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住嘴!”卞西怒声:“传令下去,今日之事务必禁口,若是谁敢漏出去,休怪本将严惩!”
命令之下,袁弘只能住嘴,出了将帐,袁弘心中忧虑,他深知卞喜好面傲然的性格,此番被北安军下了脸面,必然不会罢休,可任由卞喜兵锋暗处,寻北安军的麻烦,那只会坏了大都督驻兵东南边界的计划。
思量再三,卞喜回到落塌处,决定写书信一封,快马交付给南安郡城内的游骑将军于达,让他来制止卞喜之为,以免扰乱东州军行方略,只是袁弘还没有将书信交付给亲兵,卞喜带人闯进帐中,袁弘当即愣住:“将军…”
卞喜似笑非笑的盯着袁弘,一时间袁弘后脊发冷。
“将军,末将只是担忧您…眼下河西战况拖延不清,中都情况不明,若是江淮风起,而咱们又与北安军生隙,后果很难预料…”
“哼哼…袁弘,本将方才的命令你没有听到么?”卞喜冷声,他走到袁弘身前,拿过矮桌上的书信,大眼扫了扫,旋即将书信给撕成碎片:“袁弘,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通事给于达,怎么着?你是想借用于达来压本将?”
“将军,末将是为了大都督…”袁弘还想解释,卞喜已经厉声:“来人,袁弘不听军令,杖责三十,禁其出帐,若敢再犯,斩首示众!”
怒声下,数名兵士奔上将袁弘就地按倒,不由分说,抄起木杖痛打起来,待三十棍落完,袁弘的后腰已经血糊,而卞喜早已带人离去。
“袁将军,这卞喜实在可恶,仗着大都督的尊位,行事无度,迟早会把咱们带到沟里去!”
一众亲兵怒声,饶是袁弘疼的满头大汗,半晌未出声,且袁弘忠心大都督卞安成,一番计较后,对亲兵道:“尔等莫要乱说,小心刑罚加身!”
“可是…”
“尔等听着,我袁弘不过贱民出身,亏得大都督提拔,才从城门令做了这先锋副将,此知遇之恩,我必牢记心底,卞喜为人粗狂傲然,可大都督却是名者,所以,看在大都督的恩情上,尔等必须随我忠心无二!”
“将军,卞喜…卞喜就是烂泥扶不上墙,你何必为他费心担罪!”众亲兵心疼袁弘,合力把袁弘抬上卧榻后,不容袁弘喝口水缓劲,一巡查队的兵士奔进来:“袁将军,不好了,卞将军率领先锋五个校列出营,向南安县进发!”
“什么?”袁弘听之大惊,一不留神,扯动伤口,那股子痛楚把他刺激的面目抽搐,几乎变形,但事况紧急,袁弘顾不得其它,大声道:“快,快带我去通告于达将军,务必想法拦下卞喜!”
南安郡北地林,林胜率部连夜奔至此地,经过探查,林胜得知东州兵三万兵马驻扎在南安郡城,其中一万人在南安郡西面的淮村。
“头儿,探听清楚了,赵源果然驻扎在南安郡西向四十里处的南安县,那是咱们临城东地界,与东州西南界交汇,两处南向便是江淮河口!”全崇说完,等候林胜的命令。
林胜望着远处的东州先锋营营盘,眉目舒紧不一,大约半刻功夫,丁尧带着斥候队回来了,丁尧使劲喘了几口粗气,道:“胜哥,一刻前东州兵先锋营营盘大开,数千甲士结队前往南安县!”
“这些东州崽子,难不成真有窥视临北的意图?”林胜冷笑自问,饶是全崇低声:“头儿,瞧着态势,真不好说,想那东州兵有三万,南安县不过赵源一校之兵,若真打起来,肯定干不过,咱们得想法子暗中插一刀,给赵源缓缓劲劲!”
“那是必然,只是麟附其身,无影无踪,区区东州崽子,想把手伸进别人的家门,得先问问他胜爷答不答应!”林胜戏虐笑声,全崇、丁尧二人已经明白其意,末了林胜冲丁尧吩咐:“我与你百骑,想法弄掉淮村东州先锋营的辎重营,弄不了就别回来见我!”
“得令!”丁尧沉声一笑,带着百余灰布骑向淮村方向奔去。
“全崇,派人监视南安郡城的反应,若是他们出军,以火油铺路,半途拦之!”
“属下得令!”全崇应声:“半途拦之以后呢?”
闻此,林胜瞪了全崇一眼,全崇赶紧缩起脖子,拨马离去。
到这,林胜抄起寒光四射的钩银枪,望着远处的南安县,林胜心言暗说:“阿秀,这是义鳞骑第一次突袭搏战,愿你冥冥中保佑我们,让北安义鳞的杀威大显四方吧…”
南安县。
赵源得斥候回报后,立刻责令县府出命,整合县团练、衙差、捕快、民夫队千余人上城头携助毛云稳固县城防御,自己则亲带千余北安骑出城寻机破敌。
“格老子的北安杂碎,竟然敢顶撞本将,传令下去,第一个攻占南安县的,赏钱百贯!
先锋校列前,卞喜大声,奈何身后校尉沉闷无声,根本不应,卞喜火大,回手一鞭子,抽在一校尉的铁盔上:“怎么,没有听到老子的命令?”
校尉忖了忖气,道:“将军,大都督有命,驻守南安郡,防备江淮河口生变,这北安军好歹也是北疆军行,与江淮燕王势力相比,他们还算亲近,咱们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