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擂鼓操战指挥中,河中先锋营如虎扑群羊,将河西将士打的丢盔弃甲,也就半刻功夫,一旗令兵急急奔来:“傅将军,咱们先锋营的五个校列已经冲进中门,姜道陵率部撤往北城,看样子是要逃!”
此般回告让傅仝大喜,他急声:“切莫让他们逃走,派后军骑队追上去,我要活捉这个肆虐西宁县的混账种!”
北城门,金静水早就率人等候在此,当他看到姜道陵带着千余残兵奔来时,面色笑然:“将军做的好,如此两败已到!”
对于这话,姜道陵气冲斗牛,一柄狼锋刀滴血颤动,除了粗重的喘息,根本不应声,似乎他稍微开口,就会忍不住砍了金静水。
短暂歇息后,城中道出现河中军的身影,金静水嘴角上扬,叱令急下,旋即,姜道陵这些窝火败落的月城将士便随金静水撤离月城。
半个时辰后,月城完全被傅仝拿下,他一面派人捷报常玉川,一面派出后军骑营追赶姜道陵,在月城北官道,姜道陵被河中骑队追上,由于损失过重,面对数千河中骑兵,他根本不敌,抵抗中,他的将盔更被一无名小校打落,此番耻辱简直让姜道陵崩溃,也亏得金静水早就派几十名风翎卫在撤退路上埋伏,以虚晃杀招逼退这些追兵,不然姜道陵的小命怕是要交代在此处。
至此,杨茂三败计策已经全部实现,可以说,河中将士的士气已经被挑至极点。
傍晚,常玉川率五万河中将士来到月城,其中三万入城驻扎,两万分列月城南城外,以免被河西军偷袭断绝后路。
“都督,接下来怎么办?要不乘胜追击?”
月城统将府,傅仝阶下大声,可是常玉川却不这么认为,他总觉得有什么阴谋,不然城坚稳固的月城怎么就失了?
思忖中,乐典回来了,他拱手道:“都督,月城府仓有存粮十万石,军器库弩矢、甲胄更是足以支撑守备到援军到来…所以,属下很怀疑这是秦王的阴谋,刻意把月城扔给我们!”
“刻意扔给我们?”
“不错,属下对姜道陵这个守将有几分了解,原是河西军北征草原的先锋将之一,若是拼死顽抗,咱们还真不好拿下这座坚城!”
在乐典的言说下,常玉川当即下令,严密搜查月城每个角落,同时禁止河中军士喝月城里的水,吃府仓里的粮食,以免被河西军的作祟行径所伤。
但情势转变极快,完全让陈玉成摸不到头绪,时至亥时三刻,北城急令来报。
“都督,北城外发现大量河西军队,瞧着旗帜,好像是秦王殿下?”
北城外,景禹寅率军来此,半道上,姜道陵看到秦王,当即跪下谢罪,结果景禹寅却说他做的好,就连杨茂也安抚姜道陵的三败,如此让姜道陵稀里糊涂。
常玉川来的北城楼,待他看到秦王的旗帜,也就瞬息功夫,他心中的底气已经消散大半,至于身旁的其它将士,也是同样神色。
“常玉川,月城待的可舒服?”
虎吼袭来,震耳惊魂,寻声看去,景禹寅手持出云槊,纵马上前,身后,仅仅有金羽等十二亲卫骑,对峙下,即便常玉川身旁千余甲士,更有千余弓箭手,可无一人敢作祟,无一人敢暗袭。
常玉川稳了稳神,道:“殿下,河中沈城都督,参见殿下!”
“本王问你,月城待的可舒服?”
常玉川咬了咬牙,言辞自说:“殿下,非末将不尊,陛下有令,召您三罪,只要您前往中都,末将立刻退兵,归还月城,同时负荆请罪,任由殿下处置…”
可景禹寅根本不应此话,他臂抬槊指,横顾月城北城墙的甲士:“尔等虽为河中军,可也与我河西同处一地,本王知晓你们忠义,但是…忠义自在天,而非在人,你们这般做,是置大夏于水火,置自己性命如泥潭…”
此一言让河中甲士们纷纷心乱,常玉川瞧着景禹寅三言两语就要破他军心,不等他出声稳固阵脚,景禹寅接下来的话更让常玉川乱中惊怕。
“本王念在同地血脉的份上,给你们一条生路,放下兵器,归顺本王,随我勤王清君侧…不然,今夜就是你们的死期!”
威压中,傅仝忍耐不下,探身吼叫:“秦王殿下,你未免太猖狂了…”
不成想话落,金羽弯弓搭箭,一记三石强弓弦动,电光火石间三棱羽箭已经破幕飞来,直接穿透傅仝的肩膀:“卑弱贱种,休得狂言!”
“你…你…”傅仝恨声,可是景禹寅已经示意金羽火矢出,随着一支火矢入空,月城的南城门方向轰然大响,此突然惊变让常玉川面色煞白:“快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常玉川,月城乃本王亲手建造,本王敢给你,就有能力收回来,方才只是警醒,你若归顺,城中数万甲士可活命,不然,你们尸骨无存…”
南城,外城郭与内城门中间的翁城道上,天雷珠从道下暗洞爆炸,直接堵住内城中门,并且暗洞里的火油也被燃着,随着火势蔓延,城内四向的民居全都冒出浓烟,在此之下,河中甲士慌乱无措,根本不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