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雷河瞬间人首分离,闻着那股子刺鼻的血腥味,一旁的于成、马万竟然吓的几欲泣声,如此让秦帅厌恶急声,怒声虎呵:“混账东西,给本帅止声!”
如此咆哮,于成、马万不敢不应,在这呵声冲耳种,二人旋即将心底的恐惧给压下,而后,秦帅才一字一句的问于成:“知道本帅为什么要惩治你?”
在死亡的威胁下,于成颤微怯懦道:“秦帅,末将…知道错了…”旋即于成以头砸地,求饶起来。
秦懿躬下身子,粗糙有力的大手宛若熊掌,狠狠按在于成肩头,而将其揪住,硬抬起头颅,如坚冰般的牟子死死盯着于成:“说出来,告诉众将,本帅为何惩治你!”
“秦帅…末将一时糊涂…末将不该…与…殿下…逶迤委蛇…”
此言一出,众将哗然,以他们的身份,瞬间就明白其中的深意,曾经,北地除却辽源军,还有另一个边镇,只可惜朝廷政途风流让那个军镇在屠刀下化为残冢,那么一支骁勇善战的边军也自此消散。
眼下,辽源边镇军系内竟然有将领试图勾结中都,这种行径对于如履薄冰、艰难前行的边镇就是万丈深渊,一个疏忽,就可能导致边镇灰飞烟灭,不复存在,如此秦帅的无情算是恩赐了。
当于成说出隐晦之后,便嚎啕大哭,如此的他连一丝往日勇将的模样都没有,至于秦帅也在这一刻怒而生叹,缓缓起身,因于成是飞骑营军列的统将,又是征战多年的老将,故而除了老帅,没人能够呵斥,现在秦帅心疲起身,没有发话,那些亲卫甲士则持刀等待。
不过这可让一旁的马万倒了数辈子血霉,他不过是强弩营的先锋都尉,上面还有将军彭基压着,眼下自己的污迹行径与雷河、于成一同显露在众将面前,如此让一息前还心存保其一命的彭基怒火满腔,在事关辽源军前途生路上,这个上骑都尉永远也想不到自己信任的部将竟然会暗中行事,险些将辽源军数万弟兄置于陷境,当下,彭基不顾秦懿老帅的亲卫威慑,大步奔至马万身前,上去一脚正中那张泪痕悔意满面的孬脸。
“混账畜生…你…你…你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老子…老子活劈了你…”
彭基面红如火,声粗如牛,如铜铃般的眼睛几乎被愤怒撑凸出眼眶,怒火恨骂即与身动,下一秒,彭基已经抽刀劈来。
寒光如风,呼啸而至,旋即一道血线在彭基眼前飞溅而过,让后马万的嘶吼惨叫就如雷鸣般迸射开来,众将看去,方才彭基一刀直接将马万的一臂连带一腿同时斩下,失去半拉身子的马万痛煞肺腑,面目狰狞,胡乱翻滚。
只是彭基根本不给他任何痛楚的机会,面对如此惨景,彭基箭步探身,半跪撑地,一手死死卡主马万的咽喉,一手持刀,对着他的腹上死穴捅去,瞬间,如火山迸发的痛苦旋即凝聚为冰晶寒流,在马万身躯内混乱搅动,顶着身前的畜生,彭基目含恨意的泪水,咬牙切齿的道:“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辽源的大旗还不够你的依附存活…难道强弩营万余弟兄不够你相伴同行…”
“呼呼…呼呼…”
此时已经频死的马万被彭基刀刺定下那口余气,面对质问,马万勉强出声:“将军…末将…末将知道错了…可…可…末将也是…人…是…一个想要更好的人…殿下…殿下…他能够…给我更多…而你…不能…..辽源军…亦…不能…”
最后二字方才入耳,彭基已然发力,只听‘咔嚓’一声,马万的脖颈已经断裂,随即脑袋耷拉一旁,瞬息之后,彭基泪落心哭,可他到底是辽源的将军,一息之后,彭基撤刀跪地,冲着秦帅深深一叩:“秦帅在上,强弩营上骑都尉彭基自知恕下无方,险些为辽源军引来大祸,如此,彭基甘愿请罪,请秦帅示令全军…”
“末将一同请罪!”重甲营游击将军徐宁也随之请罪,看到这里,秦帅虽然面沉威放,可是他的心在滴血,因为老帅知道,辽源军的旗帜,到底在这一刻生出了裂痕。
就在这压抑阴冷的时刻,飞骑营于成忽然从地上跃起,如此让秦帅及其他众将领惊诧瞬息,还以为这个走投无路的家伙要做出什么不轨之事,不过亲卫甲士们早已将一切掌控在内,故而于成的行径只是加速了他的死亡。
不待他有任何动作,‘唰唰’的几道风袭窜来,跟着于成身形一颤,让后就感到数股冷意在身前后背快速扩散,不过眨眼功夫,那冷意便转为湿热,无法制止的向外喷洒。
看着身中数刀,已然没有任何生机的于成,秦帅身躯微颤,此番事过,重甲营、飞骑营、强弩营两万五千余将士算是陷入风流军刑的漩涡,如此让本就情势不堪的辽源军更是冷弱三分,可是,为了辽源大旗,为了陛下,为了大夏最后一个边镇世家,秦懿,不得不这么做。
随着血液流逝,于成苍白可悲的面颊上透漏出无尽的愧疚和愤恨,他气管充血,声音沙哑:“秦帅…末将…辜负您了…可是…末将…不后悔…大夏…要变天了…辽源的..大旗…已经不稳了…秦帅…好自为之…末将不想在下面看到您…”
说到这,于成鼓起最后一口气,那股子