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去?从哪逃?是从地里钻出去?还是从天上飞走?”于德天燥骂个不停:“你们确定对所有住宅街巷都搜查过来?”
“也…也不全是!”牛捕头话头稍软:“像名望士绅们的大宅子,不过走了个场面!”
“什么?”于德天顿时瞪眼:“你们…你们竟然敢糊弄本官?”
“没…没有,下官不敢!”牛捕头急声解释:“那些乡绅名望都是您的钱袋子,若是惹毛他们,您老往后还怎么收银子…”
“往后是往后,现在是现在!”于德天狠声:“眼下本官连觉都睡不安生,哪管得了其它,你这就带人,再把他们的府邸仔仔细细的给我搜一遍!”
苏氏宅院,苏文带着赵源等人拉上恭桶车前脚离开,后脚一干衙差上门,看着一众官家狗,苏曼华稳身立于门前:“昨日各位官爷已经搜过,怎地今日又来?难不成我苏氏已成窝藏贼人的破落地?”
“少东家此言差矣…”衙差头目王五笑声,奈何苏曼华身后的苏武粗声道:“你们这些混账,平日里吃喝我们苏府的时候,怎不见这般硬实?”
只是苏曼华深知此刻还不是开面得罪临西县府的时候,故而她斥责苏武退下,让后冲衙差头目王五道:“搜之前小女有个前话,我苏氏虽然不是什么名望乡绅,可也非破败地方,此番,你们若是搜出什么?一应罪责,小女必然承担,若是搜不出,这个晦气罪…小女必然向县令大人请告!”
闻此,衙差头目王五抱拳拱手,旋即带着一众差役入府,当王五进入正厅,看到陈姝灵三人时,疑声:“她们是什么人?”
“临水县的官家人,小女的好友!”
苏曼华刻意作声,陈姝灵也迎身附和道:“怎么?你们要搜我的身么?”
“不敢,在下不敢!”
王五思量瞬息,当即退步告拜,且不待衙差从各个偏院中搜查完,王五恭敬道:“苏府安然无事,多有打扰,请少东家见谅!”
“慢走不送!”
待王五等离开后,苏曼华才长出一口气:“看来天不谋我等,若是赵源他们不走,现在恐怕已经生事!”
对于这话,陈姝灵心下却很燥乱:“即便是走,我感觉也要出事!”
“为何这样想?”苏曼华不解其意:“苏文虽然青岁,可他才思过人,有几分能耐,以运送恭桶的杂役事将他们带出去,应该不难!”
“方才那衙差头目看向我的眼神不对劲,似乎好像见过!”陈姝灵心下不宁,末了她道:“曼华,我要尽快离开此地!”
“现在?”苏曼华略有担忧:“若你真要走,我派苏武带家仆护送你等离开!”
王五离开苏府后,当即快马奔回县府,牛捕头看到王五过来,质问:“几家商贾大户搜查完了?”
“大人,小的有发现,要急告县令大人!”牛捕头闻此,与王五一同面见于德天。
“大人,在下一刻前搜查苏府,发现临水县令的千金陈姝灵在其府上!”
“陈玉的千金怎么与本地商贾纠葛?”于德天一愣,王五稍稍思忖,道:“大人,在下猜测,该不会是那陈玉想要对您下手吧?”
“他?”
“几年前,您为临水县丞,他为县令,虽然且过,可您二人之间多少有些纠葛,此番董佑大人突然失踪,既然不是贼人作乱,那必然是官家掣肘,加之他女儿莫名出现在此,让人不由的怀疑!”
听到这些,于德天来回踱步,思量其中的可能:“本官与他已经数年未有交际,他如何要密谋我?”
“云纺庄,钱财!”
牛捕头道:“大人,眼下四野县镇都很贫瘠,这些商贾大户就是县中政务税收的来源,若是陈玉暗中引走这些商贾名望,大人治下亏空,税银不足,待临城官调评定下来,您可能要挪位置了!”
“原来如此!”想到这一层面,于德天很是窝火:“立刻派人死盯苏氏,我倒要看看,这个商贾家要怎么与陈玉密谋,坑害本官!”
当于德天以为自己弄清董佑失踪的根由时,殊不知他只是在错误的时机,把错误的事况搅得更乱。
临西县东门外的野地,赵源等人一身骚臭,数步外,苏文道:“我只能把你们送到这里,余下的你们自己走吧!”
“多谢苏公子!”赵源抱拳礼,结果苏文好意提醒道:“赵大哥,小弟说句不当的话,不管你们对官家有何怨恨,一旦行事,就要走到底,切莫打蛇不死,反被蛇咬!”
“多谢苏公子提醒!”
与苏文等人分开,赵源即刻赶回临西县南的驿站附近的破败村落,只是赵源找遍关押董佑破院子的每一个角落,也没有见到毛云和董佑,这让他心急万分。
这时,村口的一个娃子木呆呆跑过来:“你是源哥么?”
赵源心下警惕:“娃子,你有何事?”
“这是毛云哥给你留的口信!”
娃子将一张树皮递给赵源,赵源翻看后,当即带着人向村落外的野林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