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妥当,随时可以上令!”林胜应声,稍加顿言后,他道:“只是你可曾想过?以当下的情况,你如何把它送上去?耿廖暗中作祟,勾结都府衙,他绝对不会帮我们上令书,林秀又被抓进都府衙,按照军律,我们这些军途八品职位的小校,根本没有自行请令的权力?若是跃阶,后果很难想象!”
林胜这么一说,众人当即失落三分,那黄齐更是火气满腔,转身一拳,打在屋子的立柱上:“狗畜生的官途,我们这些人血战拼死换来的位置官衔,在那些杂碎眼里却是不入流的卑贱种…”
燥骂中,一低声插进。
“诸位校尉,属下有一言,兴许可以帮咱将军?”刘磐小声出言,赵源疑神:“你想说什么?”
“皇城操演,林将军与庆亲王世子南宫保夜饮数次,看起来交情深厚,那庆安郡主更是给将军送了玉佩信物,既然我们无权直接请令为将军脱罪,何不找他们?想来他们也会搭救一二。”
“对啊,咱们怎么把这些人忘了?”李虎当即回神:“除了庆亲王,还有秀哥的帅师秦懿,这都是大夏军行勋贵,他们说话绝对有分量,就是耿廖见了,也得礼重三分!”
此话一出,对于众人简直是拨开浓雾见青天,随即赵源下令,由林怀平、林怀平二人分别拿一份罪证卷书,前往庆亲王、连亲王府,求这些勋贵出手,另派黄齐、李虎二人继续监视乌正和都府衙的官差,找准时机下手,若是能在紧要关头让这些下阶杂碎反水吐言,那简直天助也。
“将军,您听说了么?”
西门道边,乌正靠在酒楼公阁角落小饮,忽的亲兵来报,乌正放下酒盏:“听说什么?”
“骁骑营的林秀涉及人命案,已经被抓进都府衙,好像卷进什么天雷珠的案子,现在连陛下都亲自过问了!”
原以为乌正听了会惊愕跃起,结果乌正依旧砸砸品着酒,亲兵见状,心怪:“将军,您没事吧?这林秀好歹是您以前的麾下悍兵…”
“啰嗦什么?骁武皇的军需供给都办好了?”
闻听燥呵,亲兵缩了脑袋:“都办好了,兵部的衣甲器刃批文已经下放,也就这两日便会从都府库下拨,介时我们派人来取即可!”
“那就走吧!”乌正起身,亲兵瞧出乌正心情不好,蹑手蹑脚的跟着,只是二人来到酒楼后的马厩时,凭借军途历练的反应,乌正在转过楼道弯的瞬间,抽刀回身,一记劈砍上去,只听当的一声,横刀被挡在身前二尺之地,亲兵也在须臾内抽刀叱声:“什么人?但敢在此放肆!”
怒声出,横刀落,李虎那壮硕如人熊的身板从楼道弯后走出:“乌参将,你这是作何?难不成连同战斜坡林的麾下将士都不认识了?”
“是你?”乌正声音调不一,挑眉冷看,由于林秀已经被抓,他可不敢对其麾下的悍将兵士放松警惕:“你来此作甚?”
“乌参将,属下也不废话,我秀哥的事,你很清楚!”李虎沉声,让后壮硕的身躯向前硬顶一步,那股子气势让乌正心燥:“我就问你一句话,听命皇犬的阴险妒忌,你良心能安么?”
“放肆!”乌正大喝一声,可是李虎完全不再乎,且这个时候,李虎的亲兵从四处奔出,看着那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模样,乌正亲兵心下已颤:“你们这些混账,难不成要谋害骁骑先锋参将?”
“不敢不敢!”李虎收刀抱拳,后撤一步跪地:“乌参将,属下就问你一句,你那么做?良心能安么?”
乌正眉眼微闭,那抹精光如何刻刀般直插李虎,可李虎心气刚硬,丝毫不退。
“你想做什么?”
“很简单,帮秀哥脱罪!”末了李虎说道:“耿廖这只皇犬不待见我们骁骑营,待此事过去,我们这群北地汉子离开下放就是了,若真要把我们置于死地,让秀哥加罪亡命什么案子,你觉得我们这些人会善罢甘休?”
“你敢兵谏作乱?那是满门抄斩的罪,本参将不信你们敢那么做,就算是骁骑营三千余骑,又有多少人敢陪着你们一起送死?整个中都各军行将士不下十万,介时你们就是找死!”
“三千个弟兄随我们兵谏,属下不敢想,也更不会做,可是三十个弟兄暗中袭杀参将和那只皇犬,属下自问绝对可行!”李虎叩首威声:“参将,属下此番无礼,皆在秀哥之故,只要您能言说几句,把秀哥脱出罪责,属下定然感恩!”
“不可能,林秀已经牵扯进天雷珠的案子,本参将也无能为力!”
“不知参将是否还记得连亲王、庆亲王?”
一言转向,乌正脸色骤变:“你敢要挟本参将?”
“属下不敢!”李虎义正言辞:“秦懿乃秀哥帅师,他志向北疆,不在乎权名之利,若参将之行被秦懿老帅知晓,参将从皇犬那里得到的一些威名地位,怕是不保?若再加上庆亲王,后果如何?属下不敢猜!”
至此乌正心思涌动,半晌后,他道:“你们这群野马胚子!”
北玄道将帅行营府邸,自皇城操演结束,耿廖并未离去归营,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