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了?”乱中生乱让林中道一脸躁烦。
饶是管家面色煞白,颤声道:“老爷…夫人…夫人她在后院…”
瞧着管家惊慌失措的模样,林中道老心即揪,虽然吴氏行事无度,酿出林胜这般杂事,可夫妻二人几十年,感情还是很深厚,故而林中道不待管家说完,便抬腿向后院跑去。
后院里,随着火矢引燃,火苗飞窜四走,且家仆笨手胆怯,救火不利,不过半刻,火屑黑烟已经飘得到处都是,那股燥热的火浪更是在哀鸣惊怕声中此起彼伏,其干裂的热息几乎把人的喉咙给灼熟烫。
混乱中,林中道老腿不停,急声呼唤,结果阵阵呜咽传来,林中道细眼找去,吴氏与几个在后院救火的家仆全都被捆成粽子绑在墙根下,那吴氏背靠墙根折腾不断,一双红眼奋力大睁,由于嘴巴里塞着糙布,她只能拼命摇头‘呜呜’言语。
林中道心急夫人,忽视周围,可还未抬脚跑过去,一记闷棍从身后抽来,狠狠打在他的后腰上,瞬间,那股子闷痛如洪流般迸散全身,林中道惨叫一声,当即踉跄前摇扑倒在地。
“老畜生…老婊子做了那么多遭人愤恨的事…你却依然心护于她…真是一对该死的老皮狗…”
冷骂袭来,横刀寒光刺目,林中道惊颤忍痛回身,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威逼下,林胜继续戏虐前压:“老畜生…你以为几句悔过之言,就能让林秀护得你的狗命?老子告诉你…老子不是北安将,也没有所谓的义理道途…你们脸面尊位那一套,老子不吃…”
“胜儿…你…你…听爹说…爹过去确实错了…是对不起你娘…可你要给爹一个机会…”
林中道急声解释,却被林胜一巴掌抽来,巨力之下,林中道直接吐出两颗断牙。
“老畜生…不准提我娘!”嘶哑的怒吼让林胜瞬间变为疯狼,他一个前扑跪地,粗糙的大手卡主林中道,将其半提离地。
“你…你…你放开我…我是你爹啊…”
死风迫身,林中道凄惨哀求,可是林胜一脸狰狞鬼笑,所谓的父子情义早就在恨意中消散。
在林中道哀鸣的刺激下,林胜嗔目咧嘴,随着笑声高涌,他的手越发加力:“老畜生…现在你怕了…当年你怎么不怕…”
“…逆子…你给我松开…”
当林中道双腿的反抗越发微弱,眼看就要做那憋死鬼时,疯癫怒然的林胜忽然松手,如此使得重获生息的林中道瘫软张嘴,好似老狗一般吞吐着。
“老畜生,快死的感觉如何?说出来…”
面对林胜的戏虐,几乎耍弄致死的林中道哪还有胆气应语?
一时的沉寂,无声的唾骂,在炙热烈火的烘烤下,林胜积压已久的心绪越发激荡,看着死狗一般却想要搏生的林中道,他再度将横刀压在林中道的脖子上:“老畜生…你怕死…不想死…你可知道…当年我娘病重在床时…她哭着说自己不愿离去…她怕我独自受累…这些你可知道…”
怒啸中,林胜竟然怒极流泪:“老畜生…这把刀宰过上百个蛮子,你能死在这把刀下,也算有脸面了…现在…我送你去见我娘…”
威吓之后,林胜握刀的手竟然颤抖起来,眼看刀锋一点点压进皮肉,林中道痛声哀鸣,林胜的力气好似沙漏流逝般,越发细小,最终他停下来横刀,只是一声斥责袭来,让林胜怒而回身。
几步外,吴氏不知作何竟然挣脱麻绳捆绑,且威逼杀意前,这个老婊子竟然抄起一根杖木冲来,面对如此女流贱种,林胜全然无动,根本不将吴氏放进眼里。
“逆子…你这个猪狗不如的逆子…”
吴氏目瞪溜圆,哆嗦嘶声,抽棍打来,奈何林胜躲都不躲,任由棍子落在肩头:“老婊子,你这么恨我,却打的不疼不痒…如此怎能解恨?”
“住嘴…你给我住嘴…你这贱命种的畜生…简直和你死去的老娘一样卑贱拙劣…”
疯吼中,吴氏乱言冲涌,叫嚣不断,棍子也接连抽打在林胜身前,地上,林中道想要起身阻拦,奈何林胜的折磨已经让他难以起身。
“老婊子…老子已经给你疯的机会了…现在…我让你去给我娘赔罪…”
冷言出,横刀立,林胜眉角一抽,左臂探出,挥拳打在吴氏脸上,瞬间,吴氏头似倒载葱收声倒地,跟着林胜刀出锋至,瞧此,那林中道直接吓得昏死过去。
只是天命有规,非人意而为,在吴氏倒地同时,林秀冲来,一记威吼扰的林胜心恨,可不知为何,盯着身前如死尸呆傻无动的吴氏,他竟然在都迟钝,无法挥刀,即便愤恨冲涌出的刀,也不过锋刃过身,砍在吴氏脑袋一寸外的石板地上。
“林胜…你给我住手…”
看到林胜的行径,急奔冲来的林秀就像野狼一般吼叫,且不待林胜反应,林秀已经凸步冲上,臂伸拳落,直接打在林胜后肩,由于力足劲强,林胜直接倒至一旁。
“呸…”
短暂一瞬,林胜摇晃着脑袋爬起,毫无顾忌的唾出满口血水:“林秀…我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