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能够接手海记商货行,就不怕你们这些黑手来找事!”
蔡安低笑,旋即离开,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自己还未走多远,就看到巷子口立着一骑,蔡安仗势自己有护卫在暗处,并不畏惧,他挺身上前,扬起不过六尺的身板,道:“我说兄弟,若是为天雷珠的事而来,蔡某奉劝你尽早离开,那事是海大富做的,与某无关,某不过是个商人…”
“唰”的横刀出鞘,寒气逼神,那骑人也不应语,拨马缓缓走来,蔡安见状重重唾了一口:“不长眼的畜生,敬酒不吃吃罚酒,左右,拿下他!”
一言即出,又有两名刀客从暗处奔出,直逼骑人,可是让蔡安没想到的是那骑人跃身下马,身形迅速,恍神一瞬,已经冲上近前,两名刀客错身诧异的功夫,骑人横刀携风冲至,跟着寒光划过二人脖颈,不过短暂的一眨眼,两名护卫刀客已经瘫软倒地,如此结果让蔡安顿时胆气四散,不知所措。
“你是何人…你…你别过来…”
听着颤腔,骑人微微抬头,刀锋折射月影的寒光,映出骁骑营尉林胜的脸,他甩臂收刀,唾了一口:“老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应该是你,老子杀过数百蛮子,能够站在此地与你说话,那是你前辈子的福分,若非我家将军有令,老子才懒得搭理你这细巧人!”
“我告诉你…你…我背后可是有人…你不能碰我…不然…”
蔡安哆嗦着想转身逃走,却被林胜追上,一个虎爪锁颈,便让这呱燥鸟昏死过去。
“浪荡的细巧人…呸…”林胜低骂一句,单臂抓起带蔡安,迅速拨马离去。
巷子里,刀客被两个蒙面者麻利收拾掉后,追奔出来,望着远去的骑人,二人奋力追赶,谁知那骑人觉察有追兵,竟然转身抬臂,瞧此动作,二人当即止步躲闪,下一秒‘嗖嗖嗖’的弩矢声便擦身袭来,无法之下,二人只能望着那骑人带走蔡安。
事已至此,一人低声:“怎么办?”。
“立刻回去禀告老爷!”旋即两个蒙面者跃墙沿着巷子消失。
少监府,骆平安来回踱步,那急躁沉思的面目让一旁的老管家低声劝慰:“老爷,我专门派骆虎、骆狮去抓那蔡安,他们二人身手了得,定然不会出错,您就歇息下!”
话虽如此,可是骆平安、骆镇山自小兄弟情深,虽然因为兄长行走江湖的粗鄙事二人闹过矛盾,可是究其根底,还是血浓于水的亲,这个仇,骆平安就是拼上自己的老命也要查个水落石出,揪出黑手,还骆镇山一个公道,如此事压心烦中,他如何能歇息?
‘嗒嗒…’
两声低微的闷响从庭外墙边传来,老管家闻之一喜:“老爷,他们回来了!”话落,前去捉拿蔡安的蒙面人骆狮骆虎一身黑衣跃入厅堂。
“人呢?”骆平安瞧不见蔡安那细巧人的身影,急声沉喝,骆虎骆狮跪地,不敢出声。
“说话啊…都哑巴了…那个老东西在哪?”骆平安又是一声咆哮,骆虎才低声:“老爷,人被抢走了!”
“废物!”骆平安一脚上去,可是骆虎、骆狮乃当年江湖上有着双煞夜鬼称呼的游侠,体格健壮,骆平安这一文人的脚力对他们而言,绝对的不痛不痒。
“老爷,息怒!”
老管家赶紧上前拉下,骆平安气的来回转:“我就知道那个海记商货行有鬼,该死的,到底是谁要灭我兄长的口?天雷珠的主人?都府衙陈定铄?还是商货行?该死的…该死的…”
骆狮、骆虎之前并非骆姓,全因危难之际罗镇山搭救保全性命,才退出江湖,自取骆姓,以报恩情,那时,骆镇山为了骆平安进考安危,便派二人做骆平安的家奴,这一做就是十五年,现在,骆镇山死了,脑袋被人砍下,尸首不见踪迹,骆平安怒火,骆虎骆狮二人也同样压抑,看着老爷的痛心飙声,骆狮上前道:“老爷,您不能失去理智,你要冷静,只有这样,才能给大老爷报仇!”
“老爷,那人骑得是官家马,方才已到宵禁时刻,只要他们出城,就可从九门督司城门卫得到消息,若不出城,我有信心,三天内找到此人!”
听到这,骆平安稍稍安静,他长出一息,回身看着灵桌上的牌位,就那么一瞟,他的眼睛便湿润了:“唉…大哥…你的命怎办这般苦啊…”让后骆平安冲老管家道:“长兴和妙欣还没有消息么?”
“还没有!”
“赶紧找,把他们接回来,大哥没了,我要保住这两个孩子!”
“噗通”一声,蔡安被摔倒地上,那股子疼痛让他直接清醒,睁开眯眯眼四周瞧瞧,昏暗的屋子,几个彪形大汉环坐四周,让人瞧不真切。
“各位爷…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说你格老子的屁话!”一大胖子抬脚上来,直接踹到蔡安的脸上:“老子盯你几天了,老子问你,关于义通镖局压货暗藏天雷珠的事,到底有何暗幕?说错一个字,就在你脸上划一刀,漏说一个字,就斩断你一根手指头!”
“爷,别….我就是个打杂的…属驴拉磨的种,那事都是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