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尉,北安左翼营盘营门已破,其兵势阵脚溃散,咱们冲吧!”
副手谏言,营尉道:“将军的援兵离此多远?”
“已经到南坡东面的河道沟,顶多半刻就能赶到!”
闻此,营尉才敢下令:“传命各校,立刻发动围攻,破开北安军的营盘,为彭将军到来奉上一份礼!”
营尉话落,燕兵阵列上空号角呜鸣,旋即,五千燕兵携势从四面杀奔上来,花铁梨见此,目瞪溜圆,几乎撑破眼眶:“格老子的…燕军从哪冒出这么多人?”
急乱中,三支骑队从花铁梨的左先锋校列营盘外冲来,以旗帜分辨,乃赵源、黄齐、李虎三人,再其后,袁弘领着千余步卒越过火海营盘,来至花铁梨的溃兵阵前:“快,与我一同反杀!”
听着袁弘的话,花铁梨粗声喘气:“此战对咱们不利,应该赶紧撤退!”
袁弘身为参校,肯定知道其中道理,可是燕兵摸底尾随突袭,他们已经陷入被动,若是仓皇逃离,除了被燕军全面击溃,根本没有第二种可能,因此赵源除了强行接战,打一个反杀,稳住自家阵脚,遏制住燕兵的攻势,才能寻机~щww~~lā
那营尉下令各校出击,原以为能够借势破了北安军的阵脚,结果赵源竟然率部反杀,这倒是出乎营尉意料。
望着三支骑队,营尉急声:“侧翼防御,强行拖战,不要让那些骑兵冲过来!”
只是赵源这些北疆人善于马战,在速度优势中,赵源很快便冲到燕兵的侧翼向,营尉看着北安将骑兵作势强冲自己,一时有些慌乱,可是让人没想到的是,在战事将要混乱之际,天空一声炸裂响起,几乎把半个天际给崩裂,赵源这些骑兵的坐骑竟然受雷声惊扰,似有燥乱,这么一来,倒让他们的攻击态势给拖延三分。
当赵源稳下坐骑,继续冲击燕兵时,燕兵的各校军阵已经抵御在前,赵源不能拿弟兄们的性命开玩笑,便绕行抛射,寻机破敌。
“彭将军,前部营尉传来消息,他们已经攻破北安军的左先锋营门…”
令兵的话让彭基稍稍皱眉:“这么轻易就攻破北安军的营门?不会吧!”
彭基曾经与林秀同战北蛮,对于林秀手下的那些彪悍青辈也都知晓一些,随着时日褪去青嫩的外衣,那些青辈定然也都成长不少,可以说,戴良败战的缘由燕王、韩明振那些人不清楚,他倒有几分数。
“传命各校,加快速度,半刻之内,务必赶到战场!”
彭基唯恐战事有失,便强令本部兵士加快速度,而赵源正在寻机破了营尉,再不济也要安然撤退,只是彭基的营尉还算有几分能耐,突袭之利没有了,骑兵利刃也不如赵源多,就干脆做个王八壳子,卡在赵源的脚背,赵源想走,营尉命各校发动攻势追击,赵源想打,营尉就缩起脑袋和脚,以弓弩手、长枪兵来拖战赵源,不消三合,赵源、黄齐、李虎这些青汉将领便急躁起来。
“噹噹”
数声沉闷,李虎鼓足气力,携着马力用刺锤打翻数名燕军盾兵,可是费劲力气破开的阵列缺口很快就被其它燕兵顶上,李虎虽猛,但也不敢强冲进去,不然几十把长枪捅上,他这个胖将就要变成血葫芦。
“蔡桥,传告源哥,这样下去可不行,就是人撑得住,马也要脱力!”
李虎大声,蔡桥转身向赵源的骑队奔去,结果燕兵强弩乱射,直接把蔡桥断在半道,蔡桥冲奔不成,只能再回队列,寻机斩杀燕兵。
大约半刻功夫,赵源已经心燥,结果不容他寻机破敌,又是一阵燕军号角,瞬间,赵源心神大乱,他回望东面,在河谷上,一面面燕军旗帜实在刺目。
“该死的燕贼!”
赵源叱声,所部毛云急声:“将军,咱们赶紧撤吧!万一燕军围上,咱们可就走不脱了,那时损失更大!”
“某心中不甘!”
赵源咬牙切齿,殊不知营门方向的袁弘也意识到危机境地,此时燕军援兵再到,他们想要稳下阵脚缓缓撤退的想法已然破灭,若是强行再战,闹不好这几千人马得留下一半,未免这个结果发生,袁弘竟然独令本部旗令兵鼓吹撤退号角,虽然他不是统将,可他所领的步卒却在营门正当方向,他一退,就会让赵源、黄齐、李虎三校人马强行跟着退,不然就会成为孤军,且袁弘知道,赵源、黄齐、李虎三人非浑人,他们也不会在此地冒险。
于是,在袁弘的撤退号角中,营尉统率燕兵立刻杀上来,试图拖住北安军前部的弟兄,赵源、黄齐、李虎三人自知势弱已成定局,再战无意,便相互拱卫后队,快速撤离。
驰援来的彭基看到脱战离去的赵字旗帜,立刻明白林秀的前军将领。
“原来是那个黑脸汉子!”
彭基冷笑:“勇悍是有,可军略还差的远呢!传命营尉,无论付出多大代价,务必给本将留住那些北安军的后队,本将倒要看看,那黑脸青汉的能耐!”
“将军,前军来报,赵源在西河谷与燕军遭遇,鏖战激烈,情况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