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南宫保心生兴奋,细目看向统将之人:“没想到殷破那废物手下还有这般将者,着实有趣,只是本将自小勤学军行韬略,行兵阵列,岂会输给你!”
心声一过,南宫保顿时改变进攻态势,面对巡查卫阵列的稳扎稳打,南宫保叱令千牛卫,以各队突进态势,使千牛卫盾阵压迫横固四列,与巡查步卫僵持在原地,让后以一支百人队独战横进,如此一来,巡查卫的威压态势被打乱。
巡查卫阵列内,诸遂风没想到千牛卫的统属调派这般快,故还没来得及应对,南宫保已经迫进两支千牛卫从左右两翼穿插,以角首之力冲顶,纠缠住他的中位将士,剩下两支交替压进,速攻巡查卫的左右侧翼。
一时间,诸遂风的巡查卫阵列来不及应对,顿时如琉璃落地般破碎不堪,分成数个小阵列,勉强各自为战,在千牛卫分列压迫下,不过一息后,巡查卫阵列中位处的将旗倒下,进而就是千牛卫的呼呵声。
短短的数息间,原本还能僵持搏得几分胜算的战局就被南宫保搅得七零八落,至此,诸遂风叹息认输,率部离场,不成想那南宫保下了演武场,纵马追来,诸遂风不敢在南宫保身前摆出将者身位,故当即躬身抱拳,礼敬南宫保。
仅此这般动作,南宫保心底就对诸遂风心生好感,他笑言道:“不知尔为何名?为何本将过去未曾见过!”
“回告世子,末将诸遂风,九门督司下辖巡查卫右司阶,原位辽源军御卫营副尉,调至九门督司不过月余…”
“原来如此…”
正说着,殷破从候场院内匆匆奔来,诸遂风见之,赶紧恭敬回身,瞧此,南宫保觉察到一二,便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那殷破近前,目瞪诸遂风,不顾周围的巡查卫,直接叱骂:“无能的废物,五成的胜算就是瞬间败落?接下来的几合搏战,你若不能取胜,丢了九门督司的颜面,你就给本指挥使小心着点!”
听着斥言,诸遂风眉目紧舒急变,连带鬓角也似抽风般抖动,只是殷破为人心小细微,从不会考虑属下的心情,而诸遂风又位在齐下,在这颜面尽扫、窝火心底的时候,也不敢有丝毫顶撞。
东昌州哨骑营,林怀平的奉承把胡子兵哄的开怀不已。
“兵老爷,您说的可都真点?”
听着胡子兵的话,林怀平惊的嘴巴大张,这般模样在胡子兵眼中就如痴儿,让人好笑,胡子兵又灌了一口酒,打着酒嗝道:“小子,老子在这哨骑营待了十几年,什么事不知道,别的不吹,就说这哨骑年进一选、三年轮调的事,那用于征兵的银子一年得三千多两吧,可是有几个子用到兵务上?全都被那些老杂毛吞肚里了,过后还是不拉屎的那种…所以说,指望哨骑营招兵,纯粹放屁!”
“不招兵轮调,万一有贼人兵祸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实在不行,不还有中都的骁武皇、中都军么!就拿近来的盗贼劫掠风息?不就是都府衙派衙兵、九门督司派巡查卫来么?不过这都是官老爷们的捞钱法子,他们保准什么也查不到!”
眼看胡子兵酒劲上头,言说越发无边际,林怀平快速思索,找准机会道:“兵老爷,听您一席话,让小的胜读十年书啊,眼下您这酒壶也空了,要么你随小的去外面饮一杯,咱们再好好言说一番,指不定日后我就跟你干了!”
“别…老子就一个打着空饷的队正,没什么能耐,你想的招兵事,不过是哨骑下的团练营奉命走过场整的,你想当兵崽,就去那看看…老子困了,要歇息了!”
看着胡子兵摇摇晃晃起身,向兵帐走去,林怀平急忙上前:“兵老爷,今个碰见是缘分,小的是真想入兵行,您老既然清楚团练营的招兵,不如您帮小的说几句好话,免得那些磕碜的家伙为难小的…”
胡子兵刚想拒绝,林怀平再度接声:“兵老爷,咱们哨骑营旁边的柳子巷新开了花房,您老要是帮小的这个忙,小的就是砸锅卖铁也要请老爷吃花酒…保您舒舒坦坦似神仙!”
“花酒...嗝…”闻此,胡子兵暗红的脸颊上,泛出老爷们的光彩,他嘿嘿一笑:“那…咱们…吃花酒去?现在?”
林怀平奋力点头,让后将腰间的荷包使劲晃晃:“兵老爷,怎么样?帮小的言语几句?”
“成,先吃花酒,再去团练营!”胡子兵酒后起性,当即与林怀平向外走,一路上,他晃晃悠悠,大话不断,若非林怀平心有所虑,恐怕早已翻脸收拾这些鱼肉百姓的杂碎!
二人出了哨骑营门,远远的,林怀平看到寇宝等弟兄已经在不远处的茶铺子下等待,他暗使意眼色,寇宝等人知会,悄悄散开,一路上,胡子兵还在大着舌头啰嗦个不停,到最后他已经和哨骑校尉是亲弟兄。
当胡子兵与林怀平一路打屁进了所谓的柳子巷后,看着前面的死胡同,胡子兵止步:“小子,走错路了,这是个死路,去吃花酒得走旁边那条道!”
“走错路?没有!”林怀平沉声应语,那股子中气之味让胡子兵一愣,下一秒,寇宝几人已经冲上,胡子兵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