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酒勿忧,我等只要稳扎稳打,拖战即可!”
“不容易啊!”金静水叹声:“齐王此番亲征,陛下必然给予诸多助力,至少在谋臣良将上,不会次于某等,加之某根本猜测不出殿下会派谁来,这般未知的焦虑才是躁我心魂的根由!”
“祭酒莫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俗话说,良臣猛将需要人主驱之,他景俞天虽有政才,可心胸狭窄,非人主之尊,就这一点本将便瞧不起他,今夜,本将给你来个奇袭探营,摸摸他们的底细!”朱高佑笑声出言。
在二人言说中,前去探察的斥候回奔,斥候小校道:“将军,中都军以四方阵列驻营,以营帐估测兵力,大约两万人!”
“四方阵列...哼哼!”朱高佑不屑的道:“祭酒,看到没?这景俞天怕的很,还未开打就以做守势…”
“小心驶得万年船!”金静水应了一句,拨马离去。
入夜,无风无月,那股子静谧好似坟头荒地,让人心怕,待到子时三刻,朱高佑派遣义子朱定克率两校轻骑由晋城小道夜袭而来,在晋城中都军大营西向五里外,朱定克观望片刻,身旁小校低声:“都尉,中都军四方阵列布营,营营之间相互交错,咱们得小心行事,不然被堵了出路,后果不堪设想!”
“瞧你的揍性!”朱定克冷哼一声:“你率一都队,从正面袭扰,记着,在三百步外放箭,不准接敌,小爷要累死这群混账!”
中都军大营,景俞天与孟喜正在挑灯谋划,忽然营盘警声大作,景俞天面色急变:“何事惊鼓!”
近卫统领尹仲急急进来:“殿下,沈城来袭,军前司马李默然已经派兵迎战!”
话落,一旗令兵冲来:“殿下,敌袭已消!”
这话让孟喜皱眉思绪,他起身道:“敌袭人数几何?”
“这…”旗令兵答不上来,景俞天怒声:“让李默然来报!”
不多时,李默然急急奔来:“殿下,敌袭不过百骑,仅仅在营前三百步外抛射火矢,并不接战!”
“百人?哼哼!”孟喜冷笑,旋即冲景俞天低声:“殿下,某有个计策…”
黑夜中,朱定克听着晋城营盘方向传来的喧闹,心下直乐:“吩咐下去,每过半刻,就前去袭扰一次!”
于是乎,自子时起,一直到丑时三刻,晋城郡中都军营盘就没有安静过,起初,前营的中都将士面对来袭尽心抵抗追击,可是当数次夜袭后,中都将士发现这些夜袭甲士并不能对中都军造成损害后,便放下心来,随意抵抗几下,如此情况持续到寅时,而前营将士被搅扰的疲惫不堪,当河西甲士再来袭扰,除了营墙上的当值甲士弯弓搭箭抵御,其它校列将士根本不搭理。
“该死的…这些属老鼠种的杂碎…”
当河西骑队再度离去,营墙上的中都甲士除了谩骂两句,根本无济于事,当他们打算靠墙眯一会时,朱定克率领两千轻骑从黑夜杀来。
由于先前的袭扰,这些守夜军士已经形成习惯,抛射两箭作势,结果朱定克如入无人之境,直接率部冲进中门,到这,中都前营军士才反应过来,可是不待他们起身,强弩、长枪已经夺取他们的生命。
“弟兄们,分散突帐,毁了这些狗崽子的窝!”
朱定克手持烂银枪,跃马冲杀,身后河西弟兄犹如刀锋出鞘,直把前营搅得鸡飞狗跳,混乱中,李默然带人赶来,看到眼前的景象,李默然大刀冲路,直扑这些老鼠种。
奈何朱定克冲杀肆虐混乱,李默然一时根本压制不下,大约半刻功夫,朱定克觉得肆虐袭杀的差不多,便下令撤退,只是两千余河西轻骑撤出中都军营盘时,赫然发现,数倍于己的河中军士早已堵在退路上,为首的更是景俞天本人。
“尔等老鼠种,快快下马受降,不然老子定把你们斩成两段,挂在刑柱上晒成人肉干!”
景俞天的先锋将史宝河横刀立马,破口斥声,可朱定克身为朱高佑的义子,骨子里骄横傲然,根本不把这些中都混账放在眼里。
“呸…”朱定克唾了一口,他挥臂挺枪:“一群杂碎竟然能猜到小爷的军略,还算有些本事,可小爷告诉你们,战场搏杀,实力才是根本!”
话落,朱定克拍马冲来,瞧此,孟喜道:“殿下,不过是粗鄙武夫,请您退下,由史将军料理即可!”
史宝河闻之,挥刀迎上,旋即,双方搏杀在一起,远远看去,那朱定克不过二旬六七,可是武技上乘,面对史宝河这般四旬老将,也逞然不让,只可惜孟喜计下围堵,誓要抓了这些老鼠种,为景俞天的西征点缀下第一场胜利。故而,史宝河率本部将士六千余,完全把朱定克这两千骑给包了饺子,半盏茶的功夫,前营守将李默然也稳下营中大火,带人冲出,一时间前后夹击,不过半刻功夫,朱定克落马被缚。
“小崽子,敢在爷的面前猖狂,若非殿下有令留你一命,爷必然宰了你!”
史宝河大手揪起朱定克,饶是朱定克落败不服,叫嚣狂妄:“景俞天,你心胸窄小,嫉贤妒能,非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