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之后,邵安言毕,看着跪在近前的鞠辅,邵安缓息:“大道之至,唯能者居之,你若是与我一同奋勇前行,待其日后新皇等位,你我必将成为从龙功臣,介时荣华富贵,当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大人,属下愿意其心效力,为蜀王殿下…”
话到一半,鞠辅忽然止声,抬头看去,邵安那张老脸黑的可怕,凭心而论,无论是邵安,还是王弼那等剑客强人,全都是道貌岸然的主,明明坐着忤逆篡位之举,却行不明,言不出,此番鞠辅得知其中深处,也只能随之。
当鞠辅离开邵安府邸,才发现自己全身已经湿透。
“没想到…当真没想到啊!”
鞠辅扪心自问,可是既然上了贼船,他如何下来?若是此刻他想要抽身,只怕走不出邵安所在府邸的街巷,自己就会人头落地,授首于浑然之中。
誉王府。
一大早,景炎正要入宫面见夏武帝,府参刘勋匆匆赶来,瞧其模样,似有大事发生。
“殿下,出事了?”
“何事慌张?”
“殿下,长乐巷发生命案,都府衙差役死亡数名,其中还有黎军张祁的部将!”
闻此,景炎正欲抬起的脚步重重落下:“长乐巷?张祁的部将?此事当真?”
“确实无误!”
刘勋道:“殿下,现在这事正压在都府衙,那胡钰是个明白人,知道事情非同小可,且陛下近来身子骨渐差,他便压了下来,特别请命于您!”
景炎来回踱步,末了道:“你立刻派人前往西山大营,探听张祁情况,另派常林赶往都府衙,此事决不能让父王知道,不然于父王龙体安康视为不利!”
刘勋离开后,景炎立刻进宫,他必须赶到中书阁一趟,传告杜如庭那些人想方设法拦住这个消息,虽然景炎不清楚到底事情缘由何在,可是在这个时间点,生出这件事,背后作祟的人必定想要扰乱中稳定,若是再牵连出其它事,这刚刚稳下的朝政只怕又要波澜再起。
王弼一群人自张谦这事出了后,立刻转换住所,以免被人寻到踪迹。
“大人,咱们的人在都府衙盯着,那死去的部将并没有被运送回都府衙,而都府衙也没有人去追查!”
王弼部下许宣道:“大人,这事会不会有变?”
王弼皱眉思量:“那跟踪落命的尾巴可查出是谁的人?”
“这个还没有!”
“废物!”
王弼怒声,许宣一哆嗦,恰逢此刻又进来一人,乃部下高翔。
“大人,那名落命的悍人被一群骑人接走,属下尾随发现,那些家伙乃西山大营的人,照此看来,跟踪杨洪的也是西山大营的人!”
听此,王弼眉目一怔,骤然反应过来:“该死的邵安,原来他早就被人盯上了!”
“不会吧!”
许宣、高翔二人不明其中,可是王弼作为蜀王放在中都的眼睛,若没几分能耐,如何活到现在。
“邵安那个老鬼行事拖沓,畏首畏尾,以我看来,他想要利用那些骁悍的北人军行来搞出中都乱像,殊不知那些北人早就怀疑这个老畜生,否则杨洪前去通传消息也不会被那些行伍中人碰到!”
想到这,王弼狠声:“事已至此,不敢再拖,许宣,你立刻去传邵安,让他强行其乱,老子不管他用什么办法,都要把中书、太府、兵议三阁给催起风来!高翔,你这一两日紧随邵安其后,记着,别让他发现,一旦朝臣风言四起,乱中生乱,你立刻把邵安这老鬼给宰了,绝对不能漏出马脚!”
“父王,你好些了么?”
乾清宫,景炎侍奉近前,夏武帝喝了安神汤后,昏昏欲睡,景炎当即退出,随后他来到中书阁,杜如庭早已接到消息,等候在此。
“殿下,长乐巷这事...不好说,为今之计,就是我等尽快寻出缘由,决了那些作祟者,不然陛下知道了,急火攻心,怒气中烧,指不定出什乱子!”
“杜大人,本王也是此意!”景炎思量:“我怀疑有人刻意挑起事端,您觉得该怎么入手?从西山大营?”
“不不不不!”
杜如庭决声:“张祁为人强横,现在乃新秀将领,猛地出这事,若是殿下直言查他,恐会挑起西山大营黎军的敌对!以老臣看,一令余长海将军加强九门禁军防备,二让秦宇至将军暗中着人,潜查城内,至于黎军,则派北安军牵制,那林仲毅沉稳,虽然他一心想要回北疆,殿下大可借着此次机会,允诺林仲毅,只要中都风过,准他北撤,他定然全力效劳!”
“就依杜大人所言!”
北安军,林秀得皇门令传告,入都兵部接调令,以掌控外城安稳,出兵巡防,其首要防范地方为西城至县镇所在。
对于这道命令,林秀眉头皱的就像疙瘩川,庄非道:“将军,您想避开这中都风潮,瞧此看来,只怕避不开了!”
“将军,这巡防令实在深意满满!”
唐传文道:“现在中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