法回避,只能随之前去。
北安所境南,独眼率领本方部的贼兵撤退至此。
“可有洪成定的消息?”
独眼问话探听消息的喽啰,喽啰道:“昨日乱中溃败,听旁队的弟兄说,洪先锋紧随咱们之后逃出来了!”
“如此甚好!你立刻带人前去接应,另外注意北安军的动向,对于那些悍兵种,尔等决不能掉以轻心!”
独眼下令,喽啰小头目领命离去。
在独眼撤退方向三十里外,洪成定领着不足百人的溃兵缓缓行进,此间他真是糟了天大的麻烦,好不容易宰了王观那个对头,吞并他的两千兵马,眼看自己就要位进小方帅的职位,若是再顺利攻破临水村,劫掠大量军资粮草,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可是现在,北安骑一记冲杀毁了他的计划,这让洪成定恨得心怒欲炸。
歇息中,洪成定正在灌着凉水,忽听喽啰急声:“骑兵,有骑兵来了!”
对于这一声,洪成定惊的一哆嗦,直接被凉水呛到:“混账,慌什么…都是两个肩膀抗一个脑袋,大不了一死!”
洪成定怒斥,起身抄刀,可细眼一看,来骑并不是北安军,而是独眼的人。
“洪先锋,独眼老大派我们来接应你们!”
一个时辰后,洪成定总算和独眼汇合,瞧着洪成定失魂落魄的模样,独眼叹息:“前日我就告诫你,要小心,切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