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林秀的心猛然揪了一下,倒是林怀平看的开,上前推开李虎,说:“虎哥,这话未免过了看,秀哥,你说是吧,咱们就是个兵,他一个将军,应该犯不着盯着我们吧!”
“想多了?哼,你个蠢货!”
林胜靠在营帐旁,戏虐一句,林怀平皱眉似怒,却并未说什么,看着眼前,林秀不想弟兄们之间因为心结闹的太僵,便开口:“罢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源哥,你在这看着弟兄们,把营帐列好,林怀平,黄齐,你俩带些人跟我去辎重营领军备!”
听到这,林胜、李虎各自散开,黄齐、林怀平便从营帐抽出十几个弟兄,等候林秀调遣。
来到辎重营,林秀等人由于衣甲颇脏,故而辎重营校尉曹纯一脸傲然,他上下打量了林秀一眼,道:“兄弟,你这样子,知道的都敬右军弟兄一个尊位,敢打敢拼,可不知道的,搞不好还以为尔等是从哪支溃兵队伍里逃出来的,实在有辱骁武皇的脸面!”
“你说什么?你在给老子说一句!”黄齐当即怒声,在他眼里,这些中军的家伙奚落他们,倒也无所谓,谁让人家都是亲娘生的?可是他们若拿着右军弟兄奋勇拼杀,遭人抛弃的茬子找事,但凡有些血性的爷们,都忍不了!
“呦呵…脾气不小啊!怎么着?瞧你这架势,你还想砍老子不成!”黄齐的怒声已让曹纯不快,他面目一冷,话音陡转急下,身后,几个亲兵也都黑下脸面,见此,林秀赶紧将黄齐撤到身后,自顾上前笑声低言:“曹校尉,我等都是粗人,不懂得说话,方才是我兄弟放屁,您老别往心里去…”
“粗人?”曹纯显然不想这么放过林秀,毕竟右军旗消,分归中军,在某些程度上,作为中军的老人将校,自然有种排斥心理。
“林兄弟,你这话可不实在!”曹纯起身来到林秀身前,那股子蔑视虽然林秀心底躁动,却不知为何,竟然死死压制着。
“曹校尉,我五校弟兄先前伤亡惨重,缺衣少食,兵器钝滞,您老也说了,我等代表着骁武皇的颜面,此番模样,实在难以…”
“别,别这么说,事,一码归一码,你五校的军备所需,本校一丝不少,不然将军知晓,怪罪下来,先不说辎重营的把手换不换人,单就我这颗脑袋,也得被将军斩了出气,谁让你们右军的家伙骁勇善战,视死如归呢,连将军都敢顶撞,我们这些管军需粮草的辎重官,实在不敢和林兄弟的虎狼之兵相比!”
曹纯的话锋越发尖锐,林秀虽然恼怒,却又不能真的硬顶上去,毕竟这是中军。
“曹校尉,我…”
“别急,林营尉,本校还没说完呢?”曹纯典型得势不让人,他转身坐下,饮了一口茶水,道:“对于你,本校还真有那么一丝了解,听说你是国子学士,还是黎城的官宦贵胄学府进学的大才子,为了所谓的大义忠孝参了军,如此真让本校佩服之至啊…”
眼看曹纯越说越不着地,在这种地方,说者随意,可听者焦躁,故而林秀再度压下心底的所有杂息,强颜欢笑,冲曹纯躬身一拜:“曹校尉,我等不过是兵丁一员,实在没有什么让校尉大人佩服之地,刚才我兄弟嘴快无心,惹了校尉的情绪,在这我向校尉赔个不是,另外恳请校尉将…”
林秀做到此步,林怀平、黄齐二人已经心怒握拳,可曹纯依旧不做任何揭过的态势,且越说越离谱,简直把林秀这些人给损的体无完肤,就在林秀准备三次告拜赔罪,林怀平、黄齐二人几乎要再度开声怒喝时,一队甲士进来,为首的正是乌正。
曹纯看到乌正,当即收声,直接将林秀等人晾到一旁,直奔乌正身前,恭敬道:“乌先锋,您来了!,不过是些军备所需,派个亲兵足矣,我立马给您送去!”
见此,林怀平暗中低骂:“这狗日的混账!”
“住嘴,还嫌事不够大!”林秀低呼,止住心怒的林怀平。
乌正听到这话,当即点点头:“那就有劳曹校尉了!”末了乌正看见了远远立在旁边的几个衣甲脏乱的兵士,细眼一看,正是林秀,乌正眉眼一转,再冲曹纯道:“校尉,右军旗散,这一时让校尉的军务也忙碌不少,在这我向校尉告个罪!”
这话让曹纯心里咯噔一下,他能成为中军辎重营的校尉,如此肥差加身,必然不是什么蠢货,眼前的乌正虽然是从右军而来,可是在将校风言中,乌正似乎颇受耿将军器重,否则也不会在给了一个先锋将的偏职后,直接共计军备补给麾下营列,如此他可不愿得罪这个什么时候就成为耿廖肱骨的将领。
快速思索之后,曹纯抱拳应声:“乌先锋有何吩咐,只要在权限之内,本校必定办妥,不劳先锋忧虑丝毫!”
“不敢,不敢,不过是些许小事!”乌正顺势出言:“若我曾经右军的部下前来领取军备所需,请校尉多多关照一番,至于本先锋谢意,稍后即派亲兵送来!”
“使不得,使不得!”曹纯当即推脱,只是乌正已经笑声离去,离帐前,乌正冲着林秀几人凝视了一眼,林秀心神一愣,结果曹纯已经来至身前,他已经没了先前的气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