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宝琦回到白府时,刚下马车,结果一骑从巷子内冲来,白管家反应很快,直接将白管家推进车驾里,两名健仆也上前阻拦,不成想那骑人马速迅猛,也就眨眼功夫便冲到近前。
“畜生…滚开!”
赵源纵马怒声,抽刀划过,直接将两名健仆砍翻在地,瞧此,白宝琦惊然失色:“怎么可能?这贼人怎么还敢回来?草上飞他们在做什么?”
惊吓中,数名健仆抄着腰刀抵挡,而白管家更是急声大吼:“来人啊…有贼人袭杀老爷…”
饶是赵源血面狰狞,拍马冲上,此番他独身绕行来个回马枪,不管白宝琦还是草上飞,根本想不到,一时间,白宝琦像个孙子似的绕着车驾躲闪。
赵源冲至近前,刀砍连连,奈何健仆和车驾阻挡,赵源一时近不了白宝琦,焦躁中,赵源跃身下马,冲开健仆,可那白管家护主心切,瞧准时机,竟然不顾性命之忧,从车辕子上扑下,赵源不慎这个老鬼偷袭,被撞的一个晃身,加之白府已经打开庭门,十几个家仆闻抄着哨棒冲来。
遭到白管家阻拦,赵源暴躁回身,一刀斩去白管家一腿,那般惨像直接吓的其余人等后退数步,白宝琦瞧之大骂:“你们这些废物…枉老子平日养活你们…傻愣着作甚,快救白管家…”
可是家仆胆怯,健仆亡命,威杀中,赵源抬腿踹开白管家这个呱燥种,掏出臂弩,冲着车驾旁的白宝琦就是一通连射,奈何黑夜昏暗,老天保了白宝琦一命,弩矢仅仅射进他的肩头,白宝琦惨叫倒地,眼看这老杂毛要钻到车驾底躲避,赵源紧跑两步,要彻底结果这个老畜生。
结果远处火把其明,杂乱中叫唤咒骂不断,更有羽箭飞来,赵源一心要宰了这个老畜生,面对危险根本无躲,以至于羽箭飞来莫入他的后肩。
“噗”的箭锥扯肉,赵源身躯刺颤瞬息,可他硬顶着痛楚奔上,抬刀劈下,只听咣的一声闷响,横刀竟然被马车边缘的凸杆卡主,生死之下,白宝琦也是拼了性命,趁赵源刀卡瞬息,他一脚踹在赵源小腹,如此剧痛让赵源踉跄,更让人想不到的是,那白管家竟然还有生息,他嘴挂血沫子猛扑上来,死死揽住赵源的腰身。
“老爷,快跑…快跑…”
沙哑之下,白宝琦目瞪呆然,血液眼泪糊弄一脸,至于赵源已经舍弃横刀,回身一记重拳砸上,白管家直接咽了气,可是家仆与衙差们同时冲上,不过眨眼功夫,赵源被乱棍打翻,昏死过去。
几步外,蔡元成看着此景,脸色阴沉的可怕,一刻前白宝琦离去,可他到底安不下心,加之白宝琦以三百里金子按压此事,蔡元成猜测其中必然有隐情,若是借机出手,应该可以猛榨白宝琦一把,故而带人赶来,不成想来此却碰到这事。
拿下赵源后,蔡元成走到马车前,低头看去,精明忠心的白管家已经大睁眼睛死挺于地,至于白宝琦,也是一副破落呆然的模样,他道:“白曹官,你这次惹得事可不小啊…天明升堂前给本官处理干净尾巴,你怕是做不到了…如此本官只能自己动手…来安民心!”
末了蔡元成俯身近前低语:“白参事,三百两金子已经不够你平这次事,剩下的…你知道多少…尽快送到本官府上!”
话落,蔡元成暗然自得,押着已经被打昏过去的赵源离开,至于白宝琦,则呆呆的看着地上的白管家。
黎明将至,草上飞率人追了半夜,可到底追丢了赵源,这让他不思其解:“怪事…真他娘的怪…每条路都派人了,怎么可能追不到?”
这时,一健仆急急奔来:“大当家的,白老爷造贼人袭杀,险些丧命!”
“什么?”草上飞惊声不信:“你是说那贼人又去袭杀白老爷了?”
“正是,白管家命丧府门前,贼人被县令捉拿,白老爷让你立刻去见他!”
“格老子的,真他娘的见鬼了!”草上飞被境况扰的心烦,旋即拨马奔向白府。
谷南道边汤棚,董佑跑了半夜,总算出了上谷县镇范围,好不容易寻到吃食地方,结果热汤还未下肚,一股寒意从背后袭来。
董佑心里咯噔一声,险些被惊出一泡老尿,回头看去,一群黑衣骑人已经将汤棚围的严严实实,最让董佑难受的是,他竟然看到了赵源的弟兄毛云在骑人中间。
“爷们饶命…饶命啊…这不关我事,是他自己非要回去拼命…我拦不住…我真的拦不住…”
董佑被两名亲兵提溜到林秀面前,林秀还没开口,他已经跪地叫声,饶是刘磐怒声:“休要呱燥,我家将军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
“将军?”董佑一愣,抬头看去:“你是…什么将军?”
“北安将,林仲毅!”林秀应声:“董参事,我只问你一句,赵源在哪?”
白府,白宝琦一脸黯然的坐在椅子上,没了白管家,他心里满是失落,这时家仆来报:“老爷,草上飞来了!”
“让他进来!”
草上飞从后门独身进来,一眼就看白宝琦肩头的伤:“白老爷,您这是怎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