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无需忧虑,燕王败退,江淮实力大损,近年之际怕是不能在有什么动作,只要陛下励精图治,两年内,中都便有能力再战江淮,擒拿叛王之贼!”
当夏武帝独议张祁时,张祁刚刚离开兵议阁审议厅,可以说赫连熙这老小子将张祁威吓的冷汗满身。
“到底是谁?竟然暗自密谋老子?”
张祁思量这件事的缘由,不觉中,张祁竟然把苗头放到北安军。
“该不会是仲毅吧…不会,不会!”
张祁自问自答,很快否定这个想法,可是在一转念,眼下中都城里也就林秀的北安军和他黎军相对,况且两年前林秀偶然间撞到自己行事,虽然不甚清楚,可以林秀现在的能力,真想暗查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想到这,张祁算是有八成把握认定那封上告书是林秀干的,就算不是林秀,也有可能是他手下的那些人,如此一来,倒把真正的主谋邵安给摆到一旁。
“老爷,那张祁离开兵议阁后,直接回西山大营了!”
邵安得家仆来报,心里细细盘算:“现在这个张祁受到陛下的罪责,心中肯定忐忑,只是他永远也想不到是老夫做的!”
“老爷,要是陛下真的降罪张祁,那该怎么办?”
“不会!”
邵安很有把握道:“眼下中都独有黎军和北安军,中都军重整未完,陛下会用到这两支外军,却不能让他们独一存在,那样会有军权乱政之危!”
“原来如此!那老爷大可利用张祁与林仲毅之间的间隙,将张祁逼入绝路,继而与他援手,那时张祁必定归属您,如犬马驱使!”
誉王府。
景炎得知恭亲王赫连熙重回兵议阁位立中枢,同时着手调查黎军将领张祁的上告书一事,立刻心中不安。
“那上告书到底真假?”
景炎发问左右,可常林等人并未亲身调查,一时也回答不上来。
“殿下,此事还需戚安大人来讲!”
“不可!”
景炎忧虑:“近来本王与戚安交际过于密集,倘若被人发现马脚,一旦告到父王那,本王处境将会更加难看!”
“殿下,不如想法子联系林将军,他与黎军张祁相知熟悉,若是有他从中细查,肯定发现一些!”
高柔小声建议,景炎思量片刻,认为言之有理,便派人前往城外北安军大营,联系一二。
“殿下之令,请恕末将难以从命!”
高柔来见林仲毅,之前林仲毅得其军令,便火速驰援西进,这次情况比之战时小很多,应该不会有什么阻碍,可是结果却让高柔大跌眼睛。
“高大人,某不过是个军行粗人,之所以在此,全因燕贼西进,袭扰大夏,乱了陛下朝纲…”
林秀笑声,高柔心有不解,他起身道:“林将军,燕贼已退,战事结束,现在誉王殿下辅征,已经跃居东宫之位,您怎么就不明白殿下对将军的期盼?”
“高将军,请回吧!”
林秀自始至终不接高柔的话茬,眼看二人言说不到一处,林秀更是起身躬拜,礼数尽到,却不听其言,那庄非、唐传文二人也都顺水接声,二人对一,只把高柔憋的无话可说。
“高大人,我家将军一心从军,只为保夏安民,至于中都朝堂之事,我家将军当真不懂,况且您所说的事乃两年前的上告书罪行,殊不知我将将军两年前还仅仅是辽源军的步卒,若按您的情况,您是不是应该去找当年的辽源军统将连亲王秦懿?”
唐传文话锋刚利,高柔心火直冒,可北安军这些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冒犯,不得已之下,高柔只能含怒离开。
高柔走后,林秀召唐传文、庄非道:“这事听起来不妙啊,有人上告张祁之前的罪行,这是想做什么?拿外军开刀?”
“很有可能!”
庄非环臂沉思:“将军,不管是不是拿外军开刀,咱们都要想法子离开此地,回到北疆,且属下听闻北疆受旱灾影响,流贼四起,情况颇差,既然中都已经安稳,咱们就该回自己的家,保北疆安稳!”
“将军,这事看来不能掉以轻心!”唐传文道:“张祁若是受牵连,以张祁的为人,您恐怕也难以独身!现在誉王更派人来摸底探言,足见情况非比寻常,现在将军回绝了高柔,明面上就是回绝了誉王,但是以将军之前驳回陛下犒赏来看,这事也算在情理之中,誉王宽厚仁慈,也不会过多计较,但是将军可不能真的不把这当回事,在属下看来,将军最好还是前往黎军探探风,另外派人严密监视张祁近来动向,保不齐就会有什么发现!”
“这…”
林秀一时犹豫,对于张祁,林秀虽然与他道不同,可是真正的情义依旧存在,让林秀算计张祁,他只怕做不到。
“将军,您这不是算计张祁,您这是防患于未然,万一那封上告书只是引子呢》倘若事情牵连到您身上,那时可就晚了!”
一通说辞后,林秀应允,旋即派人前往西山大营,暗查监视,自己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