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于府家丁蜂拥冲上,一通乱棍上去,几个泼皮无赖全都吐了沫子,翻了白眼,而几步外就是赶来维持秩序的衙差,只是衙差看到行凶者乃于府家丁,立刻背身走开。
于承发泄一通后,奔到于海龙面前,一旁的布偶摊主赶紧跪着退后:“于小公爷,不干小的事,于老爷突然来此,小的劝不动啊!”
只是于承看都不看布偶摊主一眼,他梗着嗓音冲于海龙道:“爹…咱不闹了…咱们回家…不要让那些狗玩意儿笑话咱们…”
但于海龙疯癫严重,根本不认识于承,面对劝声,他哭笑混杂,嘴里还叫嚣不断:“我是…我是临城郡守…谁敢笑我…你是何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听着这些话,于承恨的心火裂腔,末了他强行把于海龙背起,向府邸走去,待于府家丁跟随离开,远处寻摸游逛的衙差才过来收拾尾巴,一衙差看着地上倒进气的泼皮无赖,道:“大人,咱们刚才怎么不上来?这些就家伙忒狠了,人都打断气了!”
衙差头目瞪了他一眼:“啰嗦什么?你知道那人是谁么?前任郡守府丞,临城二老爷,你敢得罪他?简直不知道怎么死了!”
唾骂之下,衙差缩手缩脚,将几个泼皮无赖抬上驴车后,一群人大摇大摆离开,似乎这里根本没有发生什么命案,不远处,耿廖、曹纯把整件事看的清清楚楚,那曹纯不明境况,道:“将军…这临城的风气也太过彪悍了,当街杀人就和杀鸡差不多,简直…”
谁成想耿廖回手就是一巴掌:“将军个屁…”
“是…属下嘴拙…”得到巴掌提醒,曹纯赶紧改口:“耿老爷,这是怎么个情况,当街杀人,衙差却视若无睹…简直就是蛮人行径…”
“老子也想知道!”
耿廖走到旁边的茶摊坐下,摊主赶紧上前:“二位爷,小摊有花茶、清茶…给您二位来一壶?”
耿廖点头,在摊主上茶碗时,耿廖问:“方才布偶摊子前是什么情况?那些家丁怎么凶狠无比?竟然敢当街杖刑他人…”
“爷们有所不知,那些家丁都是本城绅官于府的下人,而那于海龙之前更是临城府丞,权高位重,只因在争权中落势,一时急火攻心疯癫了,即便如此,于府的势力还是颇为强大,一般人家根本不敢惹!”
“连官家都不敢管?”耿廖挑眉,似有不信,可茶摊主掷地有声道:“您还真别较这个真,眼下临城郡守退位放权,其余官吏自顾不暇,谁都不愿招惹谁,免得做了别人的替罪羊…您想,大头都在自保,低下的衙差更不愿做出头鸟,免得哪天冷不丁被人打了闷棍,丢掉小命!”
“替罪羊...那又是怎么回事?”耿廖接二连三发问,让茶摊主不悦:“爷们,你到底干嘛来了?要是喝茶,小的伺候您,要是打听事,劳烦您起步移身前面的戏坊屋,那人多嘴杂,不要命的人也多,你去哪打听!”
茶摊主撂下这话,转身招呼生意,耿廖被下了脸子,心里火大,他转头示意曹纯,曹纯起身大步走到茶摊主身后,一记老拳上去,茶摊主咣的栽倒,旋即他转头大骂:“你们…你们这些混账…平白无故…”
可话未说完,耿廖已经近前探身,一手揪起茶摊主,其凶狠的模样吓的他吱呜不断:“你们…你们…想要干什么?”
但耿廖清楚自身情况,现在的他已经不是那个万人大军的将领,行事必须有些分寸,故而他稍稍威吓,便与曹纯离开,途径茶摊主口中的戏坊屋时,耿廖用五个大子打听出于家境况,一旁的曹纯建议道:“耿老爷,没想到于家和北安军还有这样一段纠葛,若是把握得当,咱们倒可以利用于家做些事…”
“没那么容易!”耿廖沉声:“方才你也见那于家小公爷,此子非蠢人…”
“耿老爷,您忘了…您也不是普通人,您只是一时落势的将军啊…”
于府。于承把于海龙侍奉睡着后,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正厅,下人端茶奉上,可于承窝火,下人一个动作不如意,于承一巴掌抽上去,只把下人打的原地三转。
“该死的的北安军…次次坏我于家好事,还有姚启圣、马钟、岳长发、徐安民这些老猪狗,你们做的好事,小爷全都记着…”
唾骂中,管家进来:“小公爷…门外有二人请见!”
“不见!”于承气在当头,叱声喝出,管家不敢忤逆,正要去传话下人门堂,驱走来人,不成想来人已经自己进来,至于门堂下人,早就哎呦在地。
“小公爷好大的脾气…只是脾气大不过燥心底,于报仇没什么助力!”耿廖笑言,于承蹭的起身:“你们是什么人?谁让你们进来了?来人,把这两个混账赶出府去!”
怒声下,十几个家丁奔进来,可耿廖看都不看,他侧目曹纯:“动作麻利点!我还得和小公爷好好聊聊!”
曹纯恭敬领命,转身冲上,当家丁如瓜菜烂叶倒在曹纯拳脚下时,于承反倒不怒了,他出身官家子弟,自然有些见识,知道深藏不漏乃高人之本,于是他回身坐下,看着耿廖、曹纯二人的表演,待厅门前平静,于承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