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真够啰嗦!”
王观骂咧一句,但也算默认允许洪成定的话,随后,洪成定唤声,那黑佬鸦与七八个弟兄抬着一张门板进来,瞧此,王观怒声。
“洪成定,你这混种废物糊弄老子呢?用门板做标识,敢情你蠢得都找不来一张牛皮?若是让你绘制临城的地形图,你怕不是得把地皮抠下来二里地?”
“王小方帅,蠢不蠢岂能由你定论,老子就这样!”
面对斥责,洪成定与黑佬鸦等人抬着门板来的帐中庭的位置时,突然扯吼反声。
这让王观大怒,其它几个亲信也都挺身厉声,似要动手,拿下洪成定这个后来崽子。
“洪成定,你这贱种若是不会说话,就把口条割了,给爷们几个下酒!”
唾骂中,洪成定也不逞口舌之利,他低头走到黑佬鸦跟前,二人一试眼神,手向门板下的槽边摸去,那王观见洪成定不应自己,顿时气得飚起,他大步冲来,抬手抄起鞭子就要抽打,结果意外发生了。
但瞧洪成定的鞭子还没有落下,一道寒光自门板下划出,王观大惊,赶忙后退,可是洪成定已经刀劈追上。
“噗”
刀锋追身,砍进王观的腰肋,王观受袭摇晃瘫倒,他的几个亲信立刻抄刀,可是黑佬鸦这些人已经冲来,一顿乱砍,王观的亲信纷纷倒地。
洪成定上前单手卡主王观的脖子,直接把他提溜起来:“狗畜生,处处想谋害老子…哼哼,现在老子就在你面前,你倒是动手啊!”
“咳咳”
王观嘴中溅血,哪里还能宰了洪成定,身后,黑佬鸦听到外面的动静,急声:“废话什么,赶紧解决掉!”
洪成定听之动手,一刀割下王观的脑袋,随后众人出帐,已经有数百贼人围聚过来,其中几个王观的亲信想要借势为王观报仇,可是当洪成定提着王观的脑袋出来后,其它贼人都是一愣,至于那几个亲信见此,心里也是一颤,反观黑老鸦等人,个个强硬怒视,单从气势上已经压过这些人。
“王观狗贼,贼种畜生,尔等跟着他有何结果?老子不甘被其欺压宰杀,当做猪狗辈,现在已经宰了那龟孙种,尔等若要报仇,尽可冲老子来!”
洪成定怒声斥下,可王观的方部弟兄并无人动手,细说了,也亏得王观平日里对手下弟兄不怎么地,不然洪成定这一出可是要掉脑袋的。
眼看无人为王观寻仇,洪成定将王观的脑袋扔到众人前,大喝:“若不杀老子,就听命老子,只要老子活着,保证你们吃喝无忧,功利满身,现在,给老子整队前往临水县,寻富贵!”
中都,乾清宫,夏武帝已经数日未出阁,对于朝中大小事物几乎不闻,这一日,夏武帝晨起精神颇好,他召来黄安,问道:“近来朝政如何?可有什么情况?”
黄安恭敬回声:“陛下,誉王殿下勤劳务政,各司各部均无事态变化!”
“咳咳!”夏武帝点点头:“无事就好!”
可是让黄安想不到的是这话音刚落,小金凌从外面进来,这让黄安很是恼火,按照规矩,小金凌虽然是他最宠护的近侍小太监,可进来做事也要先禀告一声,眼下小金凌私自入内,早就坏了黄安这等内侍间的规矩。
“陛下,中书阁来报!”
“恩?”
夏武帝稍稍一愣,看来黄安一眼,而黄安赶紧跪地,夏武帝皱了皱眉,道:“呈上来!”
小金凌将奏章递给夏武帝,结果一眼之后,夏武帝勃然大怒。
“放肆,放肆,放肆!”
连着三声放肆让整个乾清宫阁内的人惊魂乱神,黄安眼看夏武帝怒火中烧,面色骤变通红,赶紧上前侍奉,不成想夏武帝一巴掌打开黄安,让后怒斥:“让景炎滚过来见朕!”
太府阁,誉王景炎正在和杜如庭等一干老臣商议中都事宜,眼下西山大营似有不稳的迹象,估测看来,必然是张祁为部将亡命而动,而监察司戚安也从各道暗查,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其中之一就是中书阁老臣邵安,只是邵安近来闭府不出,或者直接入朝入堂,全都独身,也并未和任何接触,这就让景炎颇为不解。
“难道是本王想错了?”
“殿下,应该不会有错!”杜如庭很是肯定:“那邵安眼下的行径不过是避嫌,可是他之前和张祁的接触确实实实在在,随后就发生了张祁部将亡命的事,所以老臣断定,他和张祁之间必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倘若真如杜大人所言,万一张祁有所不轨,本王该当如何?”
景炎思绪烦躁,现在中都好不容易安稳下来,虽说九门巡防、禁军、宫卫所已经整备完毕,也余长海、秦宇至、高崇涣三名将领压阵,可是夏武帝身子渐差,景炎的从臣还在暗中行动联系各方势力,为景炎登位准备,这一切都需要平稳进行,万一张祁与邵安密谋不轨,再度发生战祸,那景炎所做的一切可都白费了!
只是放任邵安不管,景炎也心有余悸,没有谁愿意在卧榻旁边放一只忠奸不分的恶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