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你这么做是在造反,是给骁武皇找罪!”
何基叱声,不成想林秀粗气粗声,毫无顾忌的应喝:“找罪?造反?本将没有…这些人硬闯营盘,我按律抵挡何罪之有?何反造之?”
“对勋贵世子动手,就是对大夏军行造反,林秀,你还敢狡辩?左右,拿下他!”
何基别无他法,为了不让事态更严重,他只能命令骁武队冲上,面对明晃晃的长枪横刀,林秀心恨却又无可奈何,若真的抗拒骁武皇,首要之罪便是叛乱,次之便是冒犯勋贵,两相齐下,林秀怒嚎一声,将虎纹青月刀插于面前的地上,任由何基缚之。
压制下林秀,何基匆忙下马奔到南宫保身前道罪:“世子勿怒,我家将军有要事已经入都,无法脱身前来,特命末将协助将军,骁骑营的这些人之前在北疆搏战过于疯杀,难免血性冲动,请世子见谅!”
“哼!”
南宫保打心眼看不起骁武皇这群顺功上位的兵崽子,故冷斥不言,把何基扔到一旁,十分尴尬,他快步来至南宫燕身前,压着火气道:“燕儿,事已至此,我不与你废话,立刻随我回去,不然牵扯的人更多,你知道爹的脾气!”
南宫燕对于突然的变化,心底很慌乱:“你们到底要干什么?他当初救过我,按理我来这不过是还他恩情,你们这么做,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笑话?”南宫保苦意满腔:“你也知道笑话?可你动不动就私逃出府,就这些行径已经把爹的脸面丢尽,日前爹爹为你寻亲的户部内史大人苗阜为其子苗俊生,想要登府拜见一下,可你私逃不见,让爹爹当众无面,现在你给我说什么让人笑话?你难道不觉得可笑!”
“你…”南宫燕语急气冲:“亲事亲事,张口闭口就是亲事,可你们何时问过我的意思…”
眼前两人呛火,墨莉、墨清二人赶紧拉下南宫燕:“主子,别再顶撞世子了,看着情况,肯定是王爷下了死命令了,主子在这么顶撞下去,会波及那位小将军的…”提到林秀,南宫燕憋气,不与南宫保质声,见稳下南宫燕,南宫保来到林秀面前,他正被几个骁武甲士按在地上,林怀平、黄齐等人也被何基部下顶回营中,不得阻挠。
“林仲毅?字含天下之义理,传闻你是个俊才,可是…”南宫保噪声冲胸:“你不该招惹我妹妹,押走!”
林秀闻之肺腑简直要炸裂,大夏勋贵,军行的顶端,行事粗鄙放旷,视军行律法于无物,眼看自己要被南宫保的家将押着走,他忽然软声:“何将军,末将有事拜托!”
何基此行前来,早知这是耿廖借故整治林秀,这得罪的人的事,乌正、吴莫之那些家伙纷纷以公事借口躲开,唯有他这个点子背的先锋将来行,见到林秀软声请言,何基赶紧上前:“世子且慢!”
“嗯?”南宫保压声怒然,何基赔笑:“世子,骁骑营今日将士归营,若发现将领无故不再,会有麻烦事,恳请世子给在下些许功夫,让林秀与我交代一些军务!”
得到允许,何基快步来至林秀面前:“林秀…此间愿你见谅,这非我意…”
“何将军,无需多言!”林秀将虎纹青月刀递与何基:“南宫保前来骁骑搜查要人,必定是得了将军的命令,但我林秀问心无愧,怎可做那羔羊,希望将军看在小砀山一战中的情面,拿着这刀,立刻进中都去连亲王府,找秦懿老帅!切请拜托!”
说完,南宫保压着南宫燕和林秀离去,何基拿着将刃立在原地,思索方才的话,顾恺之从后面赶来,冲何基道:“多亏何将军前来,不然我可就遭难了,林秀这小子,骨头越来越硬!”
谁知何基低声:“这小子龙驹雏虎的命,不硬才不是他,不过连庆王府什么意思?不对,不对…”思忖中,何基忽然想到林秀为何能够白身入军行跃阶十二级的事,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何基忽然发现,这个莽撞无知的小将已经变了,变得让人深不可知。
“我说何将军,你想什么呢?你怎么拿着野马胚子的刀,你知不知道这刀代表了什么意思?喂喂…”顾恺之冲发愣的何基连声,结果何基怒然回声:“姓顾的,你他娘的离老子远点,此番若非耿将军下令,老子才不来与你掺和这烂事!”一通呵斥后,何基带人纵马离去,留下顾恺之呆在原地。
连亲王府,自封亲王以来,秦懿除了参加元宵佳节前夕的一次朝会外,到兵议阁点了个卯,就在无任何消息,在那些朝臣眼中,这个北疆老帅就像蛰伏的老虎,将尖牙利齿全都缩进藏起来,让人不知他到底是睡着了,还是清醒待伏。
一大早,秦懿像往常一样,来到后花园,独自一人坐在凉亭中享受着迟来的宁静,面前,火炉上温着一壶西蜀清酒,嗅着那股淡香,秦懿枯老褶皱的面皮越发紧密,那种发自内心的淡笑若非亲眼看到,根本无人会相信杀伐万千的战场猛虎会这般模样。
“王爷,有人求见!”家将秦三蹑手蹑脚的前来禀告。
“不见!”秦懿应声。
这月余来,上至一品大员,下至官绅名望,宴请无数,但无一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