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后,濮阳被林胜、林怀平二人拿下,杀守军一千七百余,俘虏两千余众。
濮阳东城校场,看着两千余降兵,林怀平皱眉道:“胜哥,这么多人该怎办?咱们不可能分兵留守他们!”
林胜看着已经夕阳西下的天色,眼神一冷,道:“阿秀那边战机紧急,咱们必须尽快赶过去…濮阳只当拿下,做个声势,至于这些俘虏…为保无后患,杀!”
长社,假作濮阳兴旗帜的秦懿率部出击后,燕王命戴良出击接战,可是秦懿老谋深算,戴良吃了大亏,不过一刻功夫,戴良败势彰显,这让燕王颇为震惊。
“濮阳兴竟然如此厉害!先生,照此情况,本王若再不不派军接力,恐怕就会被秦懿那老狗击败!
燕王心下不安,韩明振也是不明:“濮阳兴不过秦懿中军悍将,勇武可佳,军略中下,可戴良却一击战败,生出溃退之势,于我军着实不利!”
“殿下,让属下率部出击,不出一刻,定然把那个什么狗屁濮阳兴的脑袋给您取回来!”邓忠请战。
燕王叱声:“沙场岂是胡闹?你给本王滚后面去!”
邓忠身为燕王家奴将领,一个斥责,他赶紧缩首,可是韩明振眼前一亮。
“殿下,濮阳兴这厮着实出人意料,想来他如此拼命,必然是为秦懿争取先机,眼下戴良败势彰显,您不如顺势就计,让邓忠打着您的旗号出战,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燕王听此,眼前一亮,立刻应允,不多时,邓忠打着燕王的旗号统率两万大军杀向‘濮阳兴!’
混战中,戴良苦苦支撑,可是秦懿章法无度,戴良根本摸不到一丝的应敌机会,不过半个时辰,他这万余燕军被杀的四散溃败,仅存千余,也亏得‘燕王’驰援,接下战势,不然戴良就要死在秦懿的兵锋下。
“殿下,罪将无能…无法抵挡中都军的攻势…”
戴良看到燕王大旗杀来,立刻呼声请罪,谁成想邓忠从旗下出现,戴良愣神,邓忠二话不言,当领三千银甲军为前军,杀奔向‘濮阳兴,’戴良看到这,瞬间明白缘由,于是乎他立刻整备所部千余兵士,从侧翼伴随‘燕王中军,’再战‘濮阳兴!’
“老帅,你看!”
鏖战中,秦懿前军小校忽然惊声,秦懿顺声看去,乃燕王大旗在火把明光照耀下,缓缓袭来。
“燕王终究耐不住性子…”秦懿沉声大笑:“传老夫将令,左军、右军后撤,前军独战,后军随时压阵,老夫要一鼓作气,把燕王的旗帜踩在脚下!”
‘呜呜…呜呜…呜呜!’
急促的号角声就似闷雷一样,在长社上空不单飘荡。
娄成玄、贺兴伯死命鏖战贺齐,把燕王的中军大将拖在西向抽不开身,后面,邓忠假作燕王中军迎战上假作濮阳兴的秦懿,一时间,双方来往不断,根本分不出军势上风在何处。
在战场东南方向五里处,濮阳兴率部快马加鞭,从燕王后军股腚处杀出。
这燕王正在探听战场形势,冷不丁的背后冒出秦懿帅旗,只把燕王惊的不轻。
“殿下,秦懿中军来袭,后军已经迎战!”
旗令兵的急报让燕王眉皱心燥:“先生,秦懿当真从后突战来了!”
饶是韩明振根本不慌,方才,从邓忠军回告的军况推测,韩明振心中生疑:“濮阳兴是悍将,殿下麾下悍将诸多,贺齐、朱茂、邓忠这些人都是,可他们都有一个通性,那就是以兵势胜军势,可邓忠战击‘濮阳兴’,对方接连以军势回压,连殿下的精锐银甲军都占不了一丝的上风,这‘濮阳兴’未免也太厉害了!”
“先生,您是怀疑?”
燕王已经有些眉目,可战事凶狠,关乎燕王的前途,韩明振不敢妄自决定。他急思片刻。
“殿下,‘秦懿’率部从后突战,由老夫亲带后军抵御,不消半刻,老夫就能从军势攻杀中探出一二,确定下后军来击的到底是不是秦懿,若是,老夫即刻令兵发报殿下,殿下带大部兵力回击,一举擒了这头老虎,若不是,殿下可全面压战那‘濮阳兴’!”
“先生自安!”
燕王谨慎一句,韩明振转身带着数名将校朝后军奔去。
“杀!给老子杀!”
‘秦懿’帅旗之下,濮阳兴犹如疯狼野牛,一将当先,只把燕王后军防御打的七零八落,但是当韩明振令喝传开,原本松散的燕军阵列立刻紧凑起来,濮阳兴皱眉,望着灰暗敌军战阵,他紧握马槊,冲麾下叱声:“一战定胜,不可拖沓,哪怕这些燕兵是石头,你们也要给老子崩了牙口咬下去,胆敢退战怯弱者,立斩不饶!”
令出,呜呜急声吼,濮阳兴这万余兵士化作洪流一股脑冲上,那韩明振见此,立刻下令:“传告燕王,让他率军强攻前军阵前的‘濮阳兴’,那才是秦懿老匹夫所在!”
中牟城头。秦懿率领大军出击后,韦耀独守此城,至正午开时,眼下天色灰暗,即将入夜,可长社战况如何还未传来。
“唉…战火荼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