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回信?”
常林急不可耐,但皇宫禁地,他能进来已经是冒了天大的风险,现在他只能等候戚安的消息。
大约半刻功夫,戚安才从宫牢旁的小道出来。
“情况如何?殿下当真被陛下下旨监禁落罪?”
面对问话,戚安一脸愁云:“那小金凌突然带着誉王压下的奏章觐见,现在陛下已经知道西山大营军中的乱事,这等罪过,陛下肯定不会轻饶!”
“不能轻饶?”常林急了:“难不成殿下一片忠心还要被陛下惩治?”
“圣心难测,圣心难测…”
戚安连着说了两遍:“眼下当务之急,是联合中书阁、太府阁的诸位老臣,同请陛下开恩,同时速查小金凌行径为何?不然夏武帝执意惩治誉王殿下,我们谁要是阻拦,谁就是谋逆!”听此,常林不再拖沓,立刻赶回誉王府,于一众誉王从臣想法,寻觅那些暗作者的疏漏。
晨曦初升,薄雾飘飘,北地的寒息随着柔光散在大地之上,当太阳照到一竿之时,整个临水村已经喧燥起来,由于近来四野愈发不安生,林氏族人更遭受贼人探子袭击亡命,在林老爷子的命令下,临水村的护村队再度加强防备,除了老弱妇孺外,几乎所有青汉子都抄起了杖木长枪,以保村中安稳,同时陈玉也下令征兆团练兵,加之突发情况的准备,只是林懋和陈玉都没有想到,那贼人洪成定已经瞄准临水村的安稳富足,率人赶来。
“噹噹噹…”
日上两竿时,村东忽然锣鼓大作,正在巡查的护村队纷纷惊愕不明。
“贼人来了…快集结人手抵御…贼人来了…”
在呼啸大嚎中,不少村中青汉吓的脸色煞白,一些胆怂的更是想要逃回家中避祸。
“都给老子稳住!”
忽听一声叱喝,众村人汉子看去,乃林裕抄着长刀奔来,身后还跟着十几号林氏族人青壮。
“贼人来了,尔等若是避祸逃离,那就是把脖子伸给他们去砍!”
“可是…”
有些人不知怎么办,想要狡辩一二,可是林裕把长刀一横,这些人顿时闭了嘴。
“你们这些孬种,若是不把自己当做北人,那就滚吧!”
撂下这话,林裕带着几十人向村东奔去,在东岗坡,好些个佃户庄民为了保护自己刚刚得来的土地房屋,也都抄起柴刀斧头,作势和那些贼人拼命。
“林裕兄弟,你可算来了!”
里正心急道:“那些贼人从东面过来,少说有千把人!”
“这么多!”
林裕也吓了一跳,可是他不能表露出来,若是连他都害怕了,其它人就更没法说,介时人心易散,这临水村算是完了。
“放心,林老爷子已经向县里寻救兵去了,而且北安军留守营盘内的百十号兵士也都奔来相救,只要咱们支撑个把时辰,这贼人必退!”
林家大院。
林怀安等人少年军的小爷们儿全都被林懋下死命令,困在院中,不得出去。
“怀安,不好了,贼人杀来了,少说千把人!”
林海从家仆口中得知,便立刻告诉林怀安,林怀安听之,道:“不行,咱们不能坐在这等着,咱们得去宰了那些狗娘样的混种!”
“宰了他们太轻,要把他们剥皮碎骨,活吃了!”
林奇咬牙切齿,听着这话,林怀安私下决定,立刻出去集结少年军的所有弟兄,前去支援村人,可是走到后院马厩,林宇正在那坐着。
“怀安,三伯有话,不能让你出去!”
“你若是害怕,大可不去!”
林怀安怒声,林宇憋得满脸通红:‘害怕,老子什么时候害怕过!’
“那咱们就赶紧走!”
话落,几人上马夺路,几声号角呜鸣,村中各户隶属少年军的小爷们儿纷纷奔出来,不过半刻功夫,二百余人已经集结完毕。
“弟兄们,贼人又来了,可这临水是咱们的家,他们来了,就得把命留下,用他们的脑袋向其他贼人说,临水村,非他们可以犯之!”
东岗坡上,洪成定、黑佬鸦领着一千五百号贼众来此,望着远处的佃户庄子,洪成定道:“那些庄子就是难民庄,他们穷的狠,除了破屋子和几亩薄田,根本没有寸毫存粮,所以待会冲击时,对于佃户庄子的人大可放过,等到过了庄子,进入临水村的地界,弟兄们都得给我好好搜,那一户户的家里可都藏着东西呢!”
“成定,虽说北安军不再,可是临水村的人也不是好惹的,尤其是哪林家,为了以防万一,我觉得咱们还是兵分两路,同时进攻,给他们一个假象,让他们莫不清楚咱们的虚实,另外,若是县中官差团练驰援来,咱们也好撤退!”
“就照你说的办!”
洪成定与黑佬鸦商议好,便各领一半人奔下山坡,在他们眼中,佃户庄子的人都不是临水村的本地人,一群外乡难民种肯定不会和临水村的人一起抄刀抵抗他们,可事实上洪成定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