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姝灵与小月儿温存主仆情怀时,院内侍女碎步跑来:“大小姐,二少爷来了!”
闻此,陈姝灵面色稍冷:“带他进来吧!”
侍女点头得令,不多时,陈庭壁来到凉亭前,离得三步远,陈庭壁躬身伏拜:“阿姐安好!”
“有什么事,直说吧!”
陈庭壁理了理衣装,道:“姐,愚弟多谢您开恩!”
“谢我?”陈姝灵故作不明::“庭壁,你这话让我甚是不明…”
“阿姐,我知道你恨我娘,可是在林秀步入将位如日中天时,你却没有落井下石,这一点,愚弟今生恭敬于您,感谢您,不管你认不认,我终究是你弟弟!”
陈庭壁一番诚恳之言让陈姝灵心下欣慰,短暂的思绪后,陈姝灵示意小月儿将陈庭壁请入亭下:“庭壁,你娘与我终究隔了一座山,在此,我有几句话要说!”
“敬请阿姐训!”
“人活着,要知礼名义,而非欲恶熏心,否则必入歧途,断绝生路!除此之外,我走后,这陈府就彻底是你自己的了,也算如了余氏的念想,但…所得要有所担,照顾好爹!”
“阿姐,愚弟记下了!”
陈庭壁离开小院,一旁的小月儿心下愤懑:“小姐,你不应该对他这么好,他那个娘亲,就是官名利位熏心的主…要我说,您应该给林公子说,让他收拾这个老女人…”
“人各有路,随他们去吧!况且我也不想给秀哥添那么多麻烦…”
陈庭壁回到后院,余氏急急上前:“儿,姝灵都和你说了什么?”
“娘,日后再也不要做那些趋名追利的事了,现在林秀可是北安将,连临城郡守都要敬三分,若是姝灵姐嘴歪一歪,向林秀哭诉过往,你我怕是不能在这说话了!”
“啊!”余氏闻之心惊,瞧着她疲倦苍白的脸,陈庭壁也不愿太过打击娘亲:“娘,此番婚事,你要尽可能把心意表出来,不管姝灵姐应不应,这都是你该做的!”说完,陈庭壁转身回屋,留下余氏一人妄自独思。
“吃喜面喽…北安迎亲…喜意与天齐…”
十日后,迎娶之际,临水村热闹非凡,几乎所有的村人都来观看迎亲队,放眼望去,在村道上,林秀红衣红帽,胯下玉灵驹,那一副昂扬之态,让人羡慕,身后,亲兵甲士一改往常的黑衣甲胄,花红艳丽,喜庆人心,道路两旁,林怀安、林海及村镇附近的乡绅名望半大小子组成了喜面队伍,但凡见人,筐中的喜糖、喜物就似不要钱的往外发,直让村人叫好。
“林家这真是鱼跃龙门冲灵霄啊,好大的排场…”
“可不?堂堂北安将娶亲?若是排场小了,合适么?”
在村人的羡慕敬仰中,迎亲队伍很快就出了临水村,来到县中陈府,离得老远,陈玉已经大开中门,衙差、捕快身着红袖红腰带,位列两旁,按规矩来讲,这叫娘家的杀威阵,寓意姝灵日后去了不受欺侮,可是明白人都知道这不过是摆设,试问,就算林秀与姝灵斗嘴生出婚约的大气,放眼临城,恐怕姚启圣都不敢接这个状子,当然,这只是村人羡慕之下的笑言罢了。
“安大人,没想到陈玉还真和林家攀上姻亲了!”王先生看着迎亲队伍,小声冲安河道:“日后这陈玉怕是会死压您一头啊!”
对于这话,安河笑笑,不以为然:“自我们与林秀搭上关系以来,你觉得他是那种强势权压的人么?”
“这个…”王先生一时难以回答,安河整了整衣装:“事不到,无需想!”
六字稳心,安河、王先生便与一众官差随陈玉迎上去,林秀看到未来岳丈,当即下马躬拜:“陈叔父在上…”
此话一出,安河当即笑斥:“林将军,已到迎亲之际,怎地还还喊叔父?这可不对啊?”
“没错,林将军,都这个时候了,您该改口了!”
一众嚷嚷,苏文嬉笑上前,大手一挥,数个亲兵将包有喜钱的锦袋奉给安河这些人:“诸位大人,将军喜悦,一时误口,看在喜钱的份上,恳请诸位让开道路…”
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对于林秀身边的钱袋子苏文,安河等人也略微知晓,故而痛快让路,瞧此,林秀稳声恭敬:“岳丈,受小婿一拜!”
话虽如此,可陈玉心知分寸,当即拖住林秀:“儿啊…可以了,可以了,快快去接姝灵吧,若是误了时辰,可不吉利!”
“多谢岳丈!”
在唢呐锣鼓轰鸣中,林秀有苏文、庄非、林怀平、赵源等谋者悍将支撑下,陈府的各路关卡就似炊烟薄雾,触之即散,吹之即消。
小院内,陈姝灵头戴花红盖,身着黄花鸳鸯服静坐红案桌前,小月儿等侍女则花红万千朵,顶在院门后。至于院门前,自有陈庭壁带着数个健仆静候等待,当林秀队伍出现,陈庭壁躬身一拜:“林将军,休怪小弟在此讨买路钱!”
“好说,好说!”林秀哈哈大笑,苏文上前散银,只是钱银到手,陈庭壁依然不让路,这让林怀平等人拳挫坏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