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造化弄人啊!”
叹息过后,南宫保西投秦王的心性已定,他想要将途威名,想要世人敬仰,哪怕是战死边陲,也是将臣肱骨,此绝非乱中毙命可比。
这时,一风翎卫从后面过来:“大人,南宫世子,后面似有快船追来!”
南宫保、吴范一惊,转身看去,大约四五里外,隐约看到几只船影,从船帆样式来看,应该是官家的船,吴范道:“世子,不妙啊!”
南宫保沉思片刻,道:“立刻靠岸,走陆路!”
“啊?”
吴范稍微惊讶:“这个时候走陆路,前面必然会有兵士把守!”
“陆上我还有一战之力,可水上一旦被围,那就只有束手待擒!”
话落,南宫保斥声船夫,船夫不敢多嘴,只能奋力把船向岸边靠上去,待众人登岸以后,船夫才松口气,但是让船夫没想到的是…这些强人离开后,竟然还给他留下一些银钱,这让船夫无法理解,待船夫准备转帆回去,后面的官船已经追上来。
胡综越过穿帮,他一眼看来,船夫赶紧跪下:“官爷…”
“船上的人呢?”
“回官爷,那些人已经上岸走了!”
“恩?”
胡综冷声,船夫吓的直哆嗦:“官爷,小的没有说谎…”
“他们有多少人?都什么模样?”
“十二个人,领头的是两人,其中一个很是壮硕威武,一个文瘦…”
船夫还没啰嗦完,胡综已经带人上岸,但是他转念一想,冲麾下小校道:“你们继续沿水路走,发现可疑人物,立刻拿下,胆敢反抗…就地格杀!”
中都,乾清宫。
夏武帝背靠龙椅叹息,不多时,杜如庭进来。
“秦懿军战况如何?可如军告所言?”
面对夏武帝的问话,杜如庭犹豫好一会儿,才道:“陛下,连亲王…确实战败了,所部四万精兵,无一存活,麾下诸将,或被缚,或战死,时至此刻,还没有听说有哪位将领回来!”
“唉…难道老天当真不庇护朕了!”
“陛下,切莫这么说!”杜如庭劝慰:“陛下,有句话,老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传闻田櫆、秦懿两部败军之际,有其永亲王之子皇甫成昊的痕迹!”
闻此,夏武帝面色一冷:“他?”
“陛下,田櫆兵败,皇甫成昊并未有任何消息传出,可是秦懿在决战前,曾与皇甫成昊相见,您说…这未免太蹊跷了!除此之外,老臣还得到消息,秦懿在出征前,命其子秦宇至北进邺城,寻见闭门军途弟子林仲毅,让其统军东进南援,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已经被勋贵们所掌控…”
杜如庭话语隐晦,可是夏武帝已经嗅到其中的味道,那就是勋贵将者有私心作祟。
“皇甫崧…”夏武帝疑声中,发问:“眼下皇甫崧可有什么动静?”
“没有!自陛下降旨罪罚南宫保以来,皇甫崧不知是不是感受到威胁,立刻抽身,可以说他现在是足不出户,连兵议阁的事物都推脱了!”
“这个老狐狸…自己私心甚重,儿子必然好不到哪去,南宫保的意外让朕忽及了他得小马驹…夏武帝颇为心恨,思量片刻,夏武帝道:“南宫庆余可抓到南宫保了?”
“还没有,不过这个庆帅手下赶往首阳城,围堵其子了!”
“传一道口谕给南宫庆宇,就说四个字!”夏武帝沉眉冷目,犹如泰山立足:“麟附龙身!”
九门禁军营,南宫庆宇得知秦懿战败的消息,即时老了十余岁,此刻,一面是好友老兄弟的噩耗,一面是自己儿子的私逃,也亏得南宫庆宇沙场一世,心性坚硬,倘若换做常人,早就西去了!
“庆帅,陛下口谕!”
杜如庭亲见帐中,南宫庆宇阶下躬拜:“大人请言!”
“麟附龙身!”杜如庭语重心长道:“庆帅,大夏风流,基石撼动,您现在就是那跟擎天支柱啊…莫让陛下失望!”
“请大人转告陛下,老夫…死而守皇恩!”
北安军中军。
林秀得赵源军报,一时喜悦:“宇至哥,赵源前军大胜燕子,杀敌三千,俘虏四千众,更擒拿燕王王府典军将!”
秦宇至对赵源心有隔阂,面对大胜却毫无反应,他随便应道:“仲毅,燕军已经北进,估计这几日就会大举进攻中都,您的北安军是中都地界唯一的外军,若是把握机会,战败燕王,这份功绩就是封侯都未尝不可!”
“封侯?哼哼!”
林秀听此,摇头转音:“宇至哥,我的梦在北疆,帅师也是为了北疆而恩教我,中都…不是我该呆的地方…”
“仲毅,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这份功绩是你位进北安至尊的机会,倘若你封功拜将,放眼北疆,谁人敢忤逆你的军令,那时你才能更好的为大夏镇守疆土,抵御外敌!”
秦宇至这么一说,林秀还真有些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