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俗话说的好,福祸相依,齐桓还没把封赏的诏令捂热乎,燕王大军从江淮袭来的消息已经砸中自己,起初齐桓还不信,可当事实确定无疑,齐桓真是被吓了一哆嗦。
“郡守大人,燕王殿下在陆城发布诏令,说齐王谋逆,撺夺皇位,已经携十万大军而来,现在已经到兖州东郡了!”
听得麾下来报,齐桓第一反应就是整军抵御,可麾下指挥使步毅却扇风进言:“大人,燕王十万大军,我兖州城满打满算不过六千,若迎战抵御,岂不是以卵击石?况且燕王口谕,沿途城镇,只要降之,皆可官位原身,不受其罪!”
“你这意思…是本官要开城投降?”齐桓怒声:“来人,战前乱言,蛊惑军心,不忠皇恩,将混账东西步毅拖下去,关进牢房!”
“大人且慢!”步毅赶紧急声:“属下只是为大人着想!您看,夏武帝好端端给你来个封赏令,不过是让你给他卖命,现在河西秦王祸事未平,江淮燕王已经亮锋,中都地界简直就是四面环底,而夏武帝之前为齐王时,就是那妒下之人,这样一位皇帝…如何值得群臣为他效忠卖命….”
“住嘴!”齐桓怒声:“食君禄,奉皇恩,理应尽忠,你却再三托辞蛊惑,实在该杀,左右,与本官拿下步毅,掌嘴二十,让后关进牢房,待燕王军到,那此贼祭旗!”
叱声中,步毅被人拖下去,齐桓来回踱步,道:“立刻三旗急令中都,请求皇帝陛下增援,同时,集全城之军,抵抗燕王!”
这步毅被拿下押往郡城府牢时,谁成想府牢牢头乃步毅远家兄弟靳雄,故而在无人知晓情况下,靳雄将步毅偷偷放出来。
步毅气愤齐桓不明情理,道:“一个中大夫的虚职就把齐桓这老狗给套死,可想这老狗才干有多少,此番燕王大军如天降神龙,以兖州寸毫之力抵挡,实属不智!”
“大哥,那你说该怎么办?”靳雄急声。
步毅快速思索片刻,道:“你立刻想法送我出城,让后你这样做…到时,咱们就是燕王麾下的功人了!”是夜,当齐桓的三旗令兵快马奔向中都时,步毅也偷偷离开兖州城,奔向燕王大军。
深夜,前御阁灯火通明,夏武帝景俞天得兖州急报,立刻急命召集诸大臣将官议事。
“陛下,燕王犯上作乱,一不尊陛下之威,二不奉先皇遗照,此两罪其下,绝不能轻饶!”
罗金赐怒言奉声,只是他话落无人接语,一时间让夏武帝心烦,稍作缓息,夏武帝环顾四周,除了杜如庭、郑乾这些亲随东宫臣子,其余王爷朝臣皆老神在在,尤其是永亲王、恭亲王二人,低头沉思,不知再想些什么。
“永亲王,你说说,关于燕王犯上之行,朕该怎办?”
夏武帝点名直问,让永亲王皇甫崧无法再沉默,他拱拱手道:“陛下,老臣以为…燕王看似势大,实则不过尔尔!”
“好一个尔尔!”夏武帝语中不悦:“那你说说,他那十万大军怎么个尔尔破之!”
“若陛下信的过,老臣可愿领兵三万,东进兖州,御敌之!”
皇甫崧冷不丁说出这话,着实惊了夏武帝一跳,若是南宫庆余或者秦懿请命领兵,他必然不会有异议,可是皇甫崧自进位将王爷以来,简直活成老王八了,所有王公大臣皆不知他思什么,况且在齐王与秦王河中对战势,这个王爷更是一点力都没出。
在数方忧虑下,夏武帝在心理上将永亲王关进冷宫,而皇甫崧缓息片刻,才知道夏武帝放心自己不下,便跪地叩首:“陛下,老臣只是不想陛下忧心,所以才斗胆请令出征,若陛下疑惑老臣,那就让老臣的儿子皇甫成昊代老臣出征,让他阵前杀敌,以保陛下皇恩!”
几步外,杜如庭听此,顺势出列:“陛下,永亲王赤胆忠心,可敬可贺,其子皇甫成昊更是青辈将领中的佼佼者,所以臣附议,请陛下允诺老王爷!”
“朕准了!”夏武帝出声,永亲王跪地叩谢,先锋的人选已定,就该统将了,于是九门督司首府,伍子阕出声:“殿下,老臣有一人选,或许可为统将!”
“谁?”
“兵部田櫆!”
臣列后,田櫆听此,赶紧出声跪地:“陛下,臣愿往!”
对于田櫆,夏武帝心中有数,此人在入兵部前是九门督司下的将领,才武加身,算之上乘,可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田櫆疏于战阵操练,理政有几分能耐,若去迎战燕王,恐怕…
瞧出夏武帝的犹豫,伍子阕道:“陛下,老臣以为,此番迎战燕王,无需胜之,正像永亲王所言,只要能够守住兖州地界,让其西进不得,少则三个月,至多一年,燕王恐生内乱必退,毕竟他治下的山越蛮人非等闲之物,一旦老巢空虚太久,那些蛮子怎会坐视无动?”
但夏武帝还是不放心,末了他道:“命田櫆为东征军骁卫将军,领兵三万,驻守兖州城,迎击燕王叛逆,同时命元子期统兵两万,进往陈城,以作驰援,命飞骑北进东令东州军,严防江淮北河口,避免叛军沿河西进,从北南下!”
东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