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户首领,那个胖将定是夏人崽子的首领,我们已经有两个百户死在他的刺锤下了!”
混杀中,李虎的疯狂让他成为蛮骑冲杀所在,在角手急呼警言中,阿姆达将一夏骑砍反,转首怒目看去,夏蛮的骑列搏战中,有一黑驹胖将就像黑熊似的左冲右奔,几乎没有那个蛮骑可以近身一战。
“这些卑贱的夏人软骨头,如何能够与草原的雄鹰相持立于英魂之上?该死的夏人…”
阿姆达狂飙怒骂,胯下枣红驹仰蹄嘶鸣,几乎将嚼绳坼裂,随即,阿姆达拨马冲向那胖将,势要将其踏成一堆烂肉。
混乱的骑列交锋中,李虎凭借个人勇悍,硬生生将数百夏骑的兵势给扩涨数倍有余。只见他双臂暴蓬,力道尽发,那杆黝黑发亮、满是血迹的刺锤化作风火轮,将数名围冲而来的蛮骑抵挡不住,活生生被砸落马下,首当其冲的家伙更是脑瓜崩裂,混杂着脑浆的红白之物飞溅四散,让人无法入目。
只是随着夏蛮骑队数量差异,交错回突数合之后,李虎所部损耗严重,周身一扫,顶多剩下二百余骑,如此让护卫左右的亲兵焦躁急呼:“都伯,我们快撑不住了,必须得冲出去,否则弟兄们就全躺在这了!”
听闻此言,李虎收锤喝声,回撤须臾,那双几乎崩裂眼眶的牟子迸射出死一般的寒杀之意:“北地爷们,宁死不退,再敢言说这话,老子一锤砸烂他的脑袋,若敢胆怯后撤一步,老子就是战死变作厉鬼,也要将他们撕个粉碎!”
怒吼如风,疾驰入耳,亲兵听了,心燥愤恨,只能将所有的凶悍怒杀之意散发到手中的横刀上,进而在骑列奔杀中发泄于那些丑陋彪悍的蛮骑中。
就这说话功夫,数百蛮骑就似马奴套兽般由北向西,斜杀过来,妄图将李虎这数百夏骑当做野马给绞杀掉。
但是同一时间,一股股震撼声好似地震般由远及近,阿姆达心中一惊,勒马止住冲杀李虎的态势,转而向西南方向望去,那里烟尘滚滚,吼杀不断,也就一息的迟钝,蛮骑列内,搏杀不断的李虎发觉蛮骑围困绞杀态势,生死交错之间,李虎并不率部冲阵搏杀出去,反倒向东南位的蛮骑中列冲上,如此不要命的疯杀让压阵的蛮骑完全不明白这些个夏骑要作甚?
当阿姆达回过神来再度寻杀李虎这胖将夏骑时,二百余夏骑已经在李虎带领下,就似天落飞石,狠狠砸进数千蛮骑列中,在汹涌的血杀胆气支撑下,青狼部的数千蛮骑彻底被搅乱,一时间,百户首领麾下混乱,首尾不顾,突杀阵势更像一群没了头羊的畜生群,自顾分杀。
“你们这些混账畜生,从哪来的就给虎爷滚哪去?这里是老子的地盘,容不得你们这些畜生肆意掠夺!”
李虎横锤立马,死死钉在蛮骑列中,面对如此凶猛的夏将,蛮骑列中的百户首领即便在再怒,由于无法瞬息将其绞杀,就只能任由他们莽撞搅扰,这般境况反倒在一定程度为林秀的搏兵势计策赢得不少时间。
在林秀、蒋赣两支轻骑的交合携击中,数千蛮部勇士被千余夏骑围堵的像一群绵羊,即便偶有蛮部的千户首领呼喝压迫,想要制止下所部的恐慌溃散,可是如山崩海灌的威势将这些凶悍的勇士彻底推到了悬崖之外。
奔杀中,蒋赣突然低吼:“马全,盯见那几面大旗?立刻冲进去!务必将蛮子的大旗斩断!”
溃散蛮兵的东北位侧,蒋赣在追赶围杀中发觉蛮兵的右翼似乎有渐稳趋势,如此可不是好兆头,若是被蛮兵稳住阵脚,来一个反冲,他们这八百骑兵必定被搏杀掉。
故而马全一声得令,带着百余骑分列出来,直冲蛮兵中位偏东位的几杆蛮部大旗,这一幕也被西南位的林秀看在眼里。
他深知蛮部的战场习性,与夏兵不同,夏兵没了旗帜,可以有什长、伍长、都伯继续带领结阵抗杀,而蛮部只有千户、百户和部落大旗,但凡旗帜消失,千户、百户必定失去方向,麾下勇士也就离崩溃不愿,故而当马全带着百余骑冲向那几杆部落旗帜后,林秀大吼一声,亲兵边洪当即带着二百余骑,脱离本部,朝马全奔杀方位冲去,如此险境,决不能让一支独骑去,一旦失败,对于自己的围杀搏势就是无法挽回的打击。
当边洪二百余骑化作长枪捅进蛮部中,与马全一骑汇合后,马全大声急言:“临城都司哨骑营马全,感激边军弟兄来援!”
由于战况危机,容不得多言,边洪长枪飞掷,将三十步外守在大旗旁的旗手穿胸而过,旋即怒喝:“杀…”
一字之音,豪迈勇悍,同为北地汉子,马全自然明知来援弟兄的心意,随即跟之一声‘杀’字,至此,三百余骑,数千蛮兵,横叉突进,那几杆勉强指引溃散蛮子的标志在一道黑甲洪流穿杀后,彻底跌落,瞬息之后,惨嚎响起,哭鸣不断。
“苏门达圣抛弃我们了…”
“快撤…快撤…该死的青狼、野狐,他们怎么没有派遣援兵…”
闻此,林秀高呼,数百轻骑即便嗓音沙哑,也要奋尽一切力量,吼出最后一声,那威慑堪比雷霆霹雳,将支撑在蛮兵心头的最后一丝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