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一阵重咳从身后传来,口无遮拦的李虎一颤,赶紧笑脸:“源哥,这些个溃兵来路不正,我感觉他们是燕兵…正在审问…”
“李虎,管好你那张嘴,别什么屁都往外放,这次杖刑五棍,立刻滚到督军营行刑,如若再犯,必将严惩!”
赵源黑着脸惩治李虎,黄齐、花铁梨暗笑,李虎虽然憋屈,可他不敢违抗赵源,须臾后,李虎抖着浑身的肥肉,一脸不服的看着黄齐、花铁梨二人:“笑个甚,不就五棍,虎爷就当活动筋骨了!”
撂下这话,李虎气呼呼的离开,黄齐道:“赵老大,李虎这样口无遮拦,日后会出大事的!”
“你得好好提点他,别到时惹来大麻烦!”
花铁梨也随声附和,赵源点点头:“自己弟兄,我心中有数,你二人以后也注意他点,阿秀现在不比过往,他位置越高,盯着看的人就越多,那个连亲王世子…我着实不看好,若是连亲王秦懿当这败在燕王手中,闹不好他还会给咱们北安军带来灾祸!”
黄齐、花铁梨听到这话,面面相觑,末了赵源转身看向那些溃兵。
“尔等何军何部?为何在此出现?”
瞧着赵源八尺有余的身躯,再配上一张黑面神的脸,这些溃兵哪敢撒谎。
“将军饶命,我等都是秦懿老帅军中兵士,归属中军先锋将濮阳兴,只因老帅溃败身亡,濮将军溃逃,我等乱中迷了方向,逃窜至此…”
“此言当真?”
赵源眉头一变,身后黄齐、花铁梨也都是悍人模样,这些溃兵吓的一哆嗦,连连跪地叩头
“将军,我等句句属实…绝不敢欺骗将军寸毫!”
听着溃兵将要哭泣的话,赵源心底骤冷,莫名的寒风更是贴着后心窜流,黄齐、花铁梨二人看着赵源的模样,心中也是不安:“赵骁将,连秦懿这等老将都败了,看来咱们有的恶仗拼!”
“没想到勇悍一世的秦懿到终年之际落得这般下场,可惜了…”
正说着,韩墨、袁弘二人急急赶来:“赵骁将,林将军从后面赶来了!”
听此,赵源眉头紧锁,袁弘近前附耳:“将军,林将军肯定是来询问这些溃兵的,可咱们此时处境尴尬,若是接替秦懿鏖战在此,恐有危险!”
“你的意思?”赵源稍稍浑然,他自问心底忠于林秀,可秦懿都败给燕王了,他们以弱势疲惫兵力对决于此,在情势不明的境地中,实属唐突。
“赵骁将,某有个办法!”
韩墨侧目那些溃兵:“林将军来此不过是询问情况,溃兵一两名足以,且如何说…全在骁将之意!”
赵源心领神会,转头示意花铁梨,花铁梨二话不言,抄起铁铁骨犁,带着一队兵士走向那些溃兵。
“宇至哥,愚弟还是那句话,帅师乃一世英豪,大小战役上百起,未曾一败,相信此番也不会败!”
林秀安慰,可秦宇至心急燥乱,根本不应,不多时,二人来至前军的临时营盘,离得老远,赵源携袁弘、韩墨、黄齐、李虎等主要将领候等在外。
“林将军!秦世子!”赵源礼数恭敬,奈何秦宇至心中有事,根本不理,林秀道:“源哥,那些溃兵现在何处?”
“就在左先锋校列内!”
赵源带路,林秀、秦宇至来至花铁梨的左先锋校列内,也就片刻,花铁梨带着两个溃兵进来,不等林秀开口,花铁梨道:“将军,这些家伙着实可恶,末将擒拿他们,好意送水吃食,他们却想着逃离,还打伤末将数个弟兄,末将一时气急,宰杀掉不少愣种!”
听此,秦宇至顿时大怒:“这些兵士乃长社战况的详知者,你怎敢妄自作为?”
奈何花铁梨身为林秀部将,根本就不畏秦宇至的怒火,他跪地林秀:“将军,末将一时鲁莽,恳请将军责罚!”
“这…”
林秀没有想到会生出这个情况,迟疑中,黄齐、韩墨等人出言:“将军,这些溃兵确实是中都军,好像是濮阳兴的部下,由于长社战决,濮阳兴面对数倍的燕军,麾下兵士怯战,私自逃离,由此可见都是孬种…花先锋一时鲁莽,也算情有可缘…”
“既然这样,就罢了吧!,好歹还剩下两个,应该能问出些情况!”
林秀不会因为几个溃兵就惩治自己的部下,他一言代过,走到溃兵面前:“把你所知从头道出,若言无虚假,本将可以放了你们!”
溃兵方才被花铁梨强行怒杀给震住,除了按照花铁梨的交代回答,根本不敢多说一个字。
待溃兵哆嗦言完,赵源道:“阿秀,眼下秦懿军略隐秘,不知所踪,但肯定在中牟至长社的地界上,同样的,燕王占据牧野,封住南进道路,为保万全,我们应该先转向西道,从东郡那边绕到中牟城北面,此既可以呼应老帅,又能避开燕王的兵锋!”
听到这话,林秀心下思忖,赵源说的不无道理,倘若秦懿隐秘出击,他若突然出现,可能会乱了帅师的阵脚,且自己数百里疾驰赶来,也算是疲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