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这个消息,林秀燥怒满腔,随后,他顾不得再惩治毛云三人,便亲率麾下赶往上谷县。
入夜,黑幕四落,嗷嗷的风吼从北面传来,那股子威压渗人心魂,让街面上的行人匆匆快步,不敢在外多停一分。上谷县镇,仙聚楼,董佑早已在雅间候着,不多时,白宝琦来了,赵三躬身迎着白宝琦入座。
“白曹官…来,为你恩赏的良驹…本官先敬你一杯…”
董佑笑言起身敬酒,谁知白宝琦却不端杯:“董参事,在下来此,实则有个疑问,需要参事提点一二…”
“白曹官请说,本官知无不言!”
“你这护卫出身何处?怎么他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奴才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老子,你是孙子呢?”
一时突兀让董佑哑语,赵三则微微皱眉,不觉后退一步,手也习惯性按在腰后刀柄上,白宝琦瞟眼这般动作,自笑道:“看看…参事你看看…在下不过随便一句,他就这么紧张,实在让人心疑…”
话落,雅间的门被人推开,白管家带着十几个健仆涌进来,看到这,董佑额头汗水顿时满布:“白曹官,你…你这是怎么了?本官不过宴请你吃杯酒…你为何…带这么多人…”
“董佑,你真当别人是蠢货么?”
白管家怒然大声,截下董佑颤声:“白日里回府时,你们为何派人跟踪…尤其是你这护卫..一副傲然自怒的模样…试想,官家人,阶下卫,有谁敢这样?”
“白曹官,这…这肯定有什么误会…”董佑还想辩解,可是白管家已经发话:“拿下他们!”
听此,十几个健仆当即冲来,身旁的赵三直接抬脚,将酒桌踹翻砸向白宝琦这些人,跟着急声:“老狗,还啰嗦什么?被他们发现了,不上就躲一边去!”
斥言落,阁间一阵燥乱,白宝琦面色急变:“果然有鬼,亏得老子有所准备!”
赵三扯过董佑,挺身挥刀,那狠厉的杀招直接将一健仆的脑袋劈成两半,董佑见之,顿时吓得昏死过去,可是危机之下,由不得他拖后腿,赵三一把将董佑甩到墙角,自己则斥候发令,埋伏在隔壁间内的赵源顿时冲来,从门口杀向白宝琦。
“白宝琦…青玉白尾驹从何而来,你可记得…”
赵源怒目嗔裂,叫嚣如狼,白宝琦被健仆护在当中间,眉皱彪声:“良驹从何而来,与你这贼人作何?抓了他们,老子要好好拷问,此乱根源何在?”
令出健仆冲,赵源、赵三里外夹击,虽然只有数人,可军行悍兵的威杀岂是白宝琦手下健仆可比?故而一个交锋,便有数名健仆中刀亡命。
酒楼厅里,掌柜的与小二看到二楼雅间出了命案,早就吓得夺门离去,其它酒客也是仓皇逃离,只是这些酒客冲到门口,赫然发现一群骑人抄刀挡在正中间。
草上飞闻着酒香,一脸贪婪之意:“弟兄们,先做事,后饮酒,不留活口!”
“谨遵大哥命!”
威吼之下,这些马贼夺门冲进,一些酒客逃离不及,直接被马贼撂倒砍翻在地。
雅间内,十几人混乱成一团,由于地方狭小,赵源虽猛,可白管家仗着人多,硬是顶在白宝琦身前,让赵源一时无法得手,至于白宝琦,闻听酒楼下的粗声叫嚣,他顿时安然:“贼人,你若立刻束手,老子还能给你个痛快,不然…”
“放你的窝杂屁!”赵三刀劈健仆,猛然摔身,将那健仆的断臂砸来,腥涩的血液直接溅了白宝琦一脸:“狗畜生,纳命来!”
赵三呼啸跃身,结果十几只羽箭从外射来,赵三不妨,羽箭穿透纸窗,入了赵三的腰肉,突然的惊变让赵三踉跄,一健仆得空冲身,直接腰刀砍来,也亏得赵源箭步搭手,不然赵三已经毙命刀下。
“草上飞,你格老子的畜生…白老爷可在这里,不准放箭!”
白管家得息大吼,饶是正厅下的草上飞高坐酒桌台,笑声呼喝:“哟…白老爷也在上面…方才失礼…弟兄们,去,把白老爷请下来…”
听的这话,一众马贼收齐角弓,抄出朴刀冲上雅间。
至此,赵源才知道自己的密谋早就被眼前的混账发觉,至于赵三几名弟兄,闻听楼梯方向传来的杂音,赵三奋力挥刀,砍断腰间的羽箭杆,让后猛然起身推了赵源一把:“老大,走!”
末了赵三抄刀冲向门庭方向,其它三人则转身冲向白宝琦,打算来个鱼死网破。
赵源稳身抬臂想要冲杀,却被吓醒的董佑拉住腰膀:“爷们…我就说有鬼…你不信…现在让他们顶着,咱们赶紧走…不然命都没了…还怎么报仇…”
楼梯前,秀才带着二十来个马贼挺刀冲上,瞧见一血人挡路,秀才微微皱眉:“爷们…伤这么重,就滚开,老子不杀弱者…”
“去你西痞子的贼种…”
赵三嘶声,抽刀压上,那些马贼憋了数月,心底燥气早就撑破胸膛,面对如此血性的爷们,他们嗷嗷叫着冲上来,但是赵三虽伤,也犹如残狼,一个凸步躬身,侧壁挥砍,寒光如灵蛇探洞,三名马贼便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